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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我冤枉你了?”一边说话,林笑川从青瓷盘中拿出了一颗青梅,放到弘礼手中,开玩笑的说着:“送你颗青梅,当是为我方才的话赔礼道歉,”顿了顿又说道:“你的手很凉,倒是有些像我的心况。”

盯着手中散发淡淡清香的青梅,弘礼并未说话,林笑川自然也没什么话好和他说,只是将盛着美酒的羽觞推到弘礼面前,酒色清冽,盛在朱红色羽觞当中,宛如深不可见底的潭水,酒香十分醇厚浓郁,只是嗅着酒香,便知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弘礼将手放到羽觞一耳旁边,却只用指肚抚摸羽耳,并不端起喝下,眼眸中无数情绪闪过,心事重重。

林笑川见状微感好笑,对弘礼说道:“你一向可被称为‘酒痴’,如今美酒当前,你却犹豫不饮,难道是担心我在酒中下毒?”

听了林笑川这话,弘礼笑言:“林大夫说笑了,我怎么会担心林大夫在酒中下毒呢,”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仍是没有端杯饮酒。

林笑川伸手够到弘礼手边的羽觞,将羽觞端在手中,手肘一曲,将羽觞送到嘴旁,不待弘礼出言阻止,将满满一碗酒喝了下去,手腕翻转倒扣,羽觞中滴酒不剩,林笑川面上意犹未尽,表情真挚十足,显然出声赞美此酒更是言不语而意所成。

将羽觞放到桌上,筛满了酒壶中的美酒,林笑川探手取过弘礼手中的青梅,将其放到美酒当中,酒满则溢,数滴美酒,沿着羽觞而下。

“这下你总该敢喝了,”笑着将羽觞递到弘礼手中,林笑川面上竟是少有的温和润泽,眉目间平静悠然,见不出什么喜乐悲伤。

从弘礼到了这石亭之后,已经眼见林笑川喝了两杯羽觞中的美酒,弘礼没有其他嗜好,唯独嗜酒成命,但他做事较为克制,虽然知道林笑川一直藏着千年古酿,也从未求过一滴,今日能得一饮,也算是了了平生的憾事一桩。

饮酒文化其实源远流长,只论饮酒动作,便有拜、祭、啐、卒爵这四个,饮前要拜以示敬意,而拜后又祭,以谢上苍生养之德,其后品尝美酒,表达洋洋赞美之意,最后仰杯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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