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辞职

一样沉浸于钟爱的小说,可是这所有的发泄方式似乎都失去了效应,她还是觉得巨大的压力堵在胸口无法呼吸,她还是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寂寞孤独。所以她才会出现在音乐轰鸣人声嘈杂的酒吧,才会视杯中酒为救命的良药。曾经,她一直认为那些借酒浇愁的人,只是逃避现实不敢面对的懦夫,因为酒精只会麻醉你一时的神经,就算忘记也只是短暂的,你总有酒醒的时候,在清醒之后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没解决的也依然有待你的处理,同时酗酒带来的后遗症只会让你更加困扰。因此这种愚蠢的行动在她眼中向来是不屑一顾,但这只是曾经的想法,在她的手碰到了酒杯,在她的嘴唇沾到酒精的瞬间,她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错了。就像是得了绝症的病人,对那个既定的结局永不妥协,尝试各种无法改变这种结果的方法,直到生命的终结,但是过程中的任何一个努力却都给他带来一个希望;酒就是一粒止疼药,她可以让无法承受的伤痛暂时愈合,虽然药效过后伤口可能更加恶化,但是只要得到一刻的喘息也许就还有坚持活下去的勇气。

现在这粒止疼药起作用了,包国威的面孔已经模糊了起来;如果你现在在她耳边提到岑永伦的名字,也许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这个人是谁;她也已经忘记了今天下午在殡仪馆外,她躲在墙角看到的安妮消瘦的身形和悲伤欲绝的表情,还有那个呱呱啼哭的孩子。

她眯缝着眼睛看着杯子里的酒,然后接过了一个陌生男子递过来的点燃的香烟。

“伦哥!”文标走到岑永伦身侧,附耳说了些什么。

跟着,岑永伦就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跟冯仁刀说。

“伦哥不再坐会儿了,现在时间还早,我亲自去找几个漂亮的小姐好好招待伦哥。”冯仁刀阻拦的站了起来。

“不用了,改天吧。”岑永伦去意已决,“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那行,伦哥有事我就不耽误你了,只是,刚才我求伦哥的事,还望伦哥你别忘了。”冯仁刀又露出一副卑鄙的嘴脸。

“放心,有机会一定忘不了你。”岑永伦拍拍他的肩后扬长而去,背后的冯仁刀突然转了一副嘴脸,从刚才的卑躬屈膝到现在的趾高气扬,“哼!拽什么拽,你去给老子找两个妞过来。”

“伦哥,那个冯仁刀太不识抬举了,这次没有你的帮忙他别指望坐上老大的位子,现在他竟然敢反过头来跟你要好处,千万别便宜他,论实力他还不够资格。”文标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她人现在在哪里?”岑永伦对冯仁刀不感兴趣,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个人。

“哦,在BOBO酒吧,我已经找人盯着了。”文标做事向来很有交代。

“开快点。”岑永伦只说了这三个字,之后就一直盯着车窗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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