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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脚出院,后脚季辰就找了过来,说要给我道歉。

我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

他每次出现,准没好事。

许晴握住我的手,语气不容置喙:“怎么能不用呢?你是我丈夫,我总不能让你一直受委屈。”

我垂下眼,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人人都说许晴能力出众,行事果决,赏罚分明。

可惜,她想一手抓爱情,一手抓友情,最终不过是闹剧一场。

季辰直接走到我家酒柜,拿出他上次喝剩的半瓶,给我倒了杯酒。

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荡。

我没有接。

我的酒量不好,许晴是知道的。

季辰也清楚,上次的安眠药,就是放在了红酒里。

许晴朝我使眼色:“快喝了它,你放心,我看着呢,他不敢再乱来。”

“乖一点,我好说歹说才让他来跟你赔罪,他心里不舒服,使点小性子也正常。他既然肯低头,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我了然一笑,接过酒杯,在她欣慰的目光里,抬手泼了过去。

酒液顺着季辰的头发滴落,混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让他那张英俊的脸显得狼狈不堪。

许晴猛地站起身,看向我,一向冷静自持的脸瞬间铁青。

可能是快要走了,从前那些憋在心里的委屈,也不想再受了。

我浅浅地笑了:“早说过,我不需要他的道歉。”

“下次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戏码,就别再喊我当主角了。”

许晴摔门而去。

季辰冲我耸了耸肩,笑着走了。

眼里是藏不住的恶劣和得以。

那天之后,许晴发了很大的脾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傍晚,保姆把晚餐端到我面前,欲言又止。

等我吃完,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先生,太太虽然没回来,但每天都打电话嘱咐我,盯着您按时吃药。”

“她说季医生说了,您这次过敏很严重,那药一天都不能断,要我千万监督您。”

保姆的脸色很复杂:“先生,太太心里还是有您的。”

我牵了牵嘴角。

原来,她这么怕我出事啊。

不知道,等她发现是她亲手递给我的药,要了我的命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咳!

我想笑,胸口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弯下腰。

白色的地毯上,一抹刺目的红晕染开来。

保姆吓了一跳,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只怕连两个月都撑不到。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床头的灯光下,许晴满脸焦急,正拿着手机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对,突然就咳血了......你快过来看看!”

她风尘仆仆,外套都没脱,是刚从外面赶回来。

猝不及防对上我睁开的双眼,她顿时愣住,很快挂了电话,脸色变得难看。

“傅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博同情的把戏了?”

“我就说阿辰的药不可能有问题,你想我回来直说就是了,何必装病吓唬保姆。”

我把手从她手里抽回来,塞进被窝,背过身去,不咸不淡地顶了一句。

“不想来,你就回去吧。”

好险,只差一点,季辰就过来了。

亏得我醒来及时。

她被我噎住,语气反而软了下来。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声音轻柔:“好了,还闹脾气呢。多大点事,你如果不喜欢,以后我不让他来就是了。”

“你不是总念叨着想去海边度假吗?过几天我陪你去,好不好?”

我心神微动,点了点头。

我的养父母长眠在海边的一座小城,回家之前,我要再回去看看他们。

由她陪着我,也好。

3

可惜,她还是没能陪我去。

出发那天,季辰的医院出了严重的医疗事故,病人家属闹得不可开交。

许晴在机场接到电话,脸色瞬间变了。

她愧疚地看着我:“傅言......”

我了然地笑了笑:“没事,你去吧。”

电话那头传来哭喊:“许总,您快来吧!季医生被他们围住了!”

我坐上飞机,头也没回。

季辰是她的软肋,这种事没少发生过。

我未曾想到,所有的事都能排在我前面,而季辰,能排在所有事的前面。

许晴还是来了海边小城。

我到墓园的时候,她正和季辰站在一起。

见到我,她有几分尴尬,无奈地叹气:“阿辰这阵子压力太大,我带他出来散散心。真巧,你也来这儿了。”

“那医疗事故呢?”我盯着她的眼睛。

许晴眼神闪躲:“已经处理好了......”

我知道,她根本没管什么医疗事故。

季辰拿医院的声誉当儿戏,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闯祸,许晴来收尾,早已成了他们之间的情趣。

我不是没有劝过,许晴只用疲惫的苦笑回应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只能护着他了。”

杀伐果断的许总,也会为了一个人,将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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