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回 精顽主后知后觉 猴食神再度回魂
‘吐露’酗儿甩头吐了那没价值的骨头,接着张嘴:“再来快肉皮,要带筋的。”
肉皮塞到嘴的时候,但听忽的一声——
噗嗤——
“呦呵,合着不是哑巴啊,要笑你就大点声儿,别他妈噗嗤噗嗤的,再给丫憋死。”酗儿竖直了耳朵,可就这俩声,累死她也听不出来是谁。
索性,她把那烦闷全都发泄在猪蹄儿上。
三下五除二,一个猪蹄下了肚,酗儿飨足的打了个饱嗝。
一条热乎乎的湿毛巾马上就乎上了嘴,从那擦嘴的笨拙动作上足矣判断,一,这厮绝对不是伺候人的主儿,二,这厮手劲儿也太大了!
“再擦他妈吐露皮了!”酗儿叫唤着,全然不知道自己那一张小白脸上蒙一黑眼罩,嘴上再红一圈儿的模样多滑稽。
噗嗤——
又来一声笑,酗儿都懒得搭理了,她扑腾一头倒下,翻身被过去,恨恨的咒了一声:“憋死你!”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不分黑夜白天的过着,酗儿俩眼儿一抹黑,是啥啥也不知道,你说她不着急,不上火,那是纯扯——
但凡一闭上眼,准保就俩人。
一个是寻死觅活的谷子,一个是半死不活的延珏。
要说她谷子为那贱人寻死寻活的,她还不信,可如今她这一个没影子,那傻妞儿要是一股脑的把责任都揽自个儿身上了,保不齐得日夜抹泪的,只想这她那死样儿,猴子就全身不自在。
至于那厮就更不用说了,你说这里里外外瞒着,日日夜夜守着,可这媳妇儿儿子还是一块儿丢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得心多大才能吃下去饭呐!
哎……
想到这儿,猴子忽然一激灵,脑子里一下闪现,几个月前在木兰的时候,被人射伤下马——
难道推她的人还是皇上的人?
不可能啊……如果是皇上的人,怎么可能给她留活路?
是果齐司浑?
也不可能啊……她毕竟是名义上是果家三女,她在果家出事儿,果家脱不了干系,以延珏那厮睚眦必报的性子,果家不该蠢到引火烧身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救她的人,根本无意害她。
她石猴子仇人却实不少,可朋友,如果硬要算的,可能也就刚掰的那个……
是他?
可能么?
这么想来想去的,酗儿又睡不着了。
好奇害死猫,没招儿,如今的三十六计,她也只能用第三十七计——癞蛤蟆不咬人只能靠膈应人找机会了。
“我后背刺挠!给我挠挠!”
“不行了!刺挠死我了!”
“生蛆了!”
“我要生蛆了!”
酗儿扯脖子喊着,完全不知道现在的人间时辰是午经半夜。
她满床的乱滚,真像是生蛆了似的,接着又是如每日的一番动静儿——
开门,男子出去,关门,丫头进来。
“是这儿么?”那丫头的手搁着衣裳给她挠着,可越挠酗儿扭的越厉害,跟鱼在岸上打挺似的,翻的那丫头连连惊呼,可酗儿还是吼着:“刺挠!我刺挠!不是那儿!是那儿!”
丫头给她折腾的手忙脚乱的,呼吸也乱了分寸。
而就在这时候,酗儿突然灵光一闪,说时迟,那是快,她忽的翻身,从那丫头的惊呼声处辫的方向,接着脑袋当石头,狠狠的朝她一撞!
嘭——
一声闷响,那丫头果然没了动静儿,而她接着扯了更大的嗓子喊着:“说了不是那儿,是那儿了!你会不会挠啊!”
“刺挠啊,刺挠死我了!”
猴子边喊,边竖耳朵听着那盆中炭火的噼啪声,当她差不多确定了方向后,她忽的一个咬牙,蜷着身子护着肚子,一股脑的滚下了床榻——
乒!乓!
两声闷响,猴子只觉腰间滚烫,她几乎立马别扭的抬起手去炭火盆里烧,而这时的门也被大力的推了开来。
就在猴子几乎烧断绳子的千钧一发之际,但听那人嗷唠一嗓子——
“你疯了!”
那人三两步的窜过来踹翻了炭火盆,一个横抱揽起了猴子。
猴子的绳子还是没有烧断,蒙眼布也没有揭开,可只那一嗓子,就够了。
酗儿仰脸朝那呼吸全然未平定人,扯嘴儿冷笑:“果然是你。”
------题外话------
急性胃炎,疼冒汗了,写的若是有点乱,我明儿改改。
还有昨儿的贱人被我写的有点贱过头了,我昨儿改了,好奇的可以去看看,情节没咋变,只变了些许细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