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 回情种故地险扣鬼门关 冤家他乡静对情感门

们医院服务周到,收费合理。”

“产前的检查少了,产妇营养不足,要不不会难产的,是龙凤胎吧?”衣大夫说。

“我妈高兴很了,说以后要把女孩给我们。”冉冉笑着说,“衣大夫,我蔚姐的例假不是太正常,在市医院看了,吃了药还不怎么见效。”

“让库院长把把脉吧。”衣大夫说,她知道前夫的中医根底较深。

库大夫给小蔚把了一会脉,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处方,从医久了的大夫,身上有带处方纸的习惯。思索了一会,开出了处方。

“你们的卧室设计挺好,简洁实用,不臃肿。”衣大夫在卧室坐了一嗅,她奇怪的是卧室中摆了两个小床。

“最近蔚姐身体不太好,就让她单独睡。这床是我们设计的,合在一起是大床,分开呢是两个独立的小床。”冉冉大概看出了衣大夫眼中的一丝疑虑。

坐了一会就告辞了,儿子说还有点事,要父母先回去。其实是儿子借故让父母两人先行。儿子认为父母虽然离异多年,好长一段时间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天意让两人聚到一起,当个朋友可以吧!

库院长和衣副院长回到各自的宿舍前,库院长对前妻说,小蔚的脉息有点沉,有气郁结在心。光吃药不行,是心病。衣大夫点了下头,便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前夫才缓缓地打开自己的门,那样子似乎等待前妻邀请进她房间坐坐。两人偶尔有的一起回宿舍的机会实在寥寥。

衣大夫儿子虽然说来陪母亲的,但他生意上忙,在温州呆的时间并不多。说也是怪,自从库院长住到对面,衣大夫竟发现,即使儿子不在,夜间也很平安,没有什么响动之类的异灵现象,难道是老冤家的阳气能穿透进来?

有一晚,衣大夫同老冤家一起回寝室,又在宿舍走廊多说了一会话,入睡较晚,可是刚刚入梦,手机铃响了。“小裳,你来一下,送我去医院。”是库院长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小裳,这个昵称已成遥远,连衣大夫也很陌生,自从她同库某相识到恋爱到一起生活,他都是这样称呼她。两人分手后,这个昵称就消失。到了温州后,两人相遇,彼此以“库院长”“衣院长”敬称。听到“小裳”一声,仿佛是天外之音,衣大夫心里酸酸地。但是那呻吟声,容不得她多想,医生的职责,使她翻然起身,开门后竟忘敲门,门也就推开:“你门没有锁?”

“不锁的,总觉得你会推门来。”库院长还不忘调侃,“可能喝了凉酒吃了几筷凉菜,急性肠炎吧。”

衣裳没说话,她扶他起来,给穿好衣服,下了楼,到自己的医院,给前夫挂上水。见他渐渐安静的合上显得疲惫的两眼,衣大夫才感到累了,一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她靠在一张椅上,微闭着眼。根据德国研究心理学的权威LIPPS的“情感移入”观点,人是很容易在类似的环境中发生感情移入的。这时,衣大夫的眼前出现了大二时暑假他生病的情景。大二暑假她没有回上海的父母那里,留在学校学解剖学,因为她胆小,对人的遗体过于敬畏,解剖学这门课深入不下去。班上的团支部书记老库也就在学校勤工俭学,没有回他农村的家。有回她吃了食堂不卫生的凉拌黄瓜,上吐下泻,是老库送她到学校的附属医院,并看着她挂水。也就是在这时,她的感情之门悄悄向老库开启。场景可以有相似的,但是情感已经不待见。人类的历史,无论是感情还是各种人的关系,是不能重覆的。历史虽然不能割断,但变化不可阻挡。

直到早晨七点,才吊完水。衣大夫扶着病人正要回到他的房间,正逢一向提前上班的办公室韦主任看到,忙过来接替衣副院长,扶着库院长回宿舍。库院长顺便给衣副院长交代了上午要办的事。

衣大夫吃了点早饭,拖着沉重的脚步,依然打起精神上班,到了十一点半,小蔚进办公室找她:“衣院长,艾教授最近来不来?”

“你找他有事?”衣裳问。小蔚点了下头。

“非得找艾教授?你没有他的手机号?”

“不瞒你说,我同艾教授虽然交往不多,但我感到他是可以信赖的人。我这事吧,能当面说最好。”

衣裳奇怪,艾教授这个人,对女性来说有吸引力有信任感,这往往是在初次相识中就能从直觉中感觉到的。

“能对我说吗?假如你信任我的话。”衣裳关上办公室的门。

“我是见你太忙,不好意思打扰你。”小蔚叹了口气,“我的父母一定要我回家,找个男人上门。”

“这么说,你没有兄弟?”

“有一个自小领养的弟弟,后来叫他亲生父母领走了。一位大姐已经出嫁。妈说已经物色到愿意上门的人,要我回去看看。我知道我父母很难,在农村家里没有一个撑门的男人不像个家。”

衣大夫明白,小蔚同冉冉的关系,同性恋也好,女女共同体也好,在现在的中国农村怕还没有立足之处。

“假如你真的厌恶异性,那就很坦诚的同父母说。”

“我倒并不是厌恶异性,你不要笑话我,像库院长和艾教授这样的人,我倒反觉得很亲和。不瞒你说,我是有个两次感情经历的人,都是他们见异思迁,视感情为儿戏,使我觉得很难碰到忠诚于感情的异性。”

衣大夫叹了口气,当年丈夫在异地工作,有了相好,她一怒分手后,不也曾经有现在小蔚的心理?觉得天底下没有好男人。实际上天底下有好男人,但好男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可爱和不可爱的小缺点,所谓纯粹的男人是圣人了,已经不是世俗的好男人。

“冉冉说,等你有空的时候,要找你。”小蔚告别了衣副院长。

儿子同梅来舫闹分离的事,他父母已经知道,儿子决定回去一趟,说是要陪来舫到省里手术。儿子对母亲说:“分开两人已经商定,但还是朋友,就像你同爸一样。”儿子回离开温州的前夕,晚上十点,库院长给衣副院长电话:“小裳,你来我这里一下。”放下电话,衣裳今天做了三例手术,累了,已经睡下,犹豫了一下,还是起床穿好衣,便去推前夫的房门,因为他说过,房门不上锁,是因为随时方便她推门。可是一推两推都没推开,这才意识到库大院长是在办公室给他的电话。于是回房间穿好衣服去院长办公室。他的裁了,又是正常人了,这个老男人可真是从容,下班了,两人办事还要到办公室,真是老将看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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