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节:冰魔喜遇白熊精
有的用闹,有的就连哭带闹……而这白熊精既没哭,也没闹,便把这个冰鬼摆弄得柳顺条杨,服服帖帖的。她没有像白狐精那样,因为自己要得到某种东西,就毫无原则地献媚邀宠;更没有像她那样,因为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落空后,而哭来吵去地胡搅蛮缠。因为脾气秉性的关系,她是默默地反抗,这也是她最聪明过人的地方。首先动用了自己这个最权威,最有发言权和说服力的身体,作为武器——她不让鬼头碰了。想来,那种充满了无限神秘感与诱惑力的最权威,最有说服力的赤的裸裸的肉体,是最所向无敌的。只要你把握得适度,运用得巧妙,什么困难在它面前,都不能称之为困难了,没有不迎风而倒的;什么难关在它面前,也不敢称之为难关了,没有不临阵投降的。当然了,男人的那个小小的尊严,小小的脸面,及所谓的嫉妒,所谓的恼羞等等所有的一切东西,在它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冰魔开始睡不着觉了,想来,无外乎有那么两种原因,不是有特别兴奋的事支撑着他,就是有特别忧烦的事困扰着他。不用我讲,大家都会知道,鬼头的睡不着觉肯定属于后者。他心头的妒火被浇得连半点火星都没有了,蹿蹦上来的脾气也消靠到了脚跟。
这还不算,没过两天,妖女收拾收拾东西,想要离开北极岛。这回更把鬼头吓坏了,完全地向妖女妥协了,答应了她的所有要求,好说歹说才勉勉强强地总算把其留了下来。
有的男人吃软的,有的男人吃硬的,有的则软硬都不吃,横竖都不进。而冰鬼就怕白熊精这样,因为没有被寂寞长期困扰的人,你不会真正理解寂寞是怎样一个恨角色的;没有被孤独长期纠缠的人,你不会真正体悟到孤独是怎样一个难对付的主的。鬼头曾长时间地咀嚼过寂寞,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了;他也曾长时间地吞咽过孤独,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这些都不算什么,白熊精要弃他而去,才是令他最担心与害怕的。因为作为一个身体正常且精力充沛的男人,在没有被女人的身体处理过之前,对男女之间性事的理解,是黑灯瞎火,模模糊糊的。可一旦沾上了,就大不相同,对男女之间性事的理解,是带着体悟和美妙感受的。他们会被那种妙不可言的事情所吸引,是心心念念,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了的。
事到临头,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自己给自己宽心丸吃了。想一想人家两个本来就是一对,自己是属于歪脖秧的第三者。人家只属于两个人的那个洗脚盆,能让你把一只脚插进去,就已经不错了;人家只属于两个人的那个炒锅,能让你把一只勺子伸进去,就算可以了——他甚至无耻淫邪地想,或许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妙趣,而三个人就有三个人的妙趣了呢!他要做长远的打算,在黑熊精还事实存在,而白熊精还没有把他完全忘记的情况下,自己也只能顺着她一些——心甘情愿无条件的顺从。在她左右逢源,一脚跐着两只船且摇摆不定的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去逼她,急她,紧她。要有一副好脾气,好性子,不离不弃地伸出手,紧紧地拉住她。进行长期耐心地等待,最终会博得她的芳心,抱得美人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