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三道檄文赢民心
数不清的白纸写满指责清廷苛捐杂税,以及号召天下百姓加入太平天国的响应,洪秀全把毕生所学尽数付诸于其中,再由各位谋臣草拟审核,最终方才撰写出来。杨秀清好奇心大作,连忙询问这些檄文分别写着甚么内容,而洪秀全淡淡地笑了笑,却是拒绝对方的请求。
怔了怔,不知天王何故如此,却听着洪秀全解释道:“孤明白兄弟向来不喜这些文绉绉的措辞,还是不看为好。兄弟就只管军务,把咱们的太平军训练有素,届时与那些清妖决一死战,这便是你的任务了。”先是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以为天王这是小觑自己,当下杨秀清不满地说着:“哥哥好生瞧不起人,我虽说不喜读书,却也大概能听得懂檄文内容,说不准我还能够提出些微建议出来,哥哥还是告诉我罢。”
禁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当下摆摆手就算是答允了,洪秀全直言道:“孤也是说笑而已,兄弟也别放在心上,既然兄弟想看,那孤怎会有不给之理。到时候不仅能给你看,还能给各位军帅,太平军的每个将士,甚至是天下的黎民百姓,都可以看得到。这三道檄文,主要还是写给百姓和那些清妖看的。”
顿了顿,洪秀全看着桌面上数不清的檄文,继续说道:“兄弟也先别着急,咱们这些谋士文官正在誊写翻抄檄文,等写好之后,孤就马上派人送一份到你的府上去。”听着天王这等承诺,杨秀清自然也不会再逗留于此,也不会妨碍他们工作,当下道谢称是,旋即就离开了衙门,径直回到刚被分配的宅院里休息。
大宅上原来的牌匾已然被换掉,匾额上赫然写着“东王府”的鎏金楷字,杨秀清自顾自的走了进去,仆役侍女见东王回来,连忙上前哈腰问好。逐一打了声招呼,从前对这种行径会感到自豪受用,而如今却好似麻木无神,情绪并未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浑身散发着酒醺之气,喝了一宿的酒,脑袋醉得眩晕暗疼,若不是有武艺内力在身,恐怕早就会晕倒在大街上昏迷不醒。与那分舵主商谈许久,总算是有所成就收获,让湖南天地会的弟兄尽数加入太平军之中,得到如此强悍的队伍,今后攻城拔寨定然是轻而易举的。
周遭的仆人瞧见东王行路略微摇摆晃动,明显是喝了许多的醇酒,当下杨秀清只想着回榻歇息,身旁侍女却劝道:“东王,还是让我准备好热水,为您沐曰衣罢。”颔首答允对方的言语,杨秀清便先行坐到大厅正椅上,喝着味醇浓郁的茗茶解乏释醉。
过了不到一会儿的工夫,侍女便低首莲步微,悄声向东王说道:“热水已经备下了,东王请移驾洗漱罢。”点点头,径自跟着对方到卧室去沐曰衣。半晌的工夫过后,杨秀清换上一身洁净舒适的衣裳,兀自喝茶闭目,坐在大厅上暂且稍作休息。
没等一杯茶品完,就有亲兵跑来,手中带着许多檄文,径自禀告道:“回东王,这是天王特地派在下送来的,请东王过目。”颔首接下,便让对方直接退下,旋即再唤来粗通文墨的小厮,令其手持檄文,逐字念诵与对方听知。
那冗长的文字让小厮看得有些心惊,三道檄文分别为《奉天诛妖救世安民谕》、《奉天讨胡檄布四方谕》和《救一切天生天养人民谕》,让人不由得为之振奋。先是挑选其中内容较为简短的檄文,径自注目而高声朗读起来。
正襟危坐地待在椅子上,杨秀清闭目听着对方阅诵道:“自有明失,真天命太平天国禾乃师赎病主,左辅正军师东王杨、右弼又正军师西王萧,为奉天讨胡,檄布四方,若曰:嗟尔有众,明听予言。予惟天下者之天下,非胡虏之天下也;衣食者之衣食,非胡虏之衣食也;子女民人者之子女民人,非胡虏之子女民人也。慨自有明失政,满洲乘衅,盗乱天下,夺民衣食。而以六合之大,九州之众,一任其胡行,而恬不为怪,沿得为有人乎!自满洲流毒,腥风播于四海,妖气惨于五胡,而中原之人,反低首下心,甘为臣仆。甚矣哉,此为悲哀也!”
顿了顿,没有停歇,小厮又继续念道:“夫中原首也,胡虏足也,神州之地也,胡虏妖人也。名为神州者何?天父皇上帝真神也,天地山海是其造成,故从前以神州也。胡虏目为妖人者何?蛇魔阎罗妖邪鬼也,鞑靼妖胡,惟此敬拜,故当今以妖人目胡虏也。奈何足反加首,妖人反盗神州,驱我悉变妖魔,罄南山之竹简,写不尽满地脏污,决东海之波澜,洗不净弥天罪孽。”
喉头微微抖动,直接咽下,自顾自的说道:“予谨按其彰着人间者约略言之:夫中原有中原之形象,今满洲悉令削发,拖一长尾于后。我等有其原来之衣冠,今满洲另置顶戴,胡衣猴冠,坏先代之服冕,是使我等,忘其根本也。”
这般指责满清罪证,就连杨秀清也不由得佩服天王用意,不由得气愤满清行径,只听对方继续念道:“中原有中原之配偶,今满洲妖魔悉收美姬,为仆为妾,三千粉黛,皆为羯狗所污,百万红颜,竟与鬼狐同寝,言又恸心,谈之瞠目,是尽女子而玷辱也。中原有中原之制度,今满洲造为妖魔条律,使我之人,无能脱其纲罗,无所措其手足,是尽男儿而协制也。”
小厮听得愈发紧张,那般刀光剑影,全然寄托于字里行间,余光瞥见东王兀自闭目,没有任何的神情举止,无奈之下,也只好继续朗诵地说着:“中原有中原之言语,今满洲造为京腔,改音者,是要以胡言胡语惑华夏之原也。凡有水旱,略不怜恤,坐视其饿莩流离,暴露如莽,是要我等之人稀少也。满洲又纵贪官污吏,布满天下,使剥民脂膏,士女皆哭泣道路,是要我华夏之原之人贫穷也。官以贿得,刑以钱免,富儿当权,豪杰绝望,是使我之英俊抑郁而死也。凡有起义与复大汉者,动诬以谋反大逆,夷其九族,是要绝我英雄之谋也。满洲之所以愚弄,欺侮者,无所不用其极,巧矣哉!”
嗓音读得越来越大声,继续高声续道:“昔姚弋仲,胡种也,犹戒其子襄,使归义华夏,苻融亦胡种也,每劝其兄坚,使不攻中华。今满洲乃忘其根源之丑贱,乘吴三桂之招引,霸占中原,极恶穷凶。乘中华之无人,盗据华夏。御座之设,野狐升据,朝堂之上,沐猴而冠。孤恨不能犁其廷而锄其坟,反中其诡谋,受其凌辱,听其号令,甚至文武官员,贫图利禄,拜跪于狐群狗党之中。今夫三尺童子,至无知也,指犬豕而使之拜,则拂然大怒。今胡虏犹犬豕也,公等读书知古,毫不知羞。昔文天祥誓死不降元,史可法誓死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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