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二十年的男人

“他们不会找你试du的。”

闻言,夏以沫整个人都是一愣,猛然的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她扑过去,急切的问道,“你能再说一遍刚刚的话吗,为什么不会找我?”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就那么确信他们不会找她试du?

“只要是被关在里面的人,都不会被他们试du的。”像是找到了一个知心的伙伴,男人很有耐心的解释道,虽然对他来说,很吃力。

是这样吗?

夏以沫在心底呢喃着,真的是这样吗?

“那么你?”是不是也没有被他们强行试du呢?

“嗯,我也没有被他们抓去试du。”男子回答着。

听了他的话,夏以沫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之后,男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跟夏以沫说起了这里的事,慢慢地,他的语速,也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流利。

他告诉夏以沫,他的名字叫布鲁斯,来自英国,是二十年前被带到这里来的。

他说:“我本来是和我的妻子,哦对了,我的妻子也和你一样,是中国人,是个很美丽的女子。我们一起有个可爱的女儿,那一年,我们的女儿满周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中国探望亲人。”

“因为多年没有回来,书兰想要多留些日子,所以,我们与她的家人一起去了周边的旅游点,但是不想,在中途突然发生了意外,一般不明来由的人,一冒出来就对着我们围杀,甚至是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

“在躲避的过程中,我和我的妻子分开了,在逃跑的时候,我不小心滑下了山坡,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轮船上,无论我怎么跟他们沟通,提起给钱,甚至是我所有的财产,他们都不愿意放过我。在还是漂白几天之后,我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起先,我以为我也是被他们带来试du的,可他们并没有,只是这样关着我,每天给我吃的给我喝,却不让我死。就这样,我被关了二十年。在这里的二十年,这里不断有人被送进来,也不断的有人死去,我看着他们挣扎,嘶吼,看着他们好好地一个人,慢慢地被du品折磨的不成人样,最后被折磨的死去。在这里,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他们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起先,我也是忍受不住,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快要被这里的人逼疯了。哦,天啦,你不知道,日日夜夜听着他们的嘶吼,是一件多么痛苦的折磨。可是,每一次,我都挺了过来,因为,我思念我的爱人和女儿。虽然这二十年都没能见面,但我相信我的爱人一定被人救起来了,因为她是那么善良的女人,上帝一定会保护她安全的。”

夏以沫静静的听着,她的心,也随着布鲁斯的话在变动着,凄凉,悲痛,惋惜,为他的这份爱感动。

其实,他的情况,又如何不是与她现在相似?现在的她,也是很想念凌穆阳啊,很思念他。只是不同的是,她现在带着孩子在这里。

那么,凌穆阳是否也是如布鲁斯一样的心情呢。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拼命的寻找她们,是不是也日夜的思念他们呢。

“我很想念她们,真的很想念。”她听见布鲁斯说。

夏以沫心底漫过一抹涩意,“那您想过有一天会跟他们相见吗?”她忍不住问道。

布鲁斯怔了下,“我不知道。”

想啊,怎么会不想呢。

从最开始的时候,他日日夜夜都想念着和她们见面,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着。

可是,每次面对这漆黑的,他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他慢慢地绝望了。

不是没有逃跑过。然而,外面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即便他逃出了这个牢房,逃出了暗道,却无法逃出那个院子。即便他逃出了那个院子,可却始终没能逃出这个笼子。

他逃过几次,可却一直都没有看到尽头,这个地方太大,大到他都找不到路。

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他甚至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在被抓回来几次后,在他的一只腿被打残后,他就放弃了逃跑。

不是不想,而是,他已经不像前几次那样有能力逃出去了,他的腿,瘸了,废了,这个先天的条件没有了,他又如何能逃得出去呢?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真的就这样放弃了。

他每天都在祈祷,祈祷有一天会有人发现这里,然后将这里毁掉。

就这样,他祈祷了二十年。

黑暗中,布鲁斯垂下眼眸,“我想,如果有机会出去,我应该不会去见我的爱人和孩子吧。”

“为什么?”夏以沫不解问道:“你不是很想念她们吗,如果有机会出去了,多么难得的机会,怎么不跟她们见上一面呢?”

“而且,说不定您的女儿也会很高兴与你见面呢。”

夏以沫六岁的时候成为孤儿的,听宫爸爸说起过,她的父亲是死于车祸,虽然之前有宫爸爸在身边,但她还是会思念自己的双亲。

所以,她很能理解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思念,即便是过去这么多年,当看到自己的亲身父亲的时候,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不。你不明白的。”布鲁斯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流畅下来的语言,此刻又变得有些结巴,哽咽了,“我的这个样子,不适合与她见面。”

他自嘲的低下头,身上的衣服还是二十年前的,现在早已不能见人,他的身上,各种伤疤,加上一只腿的残废,总而言之,他现在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若是走出去,人家会把他当做乞丐也不为过。

这样邋遢的他,又怎么好意思出现在妻女的面前呢?

夏以沫一噎,顿时也想到了他的尴尬。被关在这里二十年,二十年没有见过外面的阳光,二十年没有与人接触过,二十年的时间,足以将一个人摧--残掉。

“对不起。”夏以沫低声道歉着。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布鲁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在这里的二十年,为了活下去,各种当初会令他觉得是屈辱的事他都做过了,又怎么会在意这么一点点的怜悯呢。

“请您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夏以沫突然的抬头,看着他,黑暗中,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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