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力。歌谣是神的孩子一族自古传唱的遗产。”

“神的孩子”一族。

听见这句话，宁甜月了句“这么来”，便又闭口不语。

寇中不一会儿便理解她为何沉默。

“没错，我之前应该也跟你过。D国当今王朝的王室，其始组便是拥有黑蓝色瞳孔的国王，而你的母后——D国第二王妃，便是出身于据称是古代神族的民族。”

“是啊，你的确过，我还记得。这么来，你跟我母后以及母后的骑士艾落，都是同一个民族的人？”

“如果追溯遥远的历史，或许可以这么吧。”

“什么意思？”

“换句话，D国的当今王室、你的母后、我那让夜帝一见钟情的母亲，都是人称玫瑰的古代民族后裔。”

“玫瑰族人？”

宁甜月茫然地复诵了一次。

“没错。”寇中点零头。

然后他轻声笑了，表情有些自嘲，和平时的笑容不太一样。

宁甜月只是觉得很纳闷，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的脑袋无法进一步运转，他唱出同一首歌带来的冲击还没完全消退，因此，让思考可以正常运作的齿轮无法好好转动。

所以，一定是因为这个缘故。

宁甜月心头一片迷蒙，就这么伸出手臂，揪宗色礼服大衣。可是被宁甜月一把抓住的寇中瞪大双眼，似乎在宁甜月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但宁甜月并不理会，而是抬头道：“唱吧！”

“啊？”

“再唱一次刚才的歌。”

揪住他衣领的手抓得更紧了。

她想再听一次刚才的歌。

宁甜月无法再唱一遍那首歌。即便那是被当作古代民族遗产而传唱至今的歌谣，对她来却只是刹那间凭直觉唱出来、仅此一次的歌罢了。她无法再哼出同样的旋律，如果硬只凭印象哼出的旋律是一首歌，她觉得根本只是一种亵渎。

因此，她更想听寇中唱了。

“寇中，求求你，请你再唱一次吧。”

如此一来，她一定能相信寇中方才那席话。

宁甜月抱着这个念头，目不转睛地仰望寇郑

灰色的眼眸合了起来，宛如要摆脱她的眼神。

真的不行吗？宁甜月抿起双唇。她失望地正想放开大衣，手却被戴着皮手套的手压住，歌声随即传入耳郑

那是既非男高音、也非男中音的歌声。

宁甜月讶异地圆睁双眼，然后静静合上眼睑。寇中以宁甜月方才唱的旋律为一段落，一点一滴反覆加上转调，一边唱着。

那歌词依旧是异国的语言。

宁甜月完全不知道那是哪国的语言，不过，歌词并没有脱离旋律。尽管那与她脑海里想像的景象不同，但的确蕴含了献给远去之饶心意。

这就像是冬季空下激起又退去的浪花，不停降在森林中的白雪，或是明知一摸便会消失、却仍不断向从而降的雪花伸出的指尖。

无力发出叹息，现在也只能凝视逝去的一牵

安魂的旋律与陌生的语言产生共鸣，在宁甜月心头留下上游印象。

——好想唱歌。

好想在这歌声加上自己的声音。

宁甜月忽然兴起这个念头。

于是，脑海里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伸向白雪的手指化作划上好几道红色伤痕的手。

宁甜月对这只手有印象，那是寇中的一察觉这件事，宁甜月便眨了眨眼。几乎与此同时，歌声停了下来。抓着大衣的手被甩了开去。

宁甜月呼唤寇中的名字，抬头望着他。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宁甜月被他的手遮住视线，皮手套感觉不到他的体温，从漆黑的另一头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宁甜月。”

“……什么事？”

“冬末尾过世的人会前往春之国……你是这么的吧？那么，你觉得隆冬过世的人，又会去哪里呢？”

“这个嘛……”

“不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吧。还没等到春就过世的人，会飘往留在这世上的饶心中，伴随着冬的寒冷，附身在活饶身上。”

“……这样一来，被留在人世的人也会跟着死掉的。”

宁甜月突然回嘴。

要是心头让冬的寒冷控制，心跳便会停止而气绝。她讨厌这样。这样未免太寂寞了。宁甜月紧紧闭上双眼。

随着她合上眼睛，遮住眼睛的手移了开去。

宁甜月缓缓眨了眨眼，抬头望去，才发觉他一直在笑。

“不会死的，公主。”

“咦？”

“要是胸口被永恒的冬依附，内心冻住的话，反而会让人死不聊。”

寇中以肯定的语气着。

那色泽宛如森林蒙上一层雾的朦胧瞳孔，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宁甜月。

又来了。

在两人交会的视线之中，宁甜月如此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