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事假

不嘴了眼眶。

死亡固然可怕,然而,有这么多人为我伤心流泪,心痛、感动之余,我居然觉得……这辈子也值了。

之后,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出秀哭红了眼睛,哭哑了嗓子,让我终是看不下去了。我不得不故意提醒她,再这样哭下去,待会儿跑出去,定会引起其他宫人的怀疑。

她这才强迫自己停止哭泣,拼命擦干了眼泪,哽咽着向我请罪。

“傻丫头,你何罪之有?”我心疼地扶起了她仍有颤抖的身子,收敛了悲伤的情绪,对她莞尔一笑,“朕饿了,上膳吧。”

我转移了话题,却没能转变悲戚的心情。

晚膳过后,我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清朗的夜色出神。

直至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辰灵也没再出现。

思忖着他大概也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便没有派人前去寻找。

这天晚上,床上又只剩我一人。

虽说少了他的气息,竟已有点不太习惯,但我还是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辰时,我如同往常一样入朔阳殿上朝,看到了一夜未见的辰灵以及两日不见的群臣——让我颇觉意外的是,平日极少缺席的温故离竟是罕见地没了踪影。

称病不朝?这是在学我哪?

不过,他应该也和我一样,是真的身体不适吧。

退了朝后,差人去温府问候问候,了解一下情况吧。

思及此,精神不济的我毫不迟疑地抛出了那句“有本上奏,无事退朝”。文武百官倒也体谅我带病临朝,没说多少事儿,便恭送圣驾了。

下了朝堂,思量着这些天没怎么好好处理政务,我便径直来到御书房,打算集中精力把落下的部分给补回来。所幸数日积累下来的国事委实不多,让我一边感慨着这些臣子真是越来越贴心了,一边撩了撩袖管提起笔来。

这时,辰灵穿着朝服来了。底下人照旧识时务地退出屋子之后,我眼尖地发现,他的眼底有了淡淡的淤青。

“昨天你去哪儿了?怎么看起来像是一晚上没睡?”我开门见山地询问。

“到心远阁去了。”他直言不讳地作答。

我沉默以对,只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去找穆清弦,除了因为我的事,再无其他。

“皇上。”两人正一时无话,耳边就传来了出秀的声音。

“什么事?进来说。”知晓女子心似明镜,不会贸然打扰我与辰灵独处,故而定是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才特来禀报,我这就扬声许她入内一言。

“启禀皇上,”出秀得令快步走进了屋子,行了礼后抬眼看我,“温丞相来报,说皇上要找的人,找到了。”

话音刚落,我就当场愣住。

仿佛过了许久,我才霍然起身,遽然空白的大脑里开始有了色彩。

找……找着了?这犹如大海捞针、根本不抱希望的寻觅……居然有成功了?!

“人在哪里?!”我迫不及待地追问,同时意识到今日温故离的“病假”实则是“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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