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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仇恨?

“在下不知。”男子道。

“不知?”君无欢道。

男子道:“在下确实不知。”

君无欢点点头道:“也罢,云煦,你怎么看?”

云煦蹙眉道:“我们立刻就要北上,云翼在军中也不方便照看孩子。只怕还要麻烦公主。”

没有说将这孩子送到沧云城去,看来云煦虽然深恨百里轻鸿但是对这个侄子却也还是有几分心慈手软的。倒不是说去了沧云城就会被苛待,但是比起平京沧云城也确实不是个适合百里渊成长的地方。不过……“如果他的身份暴露……”如果百里渊的身份在平静暴露,日子只怕还不如在沧云城。即便是阿凌也未必就能护得了他安宁。

云煦道:“那就换一个身份,而且他应当也不必出现在平京城中。只请公主照拂一二便可,等我回去了再设法安顿他便是。”至于将来怎么样,那就再说。百里轻鸿能将这孩子送出来说明上京对他来说已经不再安全了。总不能再将他送回去送死吧?

君无欢也没什么意见,只是点了点头道:“云翼?”

云翼沉默地点了点头道:“我会派人送他回去见公主的。”无论如何,云翼现在也做不到真的将这个孩子当成亲侄子来看待,更不用说照顾了。但是他也不想伤害这个孩子,所以送到平京由神佑公主照顾是最好的选择了。

君无欢道:“那便如此吧,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上京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想必会很有趣的,云煦,你觉得呢?”

云煦垂眸道:“看来确实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

上京皇城里的局势越发诡异莫测起来,仿佛北晋朝堂上积压了多年的暗流汹涌终于在一夕之间爆发了一般。各方势力都开始加入了其中,有效忠于拓跋梁的,有反对拓跋梁的,还有和稀泥和趁机搅混水的,还有隔岸观火的。

当以拓跋罗和焉陀家为首的庞大势力向拓跋梁发难的时候,拓跋梁才恍然发现自己对朝堂的掌控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强大。更不用说因为这次对天启用兵地失利,更是让拓跋梁的名声和威望一泻千里。四万貊族精兵阵亡,这件事必然是需要有人来负责的。但这个负责人的人却不可能是田亦轩,因为无论是田亦轩还是田家都付不起这个责任。必须有身份更显赫的人来承担这个责任。而毫无疑问,这个人不能是拓跋梁自己,那就只能是阿忽鲁了。

拓跋梁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里,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挫败。

无论是登基之前,还是登基之后他都从未品尝过这样挫败的滋味。而这一切,却都是那个当年他并未看在眼里,如今却在千里之外的天启公主赋予他的。拓跋梁迫不及待地想要报复,如果可以他想要立刻挥兵南下,踏平整个平京。让那个神佑公主品尝一下当年那些天启皇室的女眷所承受过的痛苦。

但是,他却知道这些都只能是妄想。

在刚刚损失了几万兵马的情况下,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不会同意他这个时候再次出兵天启的。比起近在眼前的靖北军和沧云军,一江之隔的天启根本就不是他们眼下的首要目标。而他这个皇帝,却在没有告知过任何朝臣的情况下悄然出兵一个根本不是他们预定目标的地方,导致白白葬送了几万兵马。这在所有的貊族人眼中,都是他这个皇帝极大的失误。若不是因此,拓跋罗那些人这几天也不敢如此嚣张。

“启禀陛下……”

“砰!”门口的内侍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里面响起,然后是拓跋梁的怒吼,“滚!”

内侍为难地停顿了一下,却还是道:“陛下,中书令求见。”

御书房里,许久没有声音。好一会儿,才听到拓跋梁的声音再次传来,“滚!”

即便是拓跋梁身边得用的内侍,也绝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皇帝的威严。内侍这次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声应是匆匆去回复求见拓跋梁的朝臣了。

御书房里拓跋梁伏在案上喘着粗气,他当然知道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必然需要有个人来承担责任,而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阿忽鲁的情况下,这个时候再见此想要保阿忽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拓跋梁同样也知道,如果他就这么放弃了阿忽鲁,将会让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们寒心。

但是,他别无选择。

如果他依然一意孤行的话,那四万将士的性命不能给出众臣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么…那些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绝不会对他客气。北晋毕竟还不是一个皇帝能够唯我独尊的国家,那些皇室宗亲,那些权贵们,随时有可能向他发难。

深吸了一口气,拓跋梁已经坐直了身体,脸上也多了一丝决然。

“启禀…陛下。”门外的内侍有些战战兢兢地道,拓跋梁却已经平息了方才的怒气,沉声道:“何事?”

“瑶妃娘娘来了。”

拓跋梁眼神微软,道:“让她进来。”

祝异端着药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拓跋梁道:“听太医说陛下还没用服药?”

拓跋梁定定地望着祝异,祝异一怔有些不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可是我有什么不妥?”

拓跋梁望着祝异,良久方才道:“你恨过朕么?”

祝异愣住,慢慢垂下了眼眸走到桌边将手中的药碗放下,道:“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

拓跋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这么说,就是恨了?现在看到朕这般处境,你心里很高兴吧?”

祝异脸色一沉,冷笑一声甩开了拓跋梁的手道:“陛下受了气也不必往我身上撒,既然看我不顺眼杀了便是,何必在这里故意刁难?”拓跋梁也没有想到祝异会突然发脾气,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祝异却不管他的脸色,冷笑道:“看来陛下也用不着我关心了,毕竟…说不定我还会在陛下的药碗里下毒呢。”说罢,端起桌上的药碗就要往自己嘴边送。

拓跋梁连忙挡住她,“你这是做什么?”这虽然是清毒的药,但是没病没痛的喝了也没有什么好处。见祝异依然沉着脸,拓跋梁叹了口气道:“是朕不对,朕这不是心情不好么。”取过祝异手中的药碗放到了一边,祝异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方才道:“我不知道还恨不恨陛下,不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说恨不恨的,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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