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天

目光不偏不倚地瞄到彦昭眼底的得意,他眼波流转,一双星目光芒璀璨。只有开心时,他才会流露出这样生机勃勃的表情。扶桑没有拨开他的手,只是鄙夷地望着他:“有什么好开心的?”彦昭却敛眸觑扶桑一眼,换了一副面孔,故作愠怒。

“谁说我开心了?我还在生你的气!”扶桑愣了愣:“生我的气?你确定?”彦昭眸中分明含笑,搭在扶桑肩上的手也仍未松开。

反倒是顺理成章地搂着扶桑一跃凌空。两人徜徉在夜空之中,扶桑忽然问彦昭:“你是不是喜欢我?”彦昭手臂一颤,语调在这一瞬间变得不冷不热:“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喜欢。

扶桑直言:“男女的喜欢,有没有?”彦昭回答得不加思索:“当然没有。”说完,他又有当夜,彦昭带着扶桑住进一家客栈里,客房是他提前开好的,夜里只需翻窗进去即可。

这次彦昭不知是不是长了记性,居然寻到一家独树一帜的客栈。客房里并排摆了两张床铺,虽然床铺不大,却也整洁舒适。这些天以来,扶桑孤身在外闯荡,睡觉时难免留个心。

眼因而根本就没睡好。此刻扶桑沾了床就不想再起来,裹着被子侧卧在榻上。正要闭上眼睛,却听见彦昭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随我去纯月山。”扶桑忽。

然清醒了许多,料想彦昭是要到纯月山上去找葛四叔,便瓮声瓮气地答应下来:“知道了!”身后的彦昭似乎愣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就在扶桑半梦半醒时,彦昭替。

她拉了拉被子,扶桑嘤咛一声,翻过身来,一张雪白的脸贴在彦昭手上。瞬息之间,彦昭匆匆缩回手来,发觉扶桑并未醒来,又慢慢地把手放在她的脸上,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眉眼。他并不是不喜欢她,只是有关她的身世,他尚未告诉她的事情太多,所以她还不知道,他和她是无法在一起的。

第二日天方亮,扶桑在榻上伸了个懒腰,视线清晰时便望见彦昭已穿好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缓缓向她转身。扶桑起了身,梳洗一番后与彦昭赶往纯月山。这一日阳光甚好,纯月山上的草木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山路间偶尔有小型走兽一遛烟地穿过,草丛里留下一阵窸窸窣扶桑与彦昭找到葛四叔常在的木屋,却见屋子里空无一人。扶桑抬起眼睛低声询问彦昭:“这死老头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彦昭成竹在胸地摇头:“他不知事情败露,何必要自乱阵脚?想必只是暂时不在这里罢了!”话毕,两人正准备下山,转身却见葛四叔正杵了一根拐杖,慢悠悠地从蜿蜒的小路上走来。扶桑眸中厉色一闪,正蓄势待发,彦昭却轻轻拉住她。

的手腕,示意她暂时不要如此冲动。葛四叔远远望见扶桑和彦昭,目光呆滞片刻后,又如前几次一样极热情地招呼:“雌雄双煞啊,你们怎么来了?”说罢,葛四叔邀请扶桑和彦昭到。

木屋里一坐。彦昭落座之后,不紧不慢地把藏宝图拿出来,放在木桌上:“四叔,有人说这张藏宝图是假的。”“假的?”葛四叔故作惊讶,“这怎么可能?这张藏宝图是我家先祖留下来的,千真万确!”彦昭笑容闲散,眼角却。

流泄出几分杀气。扶桑见彦昭不再说话,便冷笑一声:“葛四叔,昨夜七里亭外带着侍卫的黑衣人,我看着很是眼熟。”说到这里,葛四叔那双混浊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惶,眉头微蹙道。

:“姑娘说什么?我为何听不懂?”彦昭平静地注视着葛四叔,幽幽道:“你把藏宝图交给我,不就是想让我把夜阎罗等人引出来吗?”“你想把风云榜上真正的高手一网打尽,不过是如此而已!”葛四叔终于色变,适才和蔼可亲的微笑陡。

然间转变为阴笑,他面目狰狞,一双眼睛里透出森寒的光。“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葛四叔仍然镇静地坐在彦昭对面。彦昭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方道:“此事你不必知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出真正的。

藏宝图的下落。”“否则你的下场,形同此杯!”话落,那茶杯已在彦昭手里变成了粉末,窗外吹来的风飘过,粉末洒了一桌。见状,葛四叔那张沉稳的脸上渐次浮出几许恐慌,随即起身逃出木屋,扶桑与彦昭方追出门,便望见门外乌压压的一片侍卫。葛四叔站在侍卫中间,对彦昭笑道:“你很。

聪明,不过我也不是毫无准备,你想知道藏宝图的下落,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说罢,一群侍卫纷纷把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向彦昭和扶桑冲了上来。扶桑正要取下不悔草,大开杀戒一番,停留在发髻上的手却。

被彦昭轻轻拦住,扶桑抬眸,对上的是彦昭一双沉着的眼睛。随即,只见彦昭收回那只手,紧接着毫不慌乱地站在原处,当侍卫们靠近他时,他只大袖一挥,那群侍卫便都倒地不起。此刻,不光是扶桑惊了一惊,就连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葛。

四叔也是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指着彦昭:“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彦昭扫了扫衣袂,发出一声冷笑:“四叔健忘,竟不记得我们是雌雄双煞了吗?”话毕,彦昭凌空一跃,落下脚步。

时停留在葛四叔身前,利落地伸手扼住葛四叔的喉咙:“说,真的藏宝图在哪儿?”葛四叔毫无招架之力,伸出舌头挣扎着道。

少侠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藏宝图在哪儿啊!”彦昭目光凛冽,神情淡漠而又冷血,如此亦正亦邪的模样,让站在不远处的扶桑为之一震。

“藏宝图是不是在王笙那儿?”彦昭紧了紧五指,厉声低吼。葛四叔一张老脸已经变形,一边咳嗽一边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为人做事,你饶了我吧!”

彦昭慢慢松开葛四叔的脖子,葛四叔当即瘫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

葛四叔本以为捡回了一条性命,却没想到彦昭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嗓音低沉:“我最恨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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