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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节:大华守株待兔等雾魔

白脸狼走到了半路,化作一股黑风又折了回去,她想把自己的两个孩子从高米尔那里带走。如今她不用再寄人篱下了,孩子们也不必再受高米尔的那般小气了。

白脸狼出手擒住了飞天虎,以及群魔对她恭恭敬敬的态度,道劫和凯特都看得清清楚楚。有这样一位受到众魔尊敬的大法力老娘,自己又何必跟在别人后面颠来颠去地做着小知事呢?便随着他们的母亲走了。

白脸狼带着两个孩子正往回折返,不想被魔鬼遇个正着,两个小狼妖吓得全身直抖,顾头不顾腚地争相影到了她的身后。

高米尔看见眼前的娘三个,用尖溜溜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问:“匆匆忙忙地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白脸狼仰着脸,把眼睛一翻睖,直截了当地给了魔鬼一个明明白白的答复:“我带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你这个朝三暮四的鬼东西。”

魔鬼的门帘子一下子撂了下来,阴沉的像个水罐,冷冰冰地道:“上次你一去不回,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了。今天你又想到我的门口刮旋风,也不睁开眼睛看一看,是不是选错了地方?这样的事情对于你来说,也不掂量掂量,是不是能够办得成功?”

白脸狼毫不在意,把头仰得更高,眼睛眯眯着充分显示出了高傲的神态,不卑不亢地回道:“对于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今天有必要弄得清楚才行。到现在为止,我都想不明白你到底要和我计较什么。是想计较对我的不冷不热吗?还是想计较不让我了解一下你的那个破烂法器呢?这些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了,可两个孩子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这个想法已经在我的脑袋里存在很久了,对于能不能如愿以偿,你不来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魔鬼高米尔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敢用这样的反诘句,在自己的面前问来问去,万分气恼,嚎叫一声扑了上来,恨不得把白脸狼撕碎。白脸狼这些年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瞬间被点了起来,熊熊地烧遍了全身。把满头的黄毛一甩,抻着脖子也嚎叫了一声,破马张飞地迎着高米尔而上,两个厮打到一处。

“行家一动手,便知有没有”,高米尔发现如今的白脸狼,早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法力与他旗鼓相当,身手与他不相伯仲,心里甚是诧异。白脸狼不想与他纠缠过久,怕引来大华的手下人,便先发制人地抛出了金线。那东西见风就长,变得又粗又长,如一条金蛇向高米尔游去。想这物本为魔鬼所有,虽说掌控在白脸狼手中,但无论如何也奈何他不得。而他的所谓法器,去包能化风化雾的白脸狼,也是一厢情愿地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最终只能眼看着母狼把她的两个孩子带走了。

魔鬼这段时间万事不顺,本来很好的一个计谋,却不想落了个如此凄惨的下场。殁了一个,又被人带走两个,人员锐减,怎不令他气恼与愤怒?早已成了一只受了伤的疯狐狸。恨恨地暗想,不管你谁是谁,只要敢背叛我,就不会让你有好下场,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定要让他粉身碎骨。而那些口是心非不听自己摆弄的,也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魔鬼是自私自利的老祖宗,是小肚鸡肠的老祖宗,是奸诈狡猾的老祖宗,是花说柳说的老祖宗,是口是心非的老祖宗,是招摇撞骗的老祖宗,是坑人害人的老祖宗……他干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是应当应分的;而别人干的一切都是天理难容的,是无法原谅的。他可以对不起任何人,而你任何人却不可对不起他的那个小针鼻一样的心眼,是永远都不可以受到丝丝毫毫伤害的。

高米尔知道不可以与大华正面交锋,这样的傻事,如果实在避免不了的话,也得把机会留给那些个鬼头,让他们先冲上去。他要保存实力,不能不顾孩子们安全地把他们撂在那里不管,于是把手下又分配下去,吩咐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

魔鬼想来想去,觉得首先要报复的应当是海鬼,他与白脸狼在一起的这种摆在眼前已成事实的东西,就像惊涛骇浪,总是一阵阵每时每刻地拍打着他那颗受不起任何伤害的小心脏,令其咬牙切齿地受不了。白脸狼是属于他的,母狼凯特也是属于他的,即便他一用不用地放在那里闲着,也不可以别人来动。这样想着,觉得白脸狼和她的两个孩子也该死,因为他们背叛了自己。再想想那个叫大华的耶和华孩子更加该死,他让自己没好日子过,处处限制了自己的自由。这些人统统都该死,最好互相斗个你死我活,同时死掉才好——他无时不刻不再这样恨恨地想着。

大华知道群魔这一散,都各奔了东西。而雾魔这一逃,也说不准哪一天才能回转。做好两手准备地把人手也派往了各地,尽力寻找鬼头们的下落。他和娜娜带着小安烈与小安妮,在雾魔老巢附近的一片大草原上落了脚,守住原地不放,静观其变地看这只跑走的兔子,还能不能再撞回来。这地方山清水秀,草肥水美,碧绿如茵地望都望不到边。此地有很多牧民,他们的邻居是一家四口人,两个老夫妇带着一对儿女。儿子叫鲁宾斯,女儿叫玛亚。

大华从小安烈的柜子中取出一顶小帐篷和一个小幕帘,分别变大并支了起来,他和娜娜每人住在一处。

突然来了这么几个人,他们既没有牛羊,在本地又无亲无靠地没有什么营生。这让老鲁宾斯一家很是猜不透,小心谨慎地观察了几天,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便忐忑着哆哆嗦嗦地试探着接触。

小安烈和小安妮常到草原上玩耍,与鲁宾斯兄妹建立了友谊,两家距离越来越近地开始有了来往。那家人开始打听小安烈和小安妮,问大华与娜娜到底是个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大华和娜娜早就叮嘱了两个,只要有人问起,就说是两兄妹。打那以后,鲁宾斯对娜娜逐渐地热乎起来,而玛亚对大华说的每一句话,都包含了一定的故事;看的每一个眼神,都包含了一定的温度——两家的关系越来越近了。

娜娜有一天与老鲁宾斯聊起了大雾的事,他望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脉,有所回忆地道:“记得我还小的时候,爷爷常常讲起他小时的事。那时隔三差五下一场大雾,后来就越来越多了,有时一两个月都看不到一个晴天。太阳很吝啬,想见它一次面,真的太难了,就像盼过年一样。”他打了个咳声,“整天雾气昭昭阴蒙蒙地一片,很多人和动物都得了肺餐皮肤病。治也治不好,又痛又痒地真是苦不堪言啊……”

娜娜见他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有些不解地问:“那你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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