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不可以跪
我的,你走下来。把骨灰给他们,我们回北京。”赵焕之对着上面的人开口。而后又看向所有人,道:“我让她把骨灰给你们,我带她走,你们不追究,可以吗?”
张贺于隐忍着,握拳,良久,点头。他不能拿雨烟的骨灰开玩笑,他要把骨灰保护下来,从长计议。
“赵焕之,你滚一边去。”赵陆蓉怒吼一声。
“姑姑。”赵焕之惊叫。“拿骨灰要挟他有任何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你又何必呢?”
赵陆蓉反而平静了,似乎有气无力地道:“焕之,我把小颖交给你了。你们最后到底要怎样,随你。告诉小颖,嫁人一定要嫁爱她的男人,不爱的不要强求。焕之,如果你爸爸和你爷爷不干涉,姑姑没有任何意见。只要小颖幸福。具体怎么做,你明白。”
赵焕之错愕着,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姑姑居然会答应,会不干涉他跟小颖。
可是同时他也预感到不妙。“姑姑,你下来,我带你走,把骨灰给他们,我们离开这里。”
“赵焕之,闭嘴。”赵陆蓉冷声喝道:“今天谁说都没有用了。张贺于,拿骨灰,磕头。”
“姑姑,是不是他磕头了,你真的可以放下?”赵焕之痛声问道。
“赵焕之,我的事你少操心。滚回去。这是她欠我的,他必须还我,还了我,从此两清。”
赵焕之无奈,看她神色如此坚定,他深知再劝也无用,只能在心底无奈叹气。
让她作吧。不放下心底的仇恨和怨气,她只怕不会冷静下来的。张贺于不爱姑姑,可是还是跟她生活了多年。在赵焕之看来,不爱还要跟女人结婚,那才是真的对那个女人的侮辱。既然不爱,当初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在一起了,就该努力好好爱,可是,他们没有。这个男人欠了姑姑,姑姑也欠了他,总要算清楚,即使明知道算不清。
路遇琛见赵焕之都劝不住赵陆蓉,真的急了。
李秘书清场了,留下为数很少的人。
赵陆蓉站在三楼的花房中,看着楼下的几人,面色冷漠,偶尔嘴角勾一勾,笑容也到不了眼底,人生路,该收场了。
路遇琛低垂着眼睫。又抬起来,目光锐利的盯住三楼的方向,双唇紧紧抿住,眉峰似箭。
小溪还没来。赵陆蓉坚持要小溪来做什么?
张贺于嘲讽一笑,看来他今天是要对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下跪了。为了雨烟,为了他的丫头,也为了女儿小溪,他知道这一跪,少不了。他也必须跪下去。
张贺于死死盯住赵陆蓉,只要一想起雨烟去了,骨灰都被赵陆蓉这样打扰,张贺于的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因剧痛的隐忍,他眉心拧成一个死结,却仍然咬紧牙,神色平静地望着赵陆蓉,迈开步子朝前走了两步,带着一股欲将她剥皮食肉的痛恨,他无谓笑了笑,神色镇定,淡淡道:“赵陆蓉,别把事做绝了。你要我跪,我跪便是。”
“张叔——”路遇琛急喊。
张贺于一挥手,阻止路遇琛的话。
张贺于这样为了正安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给她下跪,赵陆蓉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她既酸楚又嫉妒。疯狂的嫉妒让她面容扭曲,他为了那个女人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时隔二十八年,张雨烟依然是他掌心里的宝。即使化为了骨灰,也还是他掌心里的宝。
这是何等的讽刺,这是何等的愤怒,赵陆蓉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扭曲了,一股气在自己的胸腔里挤压着,充斥着,那样的难受。
张贺于这样淡定无所谓的表情让她非常不爽,“你跪。”
“好。”张贺于竟真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雨倾盆而下,雨淋在他的身上,四周没有了呼吸声,只有哗哗地大雨声。噼里啪啦,瞬间就把张贺于的身体打湿。
夏溪进了别墅第一眼就看到了张贺于跪了下去……
“哈哈哈——”赵陆蓉发出尖锐的大笑声,那样的尖锐刺耳。“你终于还是跪下去了。张贺于,你真是痴心一片啊。为了一个破鞋,你居然什么颜面都不顾了。”
“赵陆蓉,把骨灰还回来。”张贺于怒吼一声,声音悲凉而震怒。“你要我跪,我跪了。你把她的骨灰还给我。”
赵焕之呆了。他没想到张贺于真的跪了。爱情,真的比颜面都重要吗?他被震撼了……
路遇琛神色剧痛,于心不忍。
夏溪的手伸到了口中,使劲儿咬着手,路遇琛发现她,一把捞过她,护在自己怀里。
夏溪发不出一声声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跪在雨里的背影,如山一样的高大,挺拔,他是省wei书记,他位高权重,他为了妈妈的骨灰当众给那个恶女人下跪。
他说他爱妈妈,妈妈不爱他。夏溪微微转过脸去,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一幕。
路遇琛锐利的视线望向雨幕外的三楼,隐约能感觉到那层层雨幕后的女人跟他们一样是震惊的。
路遇琛眯着眼睛,他直直的盯着那一个方向,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赵陆蓉,够了没有,把骨灰送下来。”
赵陆蓉不语,不动。
夏溪此刻如遭雷击,浑身僵硬,似有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在冷风中迅速将她冻结。
三楼的窗上,她看到那骨灰盒,是哥哥亲自挑选的,那里面盛着妈妈的骨灰,那是他们兄妹三人最后的一点寄托,可是此刻被赵陆蓉抱着,夏溪几乎连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这个女人,她叫张贺于下跪。她怔怔的看着她,又看向张贺于,他竟然真的跪了,一时间,夏溪眼中无数的情绪一一闪现,复杂之极。
赵陆蓉良久开口:“张贺于,你先跪着吧。我要跟你和那jian人的好女儿算算账。夏溪是吧?哈哈哈。”
夏溪脑子一鸣,看着她,远远的看着她唇角的笑意,那样冷,夏溪眼光微微一颤,眼睛死死盯住赵陆蓉,指着地上的张贺于,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一般,问道:“你叫他跪?他跪了,你还要怎样?”
赵陆蓉眼光微微动了动,“不怎样,让他跪着吧。”
“赵陆蓉,你变tai。”夏溪气的直哆嗦。
“怎么?心疼了?他可是没管过你一天。二十七年多以前,是他的妈妈亲自求的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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