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树抓住墨,他已经有点要站不住了。

“对不起辰树,时雨太虚弱了,恐怕,撑不了几天了。”

墨拿下口罩,很抱歉的看着辰树。

“你说过你可以治好他的,你现在告诉我你救不了他?”

揪着墨的领子,他们都那么相信他,现在他居然告诉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老婆只剩下几天了。

“你有力气质问我,还是多留点力气,陪着他吧。”

墨扯下辰树的手。

辰树摇椅晃的往病房走,孝伦想去扶他,却被他甩开了。

“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辰树已经崩溃了,他今天应该跟时雨开开心心的补办婚礼,然后好好的抱着老婆的,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辰树进了病房,时雨的婚纱被放在沙发上,胸前被时雨的鲜血染红,明明时雨那么虚弱,他都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就没想过时雨的手术失败了呢。坐在沙发上看着带着氧气罩躺在那里的时雨,他说过,以后会好好疼他,好好爱他的,可是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辰树萌生了一个连自己都害怕的想法,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会执行这个想法,拿了一旁的便签,写了一些字上去。

“辰树,我回去拿了时雨的衣服过来。”

祁安拿衣服回来,才知道时雨的情况,虽然觉得不应该拿衣服进去。

“谢谢。”

接过衣服。

“我认识人,可以干洗婚纱,要不要,拿去洗一下?”

祁安看了看沙发上的婚纱。

“能,加急吗?”

他怕洗好了,时雨会等不到。

“恩,我可以跟他说一声。”

帮辰树把婚纱叠好放到口袋里。

“对了,你的衣服我也拿来了,你换一下吧。”

指了指那堆衣服。

“祁安,帮我联系律师好吗?”

抬头看着祁安。

“律师?”

很奇怪的看着辰树。

“我有点事情要做,麻烦你了。”

抱歉的对祁安笑笑。

“好,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祁安看着辰树,刚才婚礼的时候,明明那么幸福的两个人,现在却只能数着分钟相爱。

“祁安,谢谢你,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把这个交给孝伦好吗?”

把刚刚的便签折好递给祁安。

“辰树,你不会想不开吧。”

接过便签,有些担心的看着辰树。

“不会,但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嘛,拜托了。”

扯了一个微笑。

“好。”

拿出钱包放了进去,他希望,永远不需要把这个便签交给孝伦。

送走了祁安,辰树把衣服换了,坐到床边看着时雨。

“时酱,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怕我不管你了?”

抬手揉了揉时雨的头发,明明刚刚还跟自己很开心的说话,还说愿意嫁给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辰树握着时雨的手趴在那,眼泪止不住的流,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时雨那天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因为时雨觉得他们的婚姻太短暂了,也明白,为什么时雨会突然把房子改成自己的名字了,他真傻,早该发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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