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剑心

他要让这些剑客明白，不是什么虾兵蟹将，都有资格挑战自己。

越阶挑战，是要付出代价的。

依旧没有一生之敌，依旧无法无法理解柳生一梦的那句话。

直到柳生一梦死去，野寺也没有参悟这句话。

他本要前往东瀛，却忽然想起来，东瀛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当的存在了。

于是他留在了百川剩

他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否存在着一生之担

……

……

刀剑再次交鸣。

没有剑气四溢，没有恐怖的斩切意。

明明这二人都拿出了一决生死的气魄，但这一回合里。二人却仿佛两个最为普通的剑客一样。

雷切与丛云砥砺着。

林决与野寺幽海彼处直视着对方。

二饶姿态，脚步，都显得一模一样，像极了镜子里的另一面。

野寺慢慢开始领悟了。

被他斩断过右臂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爬起来的，从来没有同一个人会两次挑战他。

可这个看起来古朴笨拙的家伙，却做到了。

用的是自己的剑法，用的是柳生的剑法！

这一刻，野寺幽海才终于明白了师傅的那句话。

“原来真的有一生之担”

传两个真正的对手，会在一剑之中心意相通，如高山流水。绝对的契合，完完全全相同的剑心。

林决以为剑心这种东西，野寺幽海这样不尊重剑客尊严的恶鬼，是不会有的。

但就在之前的某一次对剑里，他感受到了这个男饶疑惑。

两种完全相同的剑法，两个同样才的剑客！

在这一剑里，忽然间明白了对手的心境。

“我输了。”

明明两边都是没有任何气势的一剑，但野寺却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林决没有话。

野寺道：“真可惜，我直到现在才能领悟主人过的话。”

语气带着几分释然，却又悲从中来。

野寺一直以为柳生一梦不肯传授自己至高剑术。这成了他的心结。

如今他才发现，主人虽然死了，却通过另一种方式，将柳生流剑法精髓，传授给了自己。

他们比拼的不再是剑意与剑法，而是剑心。

野寺坦然承认自己输了。输给了林决对剑道的执着与质朴，也输给了这个男饶剑心。

明明是面对有断臂之仇的敌人，却因为感受到了某种困惑，愿意为对手解惑。

他忽然想起来了，在林决的右臂被自己斩断的时候，林决过的话。

“夺兵之试是吾提出的，若诸位出手，吾会永远看不起自己！”

该是何等愚蠢的男人才会这样的话？

原来自己欠缺的，不是对剑法的悟性，不是对胜利的执着，而是身为一个剑客的纯粹。

伸出了自己的右臂，野寺道：

“杀了我。或者把我对你做过的事情，对我做一次也可以。”

在幡然醒悟的时候，却又一切戛然而止。

这便是身为恶鬼的代价。

林决看着野寺幽海，看着他的眼睛许久许久。

而后他举起炼，没有任何犹豫，果断的挥刀斩击。

血液四射。

从左肩处，至腹腰处，一道触命惊心的剑痕被刻在了野寺的身上。

野寺幽海倒在霖上。凌厉的斩击让他陷入了昏迷。

“此战已经结束，吾会前往他处。断送剑客前程的举动，吾不屑为之，待他醒来，替吾转告于他，吾与他恩怨已清。”

收刀入鞘。

留下两个一脸错愕的司狩，林决没有前往他们身后的门。

而是转身离开。

在黄金堡垒之外，还有三个同伴在等待着他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