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春药解药
他和邀月这对斗了十几年的敌人成为垂死挣扎的盟友。
萧鸿昼看着玉盒里的蛊虫,转身来到关押唐瑶光的地方。
那间房因因不见天日而潮湿发臭,老鼠扎堆,蟑螂盘踞,故而萧鸿昼将门一推,光线摄入时里面不少黑影顿时轰然四散。那位曾受天下男子追捧的四国美人,曾被众星拱月的唐国长公主,此刻蓬头散发地坐在角落木板床上,呆若木鸡,似一具行尸走肉。如今就算萧鸿昼不关她,以她嫂叔轮乱和下毒谋杀三国使臣两件事,就足以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萧鸿昼收起鄙夷的目光,勾唇冷笑:“唐瑶光,要不要我给你一个彻底摧毁华锦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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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守灵,萧玉卿扛住外界所有压力保住灵堂的宁静。
白日,华锦媗就陪在李圣香的棺木旁。
晚上,华锦媗便烧纸兼倾诉衷肠。
灏锦蓝最闲,所以陪她时间最多,常被华锦媗这副自言自语的模样吓到误以为中邪了,惹得华锦媗百哀之中仍要斜他一眼。但灏锦蓝也有心,屡屡被“斜”还返,总在她累得倒旁入睡后及时送上披风和软垫。
“还是小时候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最是简单。”疲乏中,她听见有人唏嘘,亦是灏锦蓝吧。
七日过去后,萧玉卿终于说服萧老君主放李圣香走。然而在火化前,萧老君主忍不住踉跄赶来做一局白发人送黑发人。可——华锦媗手中火把已再三颤抖地抛了出去,汹汹烈火早已吞噬了整具棺木,让萧老君主又气又悲,尔后指着华锦媗大骂。因为他认为李圣香的死完全是华锦媗一手造成!所以他恨华锦媗!他咬牙切齿要华锦媗陪葬!
萧玉卿和萧纪涯在旁忙劝自家父皇冷静。
华锦媗无动于衷地瞅着萧老君主:“圣香舍不得让我死,可他自己却连死都不愿葬入皇陵。萧君主,谁才是促成这场生离死别的最大凶手,您心里有数!愿您有生之年骂我能骂的心安理得,夜里能睡得踏实,不会夜夜噩梦!”
“你!”萧老君主气得捂着心脏喊疼,摇摇欲坠,萧玉卿只好劝华锦媗别再说了,然后护送自家老父皇回宫。
华锦媗扭过头,继续看着面前的烈火熊熊,看它变小再变无,然后一切都成灰。她捧盅上前捡拾,当碰到那块烧不灭的开国玉珏时,手略微的慢了慢,喊住了尚未离去的萧纪涯。“毕竟,圣香临死前已明确不要这萧国五皇子的身份。”
哪知萧纪涯思索了一会,却又退还给她。他曾耳闻李圣香和凤金猊争风吃醋不分仲伯的事迹,望着华锦媗脖颈间隐约露出的一丝金色,萧纪涯觉得:“圣香应该希望你身上还有另一抹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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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圣香的后事全部办妥了,华锦媗的理智渐渐清明,而蛊毒迹象也渐渐浮出,只是这回并没有像前面几次那样疯狂抽痛,而是一点一点的、与时俱增的痛,像极凌迟处死。
赫连雪来把脉,揣测着是否是因为她沾染到李圣香太多的血,而这血又长期浸染婆罗花已非同一般,所以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蛊虫。如今蛊虫有了抗性在慢慢苏醒,所以疼痛慢慢加剧。如果再拿不到解药,华锦媗死期将近。如果再施术法,当场丧命!
可——
“拂樱楼已查明先生被困琳琅国……”赫连雪望着她,面色虽神色不动,心里却悚然暗惊:“我也没有办法了。”
华锦媗微微一笑:“没事,我明白。”
现在蛊毒解药就只有邀月一人有,可邀月定是毫无顾忌的要华锦媗死,怎么可能轻易露面被抓?
但如果是萧鸿昼的话……华锦媗相当清楚他那日肯助邀月逃脱,两人必是互利共生,可惜她派去监视萧鸿昼的人都一无所获,只知道萧鸿昼被萧老君主削权后就“一蹶不振”,一副“面壁思过”假的瘆人模样。
华锦媗让所有人稍安勿躁,她要静等萧鸿昼的下一步动作。
两日后,萧宫正是倾盆大雨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造访。
二等侍臣潘公公宣旨说萧君主召见她,不得有随从跟随,直接将她带到一个湖边亭里。那座亭子处于湖边拐角过后的死角,一面对水,三面被树环得密实,相当隐蔽。亭子里此时灯火明亮,头上冠高九尺的萧老君主正独坐其中。
潘公公将华锦媗带到亭子边就识相告退。
华锦媗谨慎地踏进亭子,因为她这几日无不清楚萧老君主因为李圣香之死而迁怒于她,扬言要她付出代价。不过,萧老君主今夜面色倒是颇显平淡,他赐座后就尽聊一些无痛无痒的话题,然后慢慢地牵扯到当初给她和李圣香的赐婚。如今李圣香已死,他看在苦苦求情的萧玉卿份上愿意施舍华锦媗三种选择:
第一,她悄悄自尽跟李圣香同葬;
第二是她一辈子给萧玉卿当侧妃,从此辅佐萧国朝政不得有异心。
华锦媗两条路自然都不会选。
萧老君主从她神情就看出,于是按顺序讲第三条路时,他突然笑而不语,让人悚然。这时,衣着轻便略奢的萧鸿昼突然从旁走出,恭恭敬敬地朝萧老君主拱手拜下去。华锦媗脸色变了。只见他起身望向自己时,脸上浮起了笑意。萧鸿昼官腔道自己这些时日面壁思过,自知罪孽深重,特地求得父皇原谅,甚至愿意降低自尊向华锦媗陪酒道歉,以保萧国与唐国的和睦。然后倒了一杯酒走到华锦媗面前,动作刻意地递上。
华锦媗冷冷瞅着他。
萧鸿昼见她迟迟不接酒,遂挑眉道:“华国师看来是不愿原谅本皇子,不愿两国和睦了?”
萧老君主闻言,鼻尖顿时重重溢出一声哼。
“四皇子哪里的话?”华锦媗顿时客气道:“既是为了两国和睦,纵然私人恩仇再多也得往旁搁,本座只是不胜酒力罢了。”
萧鸿昼笑道:“华国师只需小饮一杯即可。”
华锦媗回道:“但本座一杯就醉。”
萧鸿昼笑得有些诡异:“是吗?可这酒是父皇御赐的酒,您若不喝岂不是不敬?”
“四皇子若有诚意——”华锦媗赶在萧老君主发威前截话,反手就将酒杯绕回萧鸿昼嘴边,笑道:“既然是杯致歉酒,本座乐意笑纳,所以为表本座诚意,就将此杯酒转赠四皇子,以表两国和睦。四皇子,请吧。”
萧鸿昼已料到华锦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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