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三分钟

坐在办公室里的令子爵真的很狂躁。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往上撞,谁就是堵机枪的英雄。

现在连付靳言都是躲得远远的,可偏偏就还真有人不信这个邪,就往上撞。

这天,刚到公司的令子爵就收到一份意外的礼物。

密封的包裹经过层层检验之后送到了令子爵的办公室。本来就心情烦躁的令子爵根本无心搭理这些破事。

看着桌上的包裹随手一挥扫落在地上。

看到这情景的秘书甲,脚底一抹赶紧跑了出去。

令子爵没有理会那个胆小秘书,依旧埋头批阅手中的文件,企图用这些密密麻麻的东西,来转移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

正在挣扎,令子爵手边的办公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令子爵低头,抬手提起手边的电话。

“子爵……”

电话里突然传来的女声,让令子爵的心猛地一震。

这一声,仿佛叫进了令子爵的心坎,唤进了令子爵的记忆深处。

对对这声音没有任何抵抗力!

令子爵抬眼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号码是经过特殊处理变成了星号。

显然这个电话不是从令氏总机传过来的。令子爵手握着电话,眼睛微微眯起,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低沉冰冷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这仿佛是一个很好笑的问题。电话那端传来,女人娇媚的痴笑,“我的令大官人,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多久,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亏我还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令子爵坚强的神情严肃,一点也没有因为女人娇羞的调侃而放松。在听到这话时,令子爵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

他不喜欢玩笑,也不喜欢别人跟他开玩笑。

尤其是利用他失去记忆这件事来开玩笑。

他知道自己可能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自己会把那些丢失的东西找回来。

令子爵额眸光中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一字一顿地说道:“三分钟!”

电话那边女子的调笑的声音一顿,语气略微慌乱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令子爵的嘴角微微上提,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笑意,幽冷的声音说道:“通话超过三分钟,你就插翅难飞了!”

“……”电话那边,女人的呼吸明显一滞,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恐惧令子爵非常受用。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女人沉默一秒,冷哼一声,愤愤地说道:“你永远也抓不到我!不过好心提醒你,你想知道的,我全都打包送给你了,至于看不看,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懦夫!!!”

女人说完,将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一看时间,一分四十三秒,以手抚胸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喃喃道:“幸好,幸好。”

令子爵听着电话里传来匆忙的“嘟嘟嘟”声,轻笑一声,轻不可闻地小声叹道:“来不及了!”

令子爵扭头,当看到角落里被他打翻在角落里打那个快递盒,微微愣神。

犹豫一秒,令子爵放下手中的电话,起身向角落里走去。

令子爵修长的两腿站在掉落的包裹前,目光犹疑地盯着那个普通的盒子。

犹豫再三,令子爵蹲下身,将包裹捡起掂在手中。

虽然包裹已经经过了重重检验才被送了进来,但是令子爵依然不放心。犹豫半晌,从腰间掏出消音枪,远远地瞄准盒子中间,“砰”地一声看见被打翻在地。

令子爵站在原地,看着盒子没有任何反应,才迈步走了过去。

将已经开了花的盒子拿在手中,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个信封。

看着信封,令子爵的眉毛微皱,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当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令子爵心中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照片上的人,脚下一软,不可思议地连连后退。

照片上,稚气未脱的人儿坐在小木马上,抬头看向镜头,脸上洋溢着灿烂无邪的笑容。

看着照片上的人儿,令子爵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如果不是照片右下角的时间记录。他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童年照片外流!

令子爵秉着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上的孩子,眼神中慢慢地流露出恐惧。

那孩子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和他如此相似?!

令子爵心中莫名一阵恐慌,回过神来,令子爵一个急步上前,将盒子上上下下的翻看,将信封全部拆开,也没有找到其余任何信息。

令子爵的心没由来地一阵狂跳。慌乱之后,令子爵回过神来,提起电话,冷声命令道:“给我查刚才打进这部座机的电话!”

挂了电话,令子爵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一身的冷汗。

他在害怕什么?

他在担心什么?

令子爵坐在沙发上愣神,丝毫没有注意到,门缝出的马应天。

马应天默默地观察着办公室里的令子爵,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令子爵,马应天轻轻地合上门,静默无言地走了出去

回到秘书办公室,马应天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照片会让令子爵那样惊讶。

不过幸好他早有准备监听了令子爵的电话。失忆后的令子爵或许听不出来,但是那声音马应天却是很熟悉。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马应天才觉得头痛。他潜伏在令君权和令子爵这对父子身边简直就像老虎在侧。尽管他做特工卧底这么多年,在这一次潜伏中仍然打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他太了解令君权了。带着龙炎军团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令君权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小看的人物。

进了龙炎军团之后,他就和白虎堂断了联系,为了不引起令君权和令子爵的怀疑他也没有尝试联系白虎堂。但是看现在这形势,他想白虎堂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这样明显的两派分流。

马应天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这个情况白震庭有没有掌握,也不知道自己白歌戈那丫头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是看着白歌戈长大的,在大陆守了她那么多年,不论怎样都希望他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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