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架空 > 擒魔记

第一百四十六节:虔心忏悔

我一样的‘白色猴子’,可能也是刚刚进来的,由于不适应‘鸡笼子’里面的环境,与那些‘公鸡’天天地在打架。因为众寡悬殊,不是因此丧命,就是被鹐瞎了眼睛,血肉模糊地滚出了‘鸡笼子’。我也被叨得遍体鳞伤,见到血淋淋如此真实的一幕幕,我全身颤抖了。我站在‘鸡笼子’的口门,徘徊瞻顾了好久,最终选择留在里面,选择融入大体。因为我无可奈何,因为我苦怕了,穷怕了,受到别人的白眼受怕了——我别无选择。我不再保持什么清高,孤傲,也不再保持什么纤尘不染,两袖清风。毕竟那些东西离现实太远,离生活太远,都是虚空的,都是不切实际的,是不顶饭吃的。于是,我便学着‘公鸡们’的姿态,把脖子仰起来,伸得长长地试探着打鸣。身边的‘公鸡们’都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绕着我转啊转地。开始的时候,它们的猜疑大过信任,经过一番细心地辨别,它们对我的信任就大过猜疑了。因为它们都长了一双能够甄别真伪的眼睛,观察我的姿势,是出于真心的,还是做样子给它们看的。结果肯定是令它们满意的,因为我的姿势,是毫不作秀地,是毫不虚假的,是完全与公鸡一模一样地雄赳赳气昂昂的真正姿势。因为它们都长有一双能够断定声音纯正不纯正的耳朵,认定我的声音,是高亢的,嘹亮的,是无可指摘的真正公鸡的声音。它们从鸡蛋里没有挑出任何的骨头来,在认定我已经成了与它们一模一样的‘公鸡’后,不再鵮我了,不再叨我了,也不再把我当成‘猴子’来看待了。把我当成了它们当中的一员,亲如兄弟地关照起来。我被它们带着进入了一片黑乎乎的肮脏地带,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肮脏的,听到的所有东西也是肮脏的。我本不想与它们同流合污,天真地还想保持着原有的洁白身子,可一切都由不得你了。它们会追着你,赶着你地在里面滚动。我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地完全不能自己,耳朵不再洁净了,眼睛不再洁净了,身子更加地不再洁净了。我发现自己渐渐地被染黑了,首先从脚开始,接着是手,最后就连心肝也被染黑了——我完全地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连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流淌着的,都是与自私、贪婪、无情有关的那些东西。良心说不上被狗叼到哪里去了,人生的字典里,再也找不到与品质、道德、良善相关联的字样了,成了一个外表虚伪健康,而内心真实肮脏地极为心狠手辣地自私自利的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那种见到别人东西就想拿的窃贼心里,和那种喜欢什么东西就想占为己有的强盗逻辑,便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要是一时得不到,心里就刺挠,就翻江倒海难大受地睡不着觉。我承认自己不是那种意志坚强的人,不是那种彻底地不为任何外物所动的人,就顺着这个坡渐渐地下滑,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小偷与强盗。想一想在这样的一个大的环境当中,谁能自得清白地洁身自好?谁又能一尘不染地超乎物外呢?”

大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不明白为什么用乌黑的公鸡来做比方,就问其缘故。

韦克菲尔德就说:“你想想就会知道了,那公鸡它是干什么用的呢?它每天除了打鸣,就是踩蛋强的奸母鸡。它打鸣是在空喊口号,是在唱高调,你越随不上流越好,越听不懂越好,是催着‘母鸡’早点起来为它下蛋;它踩蛋强的奸‘母鸡’,是为了让它们给自己下蛋抱窝孵崽子。而它是一个蛋都不下的,打鸣是它的工作,踩蛋强的奸母鸡是它的责任。对于它们为什么又是黑的,我不说,你也会明白。”

大华点点头,开始有所反驳地为他化解心中的淤积:“我相信刚才你说的情况,全都是事实。因为你的周围都是污泥浊水,就像一个大染缸,谁进去后出来都是一个颜色。你抵挡不住物欲的诱惑,便随着别人一起生出了贪念,大脑变得肮脏不堪起来。它支配着你伸出手去,抓取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见的明明全是污泥,也要往里滚;看见的明明全是浊水,也要往里趟。于是,那手和那脚就沾满了污泥与腥臭,变得越来越不洁净了,从而传播到了你的全身及五脏六腑。可话说回来,一千个一万个地来讲,还是你不够自律,不够守身如玉,不够洁身自好。要知道,美玉可以使其碎,却不能改其白。如果你心灵洁净,传给别人的,必是洁净的,大家的心灵,由此就变得全都洁净了。关键的关键,还是你心里缺少爱。爱是无私地一种奉献,是总想着不计报酬地为别人做好事,而不是总想着从别人那里不费本、不费力白白地得到什么。如果你爱那些被你掠夺的人,爱那些被你压榨的人,你就不会向他们伸出你那双无情而又肮脏不堪的手了……”

韦克菲尔德听了大华的话,万分悔恨地道:“在那段时间里,我每天像狐狸一样地玩弄着心计,像豺狼一样地挥舞着爪子。不管你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阎王爷不嫌鬼瘦地都不肯放过,不把你身上的最后一块肉剃下来,决不罢休。要知道,偷了别人的东西后,接下来的日子,也是极其不好过的,是煎熬的,是极其痛苦的。一方面,你得遮着盖着手捂着,提心吊胆地怕被人家发现。另一方面,你还得防着,不要被比你手段更高明的人,黑吃黑地再从你这里偷走,闹个白欢喜一场。惶惶不可终日地害怕着,没白天黑夜地死死把守着,想来真是好累啊!”他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我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自知罪孽深重。我在痛苦中挣扎着,几乎就要疯掉了,要是没有酒精这个东西,脑袋恐怕就永远地与枕头告别了。有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一个人偷偷地拿镜子来照,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无处不是肮脏的;又有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为自己肮脏的灵魂向上帝忏悔,乞求他能给予原谅。我想变回原来的自己,尽管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带着万分的愧疚与万分的悔恨,一片诚心地向上帝虔诚地乞求。我想企求他把我放到一个特制的洗衣机里轮一轮,好洗去身上的秽物与残暴,好洗净肮脏的灵魂与躯体。然后再放到特制的甩干桶中脱脱水,置于阳光充足的风中,晾一晾,吹一吹,响干响干后再收起。”他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知道,即便是上帝的洗衣机,也无法洗净我身上的全部脏污,可毕竟能够减轻我的一些负罪感,使我的良心好受一点。有时我还天真幼稚地想,让他抓住一直困扰着我的那些东西,把它们随意地扔进海里,压在山下,最好是抛到地狱当中去,让那里的熊熊烈火把其烧成灰烬。可那是一种多么天真的幼稚?是一种多么不切实际而又无法实现的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