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共潮生3+4
是将迎星契攥在自己手里让往生轮永远无法被封印。
而若是第一个目的,那他也不用费尽心思要六壬灵尊的命了。
之后还有一个更大的疑点,一想到就不自觉的心肝脾肺一起乱哄哄的那个丫头,江娆。
蒙尘剑出世,江娆却是明显认识那把剑的,不知是他不在的这四百年里发生了什么让那丫头与蒙尘剑结缘或结怨,抑或是,原本他死之前,江娆就知道蒙尘剑的下落?若是,江娆又是谁?
黎千寻摁着额角兀自想了半天,双眉之间渐渐拧出一个疙瘩也恍然不觉。就在他继续神游天外的时候,晏茗未忽然抬手轻轻抚向他眉心,想要将那地方展平:“阿尘。”
黎千寻抬头:“嗯?”
“以后有我在。”
黎千寻顿时笑开了,将那人的手扒拉下来,戏谑道:“你想跑也晚了,之前我就问过你可会后悔,晏宫主口口声声说一不二,本尊十分欣慰。”
晏茗未低头看了看他腹部剑伤,皱了皱眉道:“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为何伤口不能外力止血?”
黎千寻愣了一瞬,随即咋舌道:“不愧是十几岁就执掌一方的丹修翘楚,《丹灵引》记得很熟哈!”
晏茗未将手握紧,急道:“阿尘。”
晏宫主明明一脸郑重,可不知为什么,黎千寻愣是觉得他那个表情和语气里透出一股撒娇似的无奈。
一时失笑,他反手拉着那人在铺着干草的大石块上对面坐好了,才伸了两个手指头出来晃了晃,道:“灵,器。器为实,不能伤及魂束灵体。”
“月将为器。”晏茗未顿了一瞬,又道,“是因为星辰石?不息门时我也曾用集七灵灵信的夜宴毁了红玉丹鼎?”
黎千寻摇了摇头:“你毁的不是丹鼎,只是天妖金丹。丹鼎为虚,纵是七灵也毁不了,忘了?”
关心则乱,其实自从遇到红玉开始,晏茗未一颗心似乎就已经开始乱了。
晏宫主微微叹了口气,忽然倾身过去将他搂进怀里,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发颤:“我得知道什么能伤你。”
才能护你再不受伤……
黎千寻忽然觉得喉头一滞,一股似曾相识的酸涩感自胸口一涌而上,这个人,怎么总让自己心疼呢。
“是生魂,我的生魂。”
黎千寻伸手抬起晏茗未下颌让他看着自己,含着已经堵上鼻子的酸涩冲他邪邪的笑,接着道:“凡人都是三魂七魄,可我上辈子比别人多了一魂,法阳之灾时我拼到最后将自己魂束碎了,却没想到无意间将生魂封在了星辰石里。那石头一出来我就感应到了,生魂只有那一个,再没别的了,记住了?”
生魂,也正是因为这一缕生魂,才让他原本已经冒出来的那个念头,那个觉得或许对娆儿有误会的念头,迎面一击重新碎了一地。
最初得知江氏在炼百鬼丹时,还以为江氏只是在搜集七灵,毕竟众所周知星辰石在江氏,江家人矜傲,狂妄,想要将七灵集齐把往生轮握在自家手里这种异想天开的事绝对做的出来,而且那时候他以为江娆已经死了。
江娆重生,生魂尚在,那江氏搜集七灵的目的就只剩下一个,也是四百年前灰飞烟灭之前曾在他脑中蹦出过一次的那一个。如今又得知江娆认识蒙尘剑,那个猜测似乎已经变成了隐隐的真相,而且愈发呼之欲出了。
复活沧澜,或是将生魂占为己有,取而代之。
如此一来,似乎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何江娆在法阳之灾后要追杀司音谷的人,并非是像某一瞬间黎千寻自以为是的认为娆儿还记得他与四界不合。其实江娆追杀言溪棠的原因更加名正言顺,四界灵司,那个千年老顽固原本就是与沧澜一系不共戴天的“丹修正道”。
只是捋完了上辈子欠下的线索,转念又想到眼下,那个拿着蒙尘剑劫走慕容昇的灰衣人影。那人与江娆显然并不是一路的,黎千寻一时觉得自己脑仁疼的要命。
“哎哟,我他娘的理不清了!”
黎千寻忽然一声哀嚎在晏茗未肩头磕了两下,就保持着那个抵着他的姿势低低道:“晏三句,我不管这些破事了,总之现在七灵已经拿到了三个半,等找到穷奇骨我就去端了天一城。”
“好,端。”
“哈哈哈哈,”黎千寻抬起头看着晏宫主一本正经的附和,差点笑岔了气,捂着肚子弯下腰抽气,“你还当真啊,只是眼下顾不上罢了,歇一歇,我重活一世可不是来吃吃乐乐睡大觉的。”
“那些我来。”晏宫主弯过身将他打横抱过躺在自己腿上,“你重活一世是为了我。”
黎千寻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一把将他拽下去:“好,为你重活一世,小畜生!”
说罢便勾着人的脖子咬上了对方的唇:“火是你撩起来的,要负责灭。”
晏茗未低低应了一声,眉眼弯弯欺身过去吻他,温软的双唇轻轻压了一下黎千寻滑进他嘴里的舌头,而后顺着那条柔软香甜的小东西纠缠着攻进对方齿间。
忽然一股淡淡的腥甜在唇舌间弥漫,晏茗未眉心蓦地皱了起来,立刻松手将黎千寻抱起,两人唇瓣刚刚分开,就看到那人脸色灰白,额上已经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黎千寻抚着胸口粗粗喘了口气,对晏茗未勾唇笑了一下,突然身子一斜呕出一口鲜血,他闭上眼咳了几声,一手紧紧攥着晏茗未的手,而后回头自嘲似的笑:“不行,撑不住了,这回先放过你。”
话刚说完,黎千寻整个人就像忽然被抽了魂魄一般软软瘫进了晏茗未怀里。
黎千寻双眼合上的那一瞬,晏宫主忽然傻了,恍然觉得自己是个站在熙熙攘攘大街上的小乞丐,眼睁睁看着刚到手的精致糖人被人打翻碎成一地糖砂,糖人只有那一个,碎了就没了。
他的心顿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攥的他喘不过气,许多被刻意遗忘的前尘往事如同前赴后继的滔天巨浪,刺骨咸腥的潮水仿佛要将他淹没。
小乞丐太弱,连最宝贵的糖人都保护不了。
晏茗未紧紧搂着黎千寻,整个人好似无知无觉一般,死死扯着自己左肩上的那道墨色疤痕,直到用并不锋利的指甲将肩头抓出一道道血痕,浓重血腥中掺着一丝淡淡的药香,他才恍然惊醒,随即像个溺水的人终于钻出水面,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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