分卷(41)

披着宽大而不合身的黑色外袍,双手不自觉的勾住沉尧的脖子,靠在沉尧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

银钩狮能看出白溪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依赖的状态中,也能看见沉尧的脖子上蔓延着的红色魔纹。

你它刚刚开口,却被沉尧一个眼神吓得度是噤声。

不要告诉他。沉尧对银钩狮说道,目光中带着警告。

银钩狮面带犹豫,但最终还是缓缓点头,答应了沉尧的话。

如果不是沉尧,秘境根本不可能逃过这一劫难,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在对沉尧如此失敬。

*

时间回到现在。

确定了残阳秘境中的妖兽们没有大碍,白溪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因为没有了灵力,他和沉尧的沟通又变得困难起来,只能采用最原始的书写。

可是因为白溪之前练习的时候总是偷懒用灵力写字,如今的他仍然没有抱着笔写字的能力,只能用尾巴沾水歪歪斜斜地写一点简单的话。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既然已经离开了残阳秘境,而他的身体似乎也没有大碍,白溪便开始盘算着能够回到无定宗,早一点把石花芮交到单榕的手上。

不急。沉尧抱着怀里的小猫,哪怕已经结束了灵力的传输,但却并没有要把他放下来的意思,无定宗的灵舟还没有到,我们暂时回不去。

白溪闻言很是意外,圆圆的猫脸上写满了呆愣。

什么时候沉尧居然会这么有耐心了?

回一趟宗门那不就是踩着惊虹剑分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沉尧一眼就看懂了白溪的想法,他的手指轻柔地从白溪的背上拂过,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从这里回去的路程太远,若是一直采用御剑,你身体吃不消的。

白溪眨了眨眼睛,记忆瞬间就回到了当初沉尧从宗门大门口带着他飞回御虚峰那一小段路程,虽然不远,但也着实把他冻得够呛。

虽然有防风结界,可是低温却还是实打实的,

从残阳秘境回到无定宗,少说也要一天的功夫,白溪想象了一下在寒风中坚持一天多的时间,而且还没有能够御寒灵力的场面。

罢了。

这根本不是猫猫适合的生存环境。

果然还是师尊考虑得周到。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沉尧是可以帮他保暖的这个问题,注意力已经因为脑海中蹦出的师尊二字而联想到了沉尧已经把他的马甲扒了个干净的事实。

虽然沉尧什么都没有说过,但白溪心中始终有一种莫名的逃避感,他若是一直问一下去,恐怕会从沉尧口中得到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因此在秘境中,他一直选择了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用还有很多第一次认识的妖兽作为借口,没有让自己继续追问下去。

可如今客栈房间中只剩下了他和沉尧两个人,白溪就没有办法再用这个最借口蒙骗自己了。

他抬起头望着沉尧的下巴,直到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垂下眸来,白溪才把尾巴缠住了沉尧的手腕。

何事?沉尧淡淡地问道,但却没有任何的一丝不耐烦。

白溪试探着把沉尧的手拉到自己的身边,仰头看了看他的表情,很是不自信在沉尧的手上缓缓地写下了一个白字。

做完这个动作,他好像生怕沉尧生气似的,眼睛四处乱瞄,尾巴在沉尧的手心扫了扫,似乎在抹去他刚才写字的痕迹。

沉尧低下头看着白溪的动作,细软的绒毛扫过他的掌心,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沉尧的指尖捻过白溪的尾巴末端,轻声问道。

白溪缓缓点头,目光试探地望向沉尧的脸。

他担心不仅仅是沉尧为何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个问题,还有让沉尧知道他身份的那个人是谁。

白溪敢肯定自己没有把自己就是沉尧徒弟的这个事情告诉给任何人,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人会知道白溪已经变成猫的事实。

可是现在,偏偏就出了意外。

现在知情的人虽然是沉尧,可是保不齐之后会有更多人知道。

沉尧把白溪的担忧都看在眼里,并不觉得白溪的这个问题非常难以回答:你自己告诉我的。

白溪湖蓝色的瞳孔放大了几分,其中写满了诧异。

白溪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嘴巴微张,露出一小节粉红色的舌头,两只耳朵也因为震惊而缩进了脑袋里,整个猫头看起来就是一个圆圆的球。

只有我知道,你不必担心。沉尧在指尖轻抚着白溪的后背,然而这种级别的安慰已经没有办法缓解白溪的惊恐了,趁着沉尧的灵力还没有完全从他的体内消散,白溪迅速地钻进了储物项链中。

沉尧只觉得腿上一空,软绵绵的小猫没了踪影,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项链。

他无奈地把项链揣进袖子里,眼中升起了几分浅浅的笑意。

*

白溪坐在储物项链中,脸上的表情呆呆的,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进来,只是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脑海中仿佛回响着沉尧那句你自己告诉我的。

沉尧的这个答复对他来说个好消息,但又是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沉尧说出的不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坏消息是白溪不相信自己居然主动告诉沉尧他的身份。

白溪没有任何印象自己做过这种事,也肯定自己不会拿这种大事开玩笑的。

难道猫猫睡觉的时候会传梦音?

白溪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看着整个空间中塞得满满的猫咪玩具,难得的没有玩耍的欲望。

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出去找沉尧问清楚,到底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可是感性上,白溪暂时不想面对自己可能会从沉尧的口中知道一些不堪的黑历史。

他决定现在是做点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白溪从小盒子里翻出了掉落的绒毛和只做到一半的戳戳乐,没精打采地继续完善他给沉尧准备的礼物。

他其实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被扒掉马甲的慌乱,隐瞒沉尧的愧疚,对未来的担忧多种情感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惹得白溪头顶的绒毛此时都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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