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灰暗

掀翻在地。扶桑也惊了一惊,料想逢萱爆发得再激烈,也不至于出手这么重吧,谁知一抬头,满眼都是彦昭怒不可遏的脸。“谁允许你用美人计了?”彦昭大步走向扶桑,厉声质问道,“谁允许你去勾引别的男人了?”

扶桑瞄了逢萱一眼,强装镇定道:“还不是为了还清逢萱的恩情嘛?你以为我愿意勾引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色鬼啊?”接下来彦昭所说的话,倒是让扶桑为之一震,他说:“你想报恩,即便要让温湖万劫不复,我也会帮你。

但是美人计以后再也不能用了,你听见了没有?”秉炎眸中的愤怒顷刻间化作恐慌,眼底一派深黑色的阴霾,他嗫嚅着嘴唇,道:“是,是你?你居然还没死?”逢萱用力压了压他的胳膊,将他压得一声惨叫,逢萱才道:“我若是死了,由着你们在温湖逍遥法外吗?”“当初母后好心好意收。

留你们母子三人,可是你娘却恩将仇报,下毒害死了母后,最后连我也不肯放过!”秉炎横眉一跳,心虚道:“你,你都知道了?”逢萱恨声说:“我早就知道了!如今的我再也不是从。

前那个还要在你娘面前以容颜起誓的女子,我今日回来,就是要杀光你们全家!”闻言,秉炎自是浑身发颤,苦苦求饶道:“不要杀我,当初害死你母亲是你爹和我娘的主意,与我和妹妹无关啊!”逢萱冷哼一声:“少废话,我今日也要让你娘尝一尝失去亲人的痛苦!”这时,扶桑却站出来道:“逢萱,你先别冲动,我这几日和秉炎公子相处,发现他是个好人。”“既然千错万错都是他母亲的错,你就。

不要为难他了,到了温湖找到他娘再把话说清楚吧!”逢萱报仇心切,而秉炎求生心切,所以秉炎也没想太多,单单觉得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忙道:“是啊是啊,你先别冲动。”逢萱正纳闷扶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扶桑已凑到她耳边:“先让秉炎带我们进入温湖宫中,之后你要杀他便杀吧!”于是逢萱收势,只是拿出一条绳子捆在秉炎身上,威胁道:“你带我们几个到宫中去,倘若你乖乖配合我,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若是想耍什么小聪明,我会立即。

割了你的喉咙。秉炎哪里敢再说什么?一味地点头答应下来:“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故而扶桑一行人跟着秉炎顺利到达了温湖宫殿,此时宫中的宫人们正在筹备宴席,四下。

忙得不可开交。秉炎僵硬地行走,身后的逢萱不断低声要挟:“你娘在哪儿?”秉炎自是不知,只好找了个宫人问:“王后现在何处?”一名宫娥细声答道:“秉竹公主刚刚回来,王后正在正殿里与公主和驸马聊天呢!”秉炎点了点,。

身后又传来逢萱的问声:“那大王在何处?”秉炎又照着逢萱的话问那宫娥,宫娥道:“大王昨日便外出与友人聚会,听说今日正在赶回来的路上。”“知道了。”秉炎摆了摆手,示意这宫娥退下。待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秉炎才求道:“我已经都照你说的去做了,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吧?”逢萱。

冷冷道:“先别急,你带我去见你母亲和你妹妹,我便放了你。”秉炎从小有一个城府极深的娘,因而自己向来有些缺心眼,这。

时竟还未察觉情况危机,倒是仍照着逢萱的话去做了。到了正殿之后,明晃晃的金光迎面照向逢萱的脸,这正殿墙壁上再也不是母亲在时的满壁珍珠,而是一片金碧辉煌。逢萱睹物思人,胸中的伤痛和仇恨已经满溢。随着秉炎一步步走进正殿,方听见秉竹与那恶毒的女人言笑晏晏,一对母女仿佛承载了这世上至高无上的快乐。真是讽刺。

逢萱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眼眶里也含了泪。直到走到那对母女跟前,秉炎刚刚开口,逢萱才如梦初醒,掏出衣袂下的匕首,在那对母女面前一刀割了秉炎的喉咙。刹那间,满殿都是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坐在席上的,除了那此时此刻的他也满面惊惶,匆匆拿出法器站起身来。

“秉炎!”“哥哥!”那对母女错愕片刻,才崩溃大哭,正想向秉炎的尸身跑来,抬眸却望见满脸嫉恶如仇的逢萱,正凶神恶煞地站在她们对面。母女二人愣了愣,连带秉竹的夫婿也惊了惊。“茯苓!”逢萱努力平复心绪,方咬牙切齿地喊出了那个她记了十几年的名字,这个名字日日夜夜腐蚀她的心脏,直至今日,她那颗绝望至极的心已。

是千疮百孔。就在今日,她定要杀了茯苓,还母亲一个公道。茯苓在认出逢萱之后,登时瞳孔微张,奈何今日正殿里设的是家宴,殿内的虾兵蟹将都被她打发走了,因此这里一时得不到支援。而如今茯苓一看就知道逢萱的法术比起过去精进了太多,她身边的又个个都是高手。茯苓身边除了。

秉竹的丈夫,她和秉竹的法术都不可与对面匹敌,于是茯苓只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女婿身上。“你这孽种居然还没死?”茯苓伸出尖尖的指甲,用颤抖的食指指着逢萱,“你还我儿命来!”逢萱呼吸急促,一双细长的眼中积满了怒色:“你还我娘命来!当初你恩将仇报害了我娘,以为此事能够瞒天过海吗?”“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说罢,逢萱纵。

身一跃,本打算先杀了茯苓,再杀了秉竹,谁知这时,会有一张故人脸骤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人差一点儿就成了她的夫君,可在她落难之时,他却作壁上观,最终欢欢喜喜地娶了秉竹。正是因为这个人,逢萱才看清了这家族联姻,男人看中的哪是自己的妻子,而是妻子背后的家世。他们要的,不过是权力和钱财而已。“逢萱。”时隔多年,曾经那个清朗的嗓音已有些涩然,那人叫响了逢萱的名字,眼眶微微泛红。空气仿佛凝结了许久,逢萱平静地看。

着昔日她曾倾心过的男子在她眼前直直倒下。最后的时刻,他眼里流动的悔意和遗憾,如一朵易冷的烟花,转瞬即逝,逢萱自始至终却都平静如初。从她离开温湖的那一天起,她已经决定抛弃过往的一切,深爱的人也好,至亲的人也罢,但凡伤害过她和母后的,一个都不能放过。此时,一旁的云铭沉着的目光之中多了几丝怜惜,他很了解逢萱。

了解她并非因为生来冷血所以如此决绝。她只是受过太多伤害,所以强迫自己舍掉一切软弱,以至于,面对曾经爱过的人的忏悔,她也不曾有一刻的心软。直到秉竹的夫君倒下的那一刻,秉竹和茯苓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秉竹。

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随即疯了一般将地上的男子抱入怀中。“夫君,夫君你不能死!”秉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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