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军一动,耗费的粮草军资如山似海。

都他妈拿去打仗了,老子还贪什么?

此举触动了他的利益,他自然要跳出来反对。

很不巧,杨松就是张澈口中那不服他的十之一二。

杨松本来就与阎圃不对付,又贪财、胆小,见阎圃根张澈走得近,他自然不服,有理没理,都得跳出来添堵几句。

以往都是二人斗嘴的时候,张鲁站出来劝架,当和事佬,平衡各方。

更不巧的是,他遇到了张澈,也打错了算盘。

张澈不像张鲁,做事想的是既要又要。

生活不是网文,你反对我,我梗着脖子跟你吵。

一番激烈辩论,吵的面红耳赤,最后一方低头服输。

说什么哎呀,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跟定你了之类的。

几个清脆的耳光声乍然响起。

“啪!啪!啪!”

杨松两眼一黑,脑瓜子嗡嗡乱叫,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呼吸困难。

他还没反应过来,领口突然一紧,已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整个人几乎被提离地面。

“杨松,我上早八!”

张澈声冷如霜,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我踏马给你脸了是吧?”

“你是觉得你私底下卖官鬻爵、克扣粮饷、大肆敛财的那些烂账,我不知道是吧?”

“谁给你的狗胆,敢在这里跟我狂吠?”

张澈每说一句,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上辈子唯唯诺诺,低三下四,那是因为没钱没权。

如今有钱有权,这种狗叫,他是听不了一点。

杨松被勒得面色由红转紫,双眼翻白,徒劳的蹬着双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只能拼命摇头。

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真切的从张澈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这是个真敢杀他的主儿,再不求饶,真要死了。

“澈儿,快撒手!”

张鲁看着翻白眼的杨松,掐指一算,您猜怎么着?

害!命不该绝!

这才急忙出声制止,阻拦张澈。

“三弟,快松手!”

得到张鲁示意,长子张富和次子张广也赶忙上前,合力才将张澈拉开。

杨松“噗通”一声瘫软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大口喘着粗气,看向张澈的眼神里只剩下惊惧。

张澈甩了甩手,居高临下,眼神睥睨:

“杨松,现在,还狗叫吗”

对于这种认钱不认人的人,他是没有一点好脸色。

历史上,刘备给钱,他卖马超,曹操给钱,他卖庞德。

俗称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不叫了!”

杨松声音嘶哑,连滚带爬地缩到一边,再不敢多言半句。

张澈不再看他,蓦然转身,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全场文武,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出兵洛阳,抵御诸侯,谁赞成?谁反对?”

满堂寂然!

果然,见识过雷霆万钧的手段和那股慑人的霸气,再没有人敢跳出来扎刺,原先些许的小心思瞬间烟消云散。

“谨遵公子之命!”

以杨任为首的将领率先抱拳躬身,声如洪钟。

“我等无异议!”文官们也纷纷低头附和。

上方张鲁看着顷刻间便被震慑住满堂属下的张澈,心中苦笑一声,旋即又涌起一股复杂的欣慰。

果然,有的人一开始就是吃这一碗饭的。

乱世之中,或许正需要张澈这等枭雄之气,才能撑起这片基业。

“三弟!”

张富走上前来,仙风道骨,面上却是止不住的忧色:

“不如让为兄替你卜上一卦,测算此行吉凶,也好早做防备。”

旁边的张广默契地从道袍袖中取出占卜用的龟壳,笑嘻嘻递了过去:

“万年王八壳,包灵的,老弟!”

“不必了!”张澈一摆手,摁住张富的手,果断拒绝,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若算出是大凶之兆,难道我就不去了吗?事在人为,何必问卜?”

说着伸手接过龟壳,丢给张广。

他对这两位一心向道的兄长并无恶感,二人本就无心政事,一心求道,没有那种狗血的夺位剧情。

原主的记忆里更是兄弟感情甚笃,并无龃龉。

张广闻言洒脱一笑,收起龟壳:“三弟道心坚定,明见万里!”

“二哥就祝你旗开得胜,扬我汉中之威!”

张富也拍了拍张澈的肩膀,语重心长:“一切小心,保重自身。”

看着兄弟和睦的一幕,张鲁心中暖意微生,终于下定决心,朗声道:

“好!既如此,便命张澈为主将,领精兵五千,即日筹备,兵发洛阳!”

“府内文武,澈儿你可任意挑选随行之人!”

顿时,所有武将都挺直了腰板,目光炽热地望向张澈,期待能被点将。

阎圃更是深吸一口气,准备应召。

张鲁只有三个谋士,只有他和张澈走的最近,又最有才,想必自然会选他了。

然而,张澈的目光在他身上缓缓扫过,最终停留在了两个最出人意料的人身上。

抬手一指,声音斩钉截铁:

“杨任,杨松!你二人,随我一同发兵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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