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面对真西门俏
表现得胸无城府的女人最可怕。她让人不设防,本来是要审问她,现在却有些喜欢她,想和她亲近,她的一笑一颦都那么可爱,对男人,更具有杀伤力。纵使老成持重的冀王,恐怕也难过她这一关。
心里不免一痛,针扎般难受。
皇甫洌,不是要我心痛吗?这次我们看看谁更心痛!
“你说你不认识冀王是吗?”西门俏突然问。
“是的,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但他是我的仇人!”木木说。
“仇人?怎么个仇法?”
是呀,怎么个仇法?能把那个秘密说出来吗?
“是他抓了哥哥参军,现在哥哥又下落不明。”木木搪塞着。
“是吗?”她直视着木木。
“是的!”木木慌乱地答,这个真正的西门俏不简单,有看破人心思的力量。即使善于说一些无关紧要谎言的木木在她的注视下也几乎被打回原形。
“那你就跟着伺候我吧!”公主干脆地说,“会伺候人吗?”
“当然了!多谢公主不杀之恩!”
“呵呵,应该是救命之恩才对!”西门俏脸上写满深意。
冀王的兵士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谭边被击毙的尸体。查过之后,六人全部是洗衣队的人。但洗衣队的队长说一共少了七个人,尸体里没有新来的小木头。
兵士的衣服都有编号,边角有名字。有一个士兵没穿外衣,小木头的全套衣服却都在岸边一个死人的怀里。
“真是蹊跷!”小莫子前山后山地找,又命人把谭搅了个底朝天,哪里有小木头的身影。
“爷,小莫子的心痛得很,和失去木木时一样心痛!”小莫子擦泪,实在不能接受现实,“怎么会这么短暂,哪怕多陪我一段时间也好,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怎么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木木,是你想小莫子了,给阎王爷告假来陪我几天,是吗?怎么不早告诉我。”
“休再提她!”冀王恼怒,“不要惑乱军心。明摆着是敌人所为!”
“爷,查查那个兵士的来历,说不定是奸细被同事发现后,杀人灭口!”铁杆见多识广,和冀王的想法不谋而合。
冀王点头,当初见他时就有不寻常的感觉,只是说不清是什么,现在终于明白,是沙场磨练的直觉。
他不由瞪小莫子,带着他来真是失策,如果不是被他先入为主地灌输一些念头,带着好感,说不定当时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这下可好,白白断送了几个兵士的性命,不知还探听了什么情报。
“小莫子,你没对他说不该说的话吧!”
“爷,小莫子以性命发誓,他决不是奸细!”小莫子边哭边急。
冀王愠怒:“再这样没分寸,送回冀王府!”
“回就回,谁怕谁!”小莫子完全失去了分寸。
“你,反了你!”冀王低吼。
铁杆发布命令回来,和解道:“奇怪,我近处观察过,不像是会武功的人,看这几个人的死法,是高手所为。爷不是也近距离观察过吗?”
“有同党接应!守夜的士兵曾发现一些外人来过的蛛丝马迹!”有军官汇报。
“加大守卫力度。不要因为驻守就松懈大意!”
“是,王爷!”
几个兵士草草埋葬,冀王加紧了筹划。
“通知西路军,准备进攻的木筏,随时待命!”
“通知东路军,做好布防要求,严防南蜀国军队从那里迂回包抄!”
“中路军全体,保持战备状态,随时待命!”
战争一触即发,南蜀国军队以不变应万变,好似并没有被这边的紧张气氛影响。
“还没有动静吗?”冀王问打探的兵士。
“是,无丝毫动静!”
“哼,以为凭借天险就能阻挡我大军南下吗?”皇甫洌冷笑,吩咐铁杆,“传令下去,摆出攻势,严加守防。本王要亲探敌营!”
“爷,大战当前,您不可冒险!”小莫子惊慌地插话,冀王冷下脸,家重了语气,“特别是你,不可泄露了爷的行踪!”
铁杆跟随冀王日长,明白冀王的脾气,对他的决定从不劝阻,只是听从。
是夜,冀王和铁杆按图索骥,施展功夫绕过山口,铁杆之前已奉命来往多次,对地形相对比较熟悉,两人很顺利地来到南蜀国军营。
大帐内烛火摇曳,铁杆示意,悄无声息撂倒帐外的侍卫,进入大帐内。
帐内布置不奢华,但也并不简陋,有熏香的味道。帷幔重叠,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即使巾帼不让须眉的西门俏公主也不能脱俗。进到里面,精致的檀木小床上被褥散乱地放,却没有人。
铁杆儿警觉,迅速和冀王躲到暗处,仔细听外面冰舞动静,好像不是什么圈套,这才疾速来到床边,伸手试床温,低声汇报:“凉的!”
另一层帐幔内有动静,铁杆飞身过去,一个干练的女孩儿听到动静,正准备起身打探,被铁杆在瞬间制服,冰冷的剑抵住了她的喉门。
她懂行地没叫,只要她有叫的冲动,铁杆的剑会毫不犹豫地刺破她的咽喉。
冀王断定周围再无动静,对铁杆点头,铁杆这才压低声音问:“西门俏呢?”
“不在!”
“去哪儿了?”
“不知道!”
她镇静,没有一点儿胆怯,平淡地回答。
冀王知道遇到了难缠的主儿,多问无用,转身走了出去,铁杆打昏她之后,跟了出来。在野外,铁杆问:“爷,怎么不弄清西门俏的去向!”
“大敌当前竟不在营帐,西门俏是个人物!”冀王由衷地说。
“其实有她无她无妨,充其量她只是挂个职,鼓舞士气而已。爷为何不斩首领兵的将军,他才是关键!”
“看来我们要探探南蜀国的国都了。”冀王岔开了话,他始终不明白,从自愿和亲到找青楼女子待嫁,以至于当前的状况,那个西门俏好像都是针对自己来的,有什么私人恩怨使她耿耿于怀吗?
可他实在想不起和她有过什么交集,打探过她的全部行踪,也只限于南方一带活动,而自己以前除了汴京就是北方边漠,按理说也没有交集的可能。
明知不敌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