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攻陷目标

“算我求你好不好?我求你……”我忽然抓着他的手臂,头一回对他苦苦哀求,“你发誓,你发誓……好不好……”

话未说完,我已泣不成声。.

他无言以对,只能不知所措地将手心抚上我的侧脸。

“好,我答应你。”良久,他终于不忍心再看我泪水涟涟的模样,艰难地开启了双唇,“别哭了,我答应你了。”

我这才抽噎着收起眼泪,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自然看得懂我的眼神,只得无奈地举起右掌,有气无力道:“我辰灵……以甫云玦的性命起誓,今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会以自己的安危为先。”

说罢,他缓缓放下右手,无奈地注视着我。

可我却又不争气地落泪了。

“我誓都发了,别哭了……”他耐心地用指腹替我抹泪,动作轻柔又细致,“再哭,妆都要花了……”

“花了就花了……”我抽搭着回道。

他闻言,手头的动作略有一顿,接着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意。

这一刻,我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能再次看见他独一无二的笑容。

然而,这一切,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心头一紧之后,我强压下不好的念头,目光落在了他的胸口。

“还疼吗……”我小心翼翼地以指尖轻触伤口所在的位置。

还有手臂,还有手掌……

视线每扫过一处,我就情不自禁地心酸一分。

“本来……是不疼的,被你刚才奋力一扑,貌似就疼了……”

全然没有预设过此等回答,我当即一愣,呆呆地瞅着说话人。

“逗你玩的。”孰料下一秒,他就轻扬唇角,道出了这么一句越发叫人意外的话语。

辰灵……会说这种话吗?

我仍旧傻傻地注目于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他毫无预兆地伸出一只手,像抚摸一件得而复失的珍宝一般,怜爱地摩挲起我的脸颊。

“老天爷没有把我带走,真好。”

是啊,上天没有把他带走,真好。

我伸手抚上辰灵的手背,含泪扬起唇角。

个中滋味,唯我知晓。.

那之后,我们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心照不宣地执手相握,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宁静与温存。

不过,辰灵还是按捺不住,问了我一些情况,比如那群刺客是何方人士,为何要刺杀我,再如近日来前朝有否因为我们的遇刺而受到影响。

他还真是个个都问到了点子上。

深知某些问题避无可避,我直接选择了如实相告。只不过,我说得轻描淡写,将每一件事的严重程度都尽可能地弱化,就好像之前所有因它们而起的愤怒与悲痛,皆不曾存在。

许是我的分寸把握得不错,辰灵听了我的一番说辞,倒也没有怀疑。我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嘱咐他好生歇息,扶着他睡下了。

待他渐入梦乡后,我走出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暗中下了一道命令——不准府内任何人向丞相提及数日来发生的一切。

那些黑暗的事、悲伤的事,我都不想让他知道。

既然这些天以来,老天爷许他睡着,避开了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同时让我醒着,应对这接踵而来的苦痛,那么就由我一力……承担到底吧。

如此思忖着,我找到了黎烨,请他留在程府里照看着辰灵——因为如今除我以外,只有他清楚辰灵的身体情况了。

“你准备回宫了?”聪明如他,旋即就从我的请求中推测出了我的打算。

“嗯。”我注视着他,略作颔首,“眼下正值两国交战,我又在宫外呆了这么久,不回去不行。”

当夜,我就照着上午所言,将府中事宜安排妥当,领着出秀、飞檐等人回到了宫中。

鉴于宫人们每日的悉心照料,御书房内的那两朵灵莲花仍是水润饱满、亭亭玉立——可是当初送花的人,如今已是前路难卜。

忆及这数日来的悲欢离合,我只觉恍如隔世。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就寝吧。”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坐在案几前愁眉不展,忽而听得出秀轻声提醒。

差点忘了,白天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各大臣府上传我口谕——明日早朝恢复如常。

我轻声叹息,接着默默无言地回了寝宫。

翌日辰时,冷清了近十天的朔阳殿再次迎来了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不过碍于大敌当前,对于我连日不朝早有意见的一些大臣们并没有揪着过去不放,而是同其他人一起,一本正经地商议着与西凛的战事。

年饶被派去抵挡敌方先遣部队虽不过两日,但按照先前的计划,后续兵力是要迅速跟上的。所幸战事一起,温故离就已开始调动军力,除去年饶所带的十万精兵,他还利用这两天的时间集结了二十万大军,令他们在皇城附近的几座城池里待命。

这种事,是多日来分身乏术又不懂军事的我力所不能及的。

是以,获悉此事的我不得不承认,大部分兵权在他手上,大部分将士听命于他,也是有好处的。

在群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下,我等得出结论,再遣朝中三员大将,分别率军奔赴不同的地点。

据说,西凛人不会一条胡同跑到黑,他们极有可能会以某一股势力为主力,辅以多处游击,为的是令我军应接不暇,并达到割裂我方战力的目的。

这些话的意思我懂,就好比是几个人围着你,这个趁你不防打你一拳,那个见你不备戳你一记,让你顾上了这个又应付不了那个,最后落得焦头烂额、精疲力竭,也就任人鱼肉了。

只是,究竟哪个才是伺机而动欲给你最强痛击的,谁也无法料准——也许是一开始就势头最猛的那个,又或者是藏匿于暗处蓄势待发的后起之力。

所以,每一个都得防着,每一个都不能掉以轻心。

战争真是叫人厌恶,无论走到哪一个时代,它都是一场灾难。

退朝后,我对着一张难以完全看懂的地图,烦恼忧虑之余又更添一分憎恶。

这时,温故离前来求见,我对他道出一句“来得正好”,二话不说就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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