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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小奶娃烈火烹油 神仙女冰破露骨

的眼儿才反应过来:“咦?你没去过大集啊?”

“那种脏乱地方!本格格才不媳去!”乌布里口是心非的说着,穿着徐羊皮靴子的脚尖却忿忿的扎着地。

她道是想去了,可天知道她没走一步都有人看着,那么乱的地方,额娘哪里能让她去呢?

春禧像是明白了什么,可傻傻的表情又像是不明白,她拉起乌布里的手,说:“走,去瞧瞧,大集上最新鲜的三样玩意儿,我都给你买啦!”

不一会儿,春禧在乌布里跟前儿拆着包袱,乌布里眼睛瞪的老大,眼见她一样样的往出拿,花花绿绿的好多。

春禧一样样的介绍着:“这是风车!虽说府上肯定也有,纸张也都比这好多了,但我瞧着那画画的都没这外头的新鲜!”

“这是空竹!可好玩儿了,可我笨,也玩的不太好。”

“这个糖人似的是琉璃喇叭!你看我给你吹,有叭叭声!”

春禧拿起来作势要吹,却给乌布里抢了过来:“你吹的都是口水,脏兮兮的,我怎么玩儿!”

春禧嘿嘿笑着,挠挠头:“也是,那你吹吹,可好玩儿了!”

“好吧,看在你这副蠢样子折腾一上午的面儿上,本格格就勉强试试这脏东西。”乌布里别扭吧唧的拿着那琉璃喇叭吹了起来,听着那叭叭声,那眼睛里怎一个兴奋了得?!

……

咱们再说这厢,这厢席间唱了一天当众第三遍的《哪吒闹海》已经唱过了半场,瞧着那台上的哪吒凄怆的演着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几个心软的女眷都跟着嘤嘤哭了起来,乌林珠和舒舒两个人也是眼眶泛泪,当然,这些都没有酗儿的事儿,她只想着:她若是哭了,就矫情了,她石猴子可是屁都没割,反是剔了额娘。

席间,除了话不多的酗儿和五福晋纳兰明月,妯娌们也算唠的体己,可那背后是真情还是假意,便无人得知了,那三个皇子都过来敬了酒,而这敬酒的对象,也只乌林珠一人。

延璋端着酒杯说:“大嫂,如今府上若有什么难处,千万要与我们兄弟几个开口,说到底,咱们也是一家人。”

延珏话不多,却也附和的点了点头,道:“嫂子你放心,有我们在,没谁欺的了你们。”

其实听这话的时候,酗儿有点煞风景的想笑,这把她欺负到如今地步的,不就是你们哥俩儿,这会儿又跟这儿装个羊毛好人。

可说是这么说,酗儿却也知道,那个哥俩儿却实说的不是场面话,其实终其一生,酗儿却实想不通透这艾新觉罗一家,厮杀的时候吧,六亲不认,一个比一个狠,可若说是心聚在一块儿的时候吧,又是谁也拆不开。

反正她是没太瞧明白,这艾新觉罗家的祖坟上究竟冒的嘛烟儿。

说到这儿,可能不少看官要问了,诶,你个说书的,拿个小丫头生日扯个毛啊?东一嘴,西一嘴的有嘛意义么?

诶,您别急,这个晚上,还不是一般的热闹。

这不,您瞧瞧,热闹来了。

就在酒过三巡,许多人都喝高了,戏台子上的戏也唱了整三出后,这一晚的大戏终于拉开了。

“侧福晋!侧福晋!您留步啊!您就这么进去不吉利啊!”几个奴才急的大冬天脑子冒汗,跟在那才闯进王府的舒玉身后,是拉不得,也拽不得!

可今儿好说是小格格生日,怎能让她这一身白衣麻布的孝服的就进去了?!

“滚开!”舒玉接连踹到了好几个奴才,忿忿的迈向欢笑声频传的庭院。

当一席披麻戴孝的舒玉出现在大厅时,一切欢闹戛然而止。

舒舒脸一变,赶紧起身到:“这是怎么了?家中出事了?!”

“出事?哈!”舒玉冷笑着看舒舒:“出事不好么?不是遂了你的愿?”

“到底怎么了啊!”舒舒看他一身孝服吓坏了,也不顾她的冷嘲热讽,汗马上就急的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这时延璋和延珏从席间起身,延珏问舒玉:“出什么事儿了?”

舒玉哇的一声便哭了,延璋觉得不对劲儿,赶紧换人过来:“快去奶娘府上瞧瞧!”

得了令的奴才赶紧抬步就走,可还没走出厅堂,便被舒玉唤了回来:“回来!不要再去吵阿玛和额娘了!”

那奴才踟蹰的看看二爷,见他摆了摆手,便了然的退了下去。

众人都听明白了,并不是家中二老出了事儿。

“既然奶娘无事,干什么穿成这样儿?”延珏拧眉问道,舒舒却拦在前头,柔声的同自个儿妹妹说。

“别哭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屋里说。”

“呵……”舒玉一声冷笑,甩了舒舒一个踉跄,“用不着你跟这儿装菩萨!你是个什么货色,天知道!”

“够了!”

“够了!”

两声怒喝同时从延珏和延璋的口中冒出来,延珏欲上前去拉舒玉,想先把她拉出厅堂,可舒玉却忽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东方磕了几个头。

她连哭带喊:“哥哥!舒玉对不住你!没有护好大旺!舒玉对不住你!”

这话一出,舒舒立马变了脸色,上前,哆嗦的拉住舒玉,急问:“大旺?大旺怎么了?”大旺的舒噶礼的长子,如今应该在去往宁古塔的路上不是么?

“事到如今,你还关心这个么?”舒玉冷笑,冷冷的看着舒舒,“你该高兴不是么?若是哥哥一脉子息全断,你就高枕无忧了不是么?”

舒舒的眼泪断线,问着:“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

“怎么了?呵……”舒玉咽了一口眼泪,讥讽道:“既然你要矫情,那我就告诉你,还不到奉天,大旺便染了疟疾,就在今儿,死了,死了!哥哥五七还为过,如今尸骨未寒,却已无人守孝,如今这孝,我这做妹妹替他守!若是这消息,传到阿玛额娘耳里,她们二老也不会长留于世!”

什么?死了?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舒舒全身颤抖,她甩头看像延璋,却见他双眼毫无惊异,可见他一早便收到消息了。

延璋上前揽过舒舒,低声道:“我的人去晚了,救不活了。”他不说,只是不想她这么难过,他又岂不知,她对哥哥的自责。

他跟舒玉说:“小玉,别气你姐姐了,是我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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