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荆轲何在)下
只会有与民生息,轻徭薄赋的治世仁政!”
“这…这扯得远了点儿吧?”将目瞪口呆的道:“怎么会说到什么轻徭薄赋的赋税上头?我估计拓拔战也没想到这事儿吧?”
“嘘!”猛自己也是一脑门子糊涂,但听见将嘀咕,立即道:“别吵,四哥这么说一定有道理,你又不懂,还不跟我一起装懂?”
“智王说得没错,士可取之义,民可诱之利。”张砺微笑点头,“要说服这些百姓,光说大义是不够的。”
这时,只见智已大步走到公主驾前,将手中玉玺高举过头,献于公主面前,口中恭声道:“大辽公主在上,臣恭奉传国玉玺,大辽虽暂受奸贼之乱,但以殿下临危不惧之勇,辽祖庇佑之福,温仁恭俭之德,笃敬爱下之仁,护民复国之志,定能率辽之义士,统万民之心,平贼剿乱,永延帝业!”
玉玺晶莹,少年恭敬,期盼的眼神默默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公主。
自车驾入城后,耶律明凰始终一言不发,无论是百姓的惶恐还是小人的阻拦,她都淡然视之,仿佛早已料定,只要有这位少年在,那就一定能助她排忧解难,因为无论这少年是清醒还是昏睡,只要她有难,那他就一定会挺身而来,但是,这只是忠心,对父皇永不背弃的忠心,为守护江山永不磨灭的誓言。
可是,这并不是她心里真正期许的情意,更不知在这位少年一声声的恭声敬呼中,是否还揉杂着一缕淡淡的情怀,
眼前的这一场等待,竟是如此熟悉,就在她心里从不曾褪色的数月之前,就在满天的春雪中,也是这样的一幕,万众瞩目之中,少女期盼的站在少年面前,在她的手中也捧着同样晶莹的一枚玉瓶,希冀着少年会毫不犹豫的接过,珍而重之的将这一刻永记于心。
此刻,同样的一对少年男女,同样的一次等待,却是如此而来,少年的眼中,竟也带着少女当日的焦急和期盼。
少女默默凝视着眼前这熟悉的陌生,她的柔荑迟缓的伸出,向那只等待她的手慢慢接近,玉玺轻触于手时,耶律明凰的手仿佛不堪重荷的微微一沉,在这双瘦削修长的手掌上轻轻一碰,在这一触之时,少年手掌中那一阵温热瞬间传到了耶律明凰的指尖上,可当这温热徐徐流入耶律明凰冰凉的手心时,她已清晰的感到,在这一场炽烈的忠诚中已永远压抑了滚烫的缠绵,只余下决绝的淡然。
君臣之别,这寥寥数字,竟已切断了一方相思。
智9记得,当你犹豫着接过雪灵瓶时,我对你说的话吗?此刻,当我终于接过你递来的玉玺时,你又会对我说什么?
少女幽幽望着少年,在这无言顾盼中,少年已是恭身一礼,悄若耳语的轻轻道:“公主,请将玉玺高举,受臣民一拜!”
原来,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少女的眼中轻轻浮荡着一片薄雾,温柔之色寂寥的从眼角滑入了心底更深之处。
玉玺已被高高举起,震荡全城的山呼之声已覆盖了耳中那一句低语。
眼前,满城的军士和百姓正向着公主一起拜下,而那位白衣如雪的少年又已悄然转身,走向了人群,却不知这少年是否知道,在他的背影上,又印下了深深凝视。
对这一切恍若未觉的智正专注的望着眼前百姓,他心里很清楚,这场人心之战还未结束,要把这些人从拓拔战积威下彻底拉出,还需要更大的激励。
智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名正偷偷藏入人群里的中年男子,忽然大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这名男子早已被眼前的一切惊得手足无措,本想趁着众人参拜之时悄悄离开,却被智当众叫住,眼看无处可躲,顿时满脸惊慌,迟疑着答道:“小人┉小人姓康┉名┉”
“我没问你的名字,你这等小人的名字贱如蝼蚁,怎配让人听闻!”智断然冷喝道:“我问的是你的来历!你在此地一昧危言耸听,蛊惑人心,看你的行藏,必是那反贼拓拔战派来的,是不是!”
这康姓男子吓得一脸惨白,颤声道:“不是!小人冤枉啊!小人与那战王没有一丝瓜葛┉”
“你还敢叫那反贼为战王?”智怒喝着打断了他的申辩,戟指着他向面前的百姓高声道:“各位请看,这就是拓拔战派来的奸细,这就是拓拔战的用意,想借此人口中之言误我辽室子民报国之心,各位父老兄弟,你们可知道拓拔战为什么要派此人来?因为他怕!他怕自己不是这满城忠烈的对手!他怕自己会倒在公主的煌煌天威之下!所以他只能行此下三滥的手段!因为他不敢正面挑战你们这些大辽勇士!所以他只能躲在背后,派一个和他一样卑鄙无耻的小人来蛊惑人心,这就是枉称百战不败的拓拔战使的手段!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即使他派来的人巧舌如簧,牙尖嘴利,又怎能蒙蔽得了各位的赤诚之心!你们说,这样的拓拔战还能有何作为?既然他已经怕了,那你们怕不怕?怕不怕这样一个只知躲在背后暗算的小人,怕不怕这小人手下所谓的虎狼之师?怕不怕一个早已被你们吓破胆的反贼?”
马车旁,看得发呆的猛悄悄拉过将,疑惑的问道:“五哥,那家伙真是拓拔战派来的?”
将微笑道:“管他呢!反正这个黑锅拓拔战是背定了,一会儿没人的时候我就一枪挑了这姓康的狗贼!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看四哥倒才是真正的牙尖嘴利,巧舌如簧!”
“嘘!你们两位大爷给我轻点声!”错慌忙捂住了两个弟弟的嘴巴,低声道:“四弟正在激励人心呢,你们别乱说!”
智已指着这名康姓男子喝道:“在这幽州城中已容不下你这小人,来人,给我把他丢出城外,别让污糟狗血污了这块忠良之地!”
几名军士正要上前,一名手持锯齿刀的黑衣男子已抢上前去,一手扼住了康姓男子的脖子,拖着他就往城外大步走去,这康姓男子的咽喉被紧紧掐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挣扎着被拖出了城门。
“是刀郎!看来四弟早对他动了杀意。”错笑着低声对几个弟弟道:“若这畜生真是拓拔战派来的,那刀郎杀他也不算冤枉了他,若他不是拓拔战派来的,那就算我们冤枉了他,他又能怎么样?”几兄弟得意的一阵轻笑,又一起看向了智。
只见智走到了道旁,从地上放着用来恭迎公主车驾的酒坛中随手抄起一坛,微微一笑,忽然举起酒坛,将坛中之酒奋力向天泼去,酒水如泉,逆天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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