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憔悴

?”

彦昭点了点头:“是,我们的家乡是同一个地方,你娘亲正在家中等你,而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接你回家。”闻言,扶桑只觉自己被掩埋在废墟中的心终于重见天日,彦昭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她等待了几乎大半辈子的事。这个时刻,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无穷无尽的画面,笑意也透过双眼,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彦昭本想再说些什么,见她如此兴奋,终究不忍心坏了她致。傍晚,夕阳的余晖笼罩苍穹,斜阳透过层峦叠嶂的树叶,在山林间映出斑驳的树影。

扶桑兴奋地走在彦昭前面,叽叽喳喳地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彦昭:“对了,怎么没听见你提起我爹?”彦昭身影挺直,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扶桑,你父亲过世了。”

扶桑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或许因为从小就没有父亲,此刻的她倒也并不十分悲伤,只是脸上的喜悦霎时散去。彦昭继续说:“你父亲是个英雄,他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家族,所以牺牲了自己,从前我与你父亲一同打仗,他待我很亲切。”

扶桑恍然大悟,原来彦昭与她的父亲曾一起打仗,难怪他之前总是让她叫他彦昭叔叔。“那时你还是个婴儿,成天咧着嘴巴笑个不停,你父亲母亲都很爱你,若不是你父亲战败,想必你如今也和家乡那些女子一样,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说到这里,彦昭有些唏嘘,扶桑也失落地颔首。

不过对于扶桑来说,能有一个母亲也是件分外奢侈的事情,所以父亲已经战死固然遗憾,可是珍惜当下更加重要。于是不一会儿,扶桑再次展开笑颜:“你与我父亲同辈?”彦昭摇头:“我是晚辈,年轻时与他一同征战而已,我很敬重你父亲,他待我比我的亲人要好得多。”

“所以你以后也要待我很好,否则你怎么对得起我爹?”扶桑一双杏眸睁得圆圆的,仿佛要将彦昭看透。彦昭撇了撇嘴:“我待你已经够好了,从小到大能与我同床共枕的女子,你还是第一个。

”这算哪门子的好?分明是揩油吧?扶桑默默腹诽。隔了一会儿,扶桑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彦昭一会儿,突然往林间的地上一坐:“那我走不动了,你能不能背我?”此时,正是赵国京都的深夜。春秋庄园外埋伏着许多黑衣人,这些人从早到晚守在此地,已经等了一天一夜,他们等待的,是某一个从庄园中外出的门徒。这些黑衣人无疑是王笙派来的,由蒋玉堂领头,打算在此抓到一个门徒,再细细盘问玉槐的身世。

春秋庄园遍布机关,就连蒋玉堂也不敢亲闯,只能守在庄园外。

这夜三更,庄园之中忽地有一人翻墙出来,这人个子不高,穿着是男子打扮,蒋玉堂见状,立时吩咐手下:“抓住他!”一群黑衣人马上从四面现身,在春秋庄园外抓住了那个人。黑衣人用麻袋套住那个门徒,扛着他向蒋玉堂交差。蒋玉堂心想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命令手下将这人带回京都,交给王笙细细盘问。

待这人被带到王笙跟前,黑衣人打开麻袋后,那人发出的却是一道女声:“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抓我!”王笙放眼一看,只见那女子明眸皓齿,模样生得格外标致,打量那女子片刻后,王笙大吃一惊道:“你是望秋?”望秋满脸不悦,发觉是王笙派人绑了她,于是冷冷道:“哟,是定国公啊!定国公的手下请人,都习惯用麻袋吗?”

王笙面色讪讪,连忙命手下替望秋松绑:“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绑来了陆翁的千金!”说着,王笙凑到望秋身边,讨好道:“我派人盯着春秋庄园,没想到贤侄也在这庄园之中,多有得罪,还望贤侄赎罪。”望秋扬起下巴,冷着脸道:“定国公如今已是赵国之主,还们春秋庄园做甚?”

“有些私事,王某不得不查个究竟,贤侄未受到惊吓吧?”望秋收起脸上的不悦,笑道:“既是误会,那我也不胡搅蛮缠了,世叔有事便继续忙吧!”王笙点头哈腰地将望秋送走,随即沉着脸将那一群绑人的手下骂得狗血淋头:“你们眼睛白长啦?是男是女都分不清!”那群手下被骂了半天,方有人一头雾水道:“不知这是何人?”

王笙负手叹气,指着门外厉声道:“这女子是开国元老陆翁之女,当年赵德君死后,若非陆翁出面相助,赵国必乱!”望秋的确是开国元老陆翁之女,陆翁德高望重,当年赵德君登基也多亏了有他指点。赵德君在位时,陆翁渐渐退出朝野,春秋老人是陆翁的好友,而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便将女儿托付给春秋老人照顾。王笙与前赵君叛乱后,赵君并未立即取代赵德君的位置,当时赵国诸侯纷纷谋反,多亏了陆翁出面四处游说,才使赵国安定下来。

正因如此,望秋一直对赵淮玉心存愧疚,她想:若不是因为她父亲,王笙和前赵君在当年害死赵德君之后也不可能逍遥法外。

望秋自然明白,当初父亲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赵国百姓免遭涂炭生灵,可是成全了两个逆贼,也着实令人气愤。离开定国公府后,望秋兀自在赵淮玉府外徘徊良久。虽然她早已确认身后没人再敢跟踪她,可是她却不知为何,迈不开步子去见她最想见的人一面。

就在望秋有些脚酸时,低着头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长靴,望秋抬眸一看,赵淮玉身着一袭灰色长袍,顿住脚步站在她跟前。他猎豹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漆黑的夜里顷刻间多了几分寒意,望秋身躯一震。

赵淮玉将望秋带到府上,进了屋里才哑着嗓子对她说:“我早知道王笙对我起疑,会派人守着春秋庄园。”“所以我早就找人看着春秋庄园,今夜听人说王笙抓了一个我担心是你,所以悄悄潜入定国公府一探究竟。”

可是我发现你与王笙的关系似乎并不寻常,你居然可以立马安然无恙地从定国公府走出来。”话落,赵淮玉深吸一口气,换上冷酷的口吻问:“望秋,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之前你问我,是否害过我公父的人我都不放过,难道你的家族真的与公父的死有关?”望秋摇头,叹着气将自己的家世详细道出,最后才说:“终是我父亲是非不分,否则当年你和你母亲不必背井离乡,就会有人拥戴你做赵国新君,你公父的仇也早就可以报了。”

得知真相后,赵淮玉心中舒了一口气,虽然对望秋的父亲的举动有些质疑,却还是能够理解。“当时我和母亲连夜出逃,赵国随后动荡不安,即便有人拥戴我做新君,我的下场也只会和赵哲新父子一样。”“你父亲当时那么做,想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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