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真相大白
切口’,指的是金钱。”
“你说‘空工’是二、‘皂不白’是七好理解,可这‘青蚨’为什么就是金钱?”翁隽鼎似有不信。
云非烟白了他一眼,说道:“‘青蚨’是一种小虫子。传说青蚨生子,母与子分离後必会想尽一切办法聚回一处。传说如用青蚨母子的血分别涂在钱上,涂母血的钱或涂子血的钱用出后必会飞回,所以有‘青蚨还钱’之说。生意人为讨彩头,便将它当成金钱的‘切口’。”
陈文祺道:“这么说就通了:既然这是一张指示金银珠宝埋藏之地的图形,必然涉及方位、距离,这几句可能是告诉我们,在二丈或者是丈二之外,深七……七尺(七寸或七丈应该不可能)的地方,就是埋藏金银之处。”
“对,肯定是这个意思。”翁隽鼎附和地说:“连同第一句,就是说离祖宅二丈或者是一丈二尺的地方,向下深挖七尺,便可取出财宝。”
“确切地说,应该是祖宅往东二丈或一丈二的地方,向下深挖七尺,便可取出财宝。”陈文祺接着补充一句。
“向东?”翁隽鼎初时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对,苍龙即青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灵,青龙主东。”
二人对此解答确信不疑,饭后向霍虎告之具体地方,让他前去挖掘。霍虎听罢大喜,急急赶回祖宅,按照县太爷所指地方,要与嫂嫂吴氏共同起宝。不料黄昏之时,霍虎又急匆匆来到县衙求见县太爷。原来按照他们确定的地方挖至七尺余深,依然只见泥土不见金银,霍虎以为深度不够,继续往下挖了二尺有余,里面竟是坚硬的石头,再也无法深挖。
翁隽鼎大惑不解,复又拿过那张图,看着上面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祖宅东面二丈(或一丈二)远的地方啊,哪里不对呢?呃,霍虎,你家有几处祖宅?”
“就此一处啊。”霍虎答道。
“只此一处?不就是祖上留下的宅子叫祖宅吗?错在哪里呢?祖宅,祖宗住的宅子……”
陈文祺闻听心里一动,接过翁隽鼎手中的图纸看了看,忽然说道:“我知道了。”
“在哪里?”翁隽鼎、霍虎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家的祖坟。我说呢,这画的地方怎么如此眼熟?”
“祖坟?”翁隽鼎不信。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祖宅就是祖宗住的地方,他的祖宗不都‘住’在祖坟中吗?”
“咳,亏你爹爹想得出。”翁隽鼎将图纸往霍虎手上一塞,说道:“快去吧,这回应该十拿九稳罢。”
霍虎闻言千恩万谢,拜辞而去。次日果真取出许多金银珠宝,又到县衙称谢,按下不表。
且说翁隽鼎见悬案已断,便对陈文祺说道:“陈年兄,两件棘手的案子总算了结了,今天让烟妹弄两个菜庆贺一下。”
陈文祺点点头未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翁隽鼎知道他的心思,安慰道:“霍虎已经回来数日,说不定杨姑娘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呢。”
陈文祺想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摇摇头,说道:“无论她赶来赶不来,在下恐怕要启程了。我与陆完陆将军约好,务要带领人马在七月底之前赶到宁夏与我会合。眼下五月将过,时日不多,若再不走,恐怕误事。”
“那……如果杨姑娘到了肤施怎么办?”翁隽鼎犹自担心。
“不妨,你可告诉她我行走的路线,我于沿途留下画有半边心形的凤凰暗记,方便她寻找。”
翁隽鼎当然知道轻重缓急,暗里则希望杨姑娘能够在这几日及时赶到肤施。
是夜,陈文祺按照习惯打坐练功,将到三更时分,忽听临街一面的窗外有纷杂的脚步声靠近,接着有人急促地敲击窗户。
陈文祺收功下床,走到窗边问道:“谁?”
“陈公子,是我,酆灵。”
酆灵,她一个柔弱女子怎的深更半夜来到县城,而且步履匆匆?
陈文祺毫不犹豫地打开窗扇,只见窗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