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毒

“喂,叫嫦熹的,我家芙儿呢?”

“芙蕖……可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她自己跑出去了。”

“什么?!”

然后嫦熹原原本本交代了她和我之间的事情,萧决忍住了想打嫦熹的冲动。

他咬牙切口的问道:“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人,而且我刚刚才得知,她的死对头麻熙偷偷越境跑来这里了,麻熙就是摆明了来害她的,你竟然就这么把她赶出去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安全?”

嫦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免得大嗓门的萧决把门外的女婢们也招来了。

嫦熹倒了杯茶水,递给萧决想让他消消火气:“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废话,当然是出去找她啊。”

嫦熹瞧了一眼外头:“外面有守门的侍卫,你能出去,那我怎么走,会被发现的。”

萧决的两眼迅速在嫦熹身上转了两圈,贼眉鼠眼的问:“你多重?”

“我?……”

“哎!算了算了,看起来瘦不拉唧的,应该没有芙儿重。”

嫦熹揉了揉太阳穴,她觉得萧决跟芙蕖的说话和思考模式都是一模一样的。

萧决说完就扛起了嫦熹,嫦熹感觉自己整个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甚至或许都有三百六度。

在惨烈的尖叫声中,萧决像扛着一袋大米的摸样扛着嫦熹消失在房间里。

房间里瞬间寂静无声,只有两杯冒着烟雾的热茶。

嫦熹和萧决几乎跑遍了整个长安城,比采花大盗闯小/姐闺房的频率还要快。可是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我的人影。

那是因为,此刻我正在嫦熹的房间里面开始呼呼大睡了。

由于这两天我实在是没有睡个好觉,所以趴在桌子上就不知不自觉的见周公了。

嫦熹和萧决找了一晚上,也经不住折腾,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萧决又把嫦熹给带回了房间,再接下来,就是看见了熟睡中的我。

“芙儿?”

嫦熹翻了翻白眼,险些要晕倒了:“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她,原来是回来了。”

当我朦朦胧胧才从梦里面挣扎醒来的时候,嫦熹和萧决正一脸阴沉盯着我,他们的表情足以让我相信我已经被贞子大爷给附身了。

“你去哪儿了?”

“你去哪儿了?”

“你去哪儿了?”

这是一个死循环的问话,顿时陷入了一场死寂当中。

在三天前,我们三个人可以说是闹翻了,现在却也因为同一个原因而又上演一场彼此担心的肉麻煽情的戏码。

我对这种场面向来是嗤之以鼻的,明明心里有鬼就要坦诚的说出来嘛!

我对萧决张了张嘴巴,又把那口凉气儿给吸了回来。

我翻翻眼皮,故意把头转向嫦熹,没有理睬萧决一眼:“我回来找你的,麻熙要害你,我怕你连累我再也回不来汉朝,所以我要确定你到底死没死。”

嫦熹拧紧了眉毛:“芙蕖,之前算我错怪你了,我回了宫,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不过在我刚要决定出去找你的时候,你家相公萧决公子就找来了,后来我们找了一晚上都没有在长安城发现你。”

我悄悄的瞥了一眼萧决,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良心。

萧决刚开始还跟我拽着点样子,可能因为持续的气压太低了,压的他终于不得不向我这边倒戈相向。

再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头,萧决的对话基本锁定在了——

“好啦,亲爱的,是我错了,我真的不应该惹你生气的。”

“我真的是太着急了啊,因为长老说过你在这个空间里可能会遇到……哎,反正就是不好的事情。”

“还有啊,麻熙这几天很奇怪,后来我才发现她偷偷找了组织的高层管理的那个顾老头骗来了药水,然后她就来汉朝了。”

“好了,亲爱的,一切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的,你可千万别不理我!”

我和萧决吵架的次数不少,每次我都还是会在他后来哼哼唧唧的道歉声中原谅他了。

这次也不例外,我回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也就算是和好如初了。

但是这次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太自然的地方,总是有种直觉告诉我萧决有事儿瞒着我,而且在我追问那个老头到底给他占卜了什么,萧决也是支支吾吾的随便说了几句。

接下来就是我和嫦熹的友好谈判,其实我们的对话主要还是集中在契约上。

可能是性格的原因,我们两都没有进行肉麻的道歉对话,经过新一轮的友好协商后,嫦熹也还是因为误解我的事情,跟我郑重而严肃的说了一句:“这次的事情造成的后果我有一部分的责任,但是芙蕖你也是需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为了加深我们可以更好的合作,我们都要彼此信任和关心,以及依赖。”

“你不会是把国家主席的演讲稿给偷来了吧?”

而且她婉转的把事情基本上都归咎到了我的头上,我有的时候真的是挺佩服她的。

“既然说到这儿了,那也该谈谈生意了,嫦熹同志,你想清楚没有,为了避免我们双方都有不必要的损失,你应该及时决定灵魂契约的书面内容。”

我在做着最后一个提醒,我没有遇到过考虑时间这么久的,嫦熹的举动让我有点烦躁。

嫦熹长长叹了口气:“我原以为那未央宫是地狱,那里锁着的冤魂都可以集结成一个小国,然后我也死在了那里。可我太天真了,在这片土地上还有很多地狱,我在想,我的仇恨,我的不甘和委屈,是不是都也太渺小了,我用仇恨蔓延生命,换来的也是死亡而已。正如那妓馆一般,地狱还是地狱,改变不了什么。”

她说的很平淡,我听得很吃惊。我心里已经极度烦躁,但是我们不能干扰契约者自己的选择,否则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行骗。

“是吗?”我用小拇指挖了挖鼻孔:“说人话!”

嫦熹两手一摊,她的这个后现代动作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我没想好。”

我从腰带缝里拽出了那张皱巴巴的A4白纸,可能是刚刚睡觉的时候碰倒了茶杯,所以纸张跟着我的衣服一块湿了。

我轻轻摊开,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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