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一一破解
“父皇!”顾子宴似是有些着急了,他跪得腰身笔挺,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道,“您肯相信二弟遭遇行刺伏击,为何不肯相信儿臣呢!?儿臣也不愿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啊!”
顾基到底还是疼爱太子的,即便是他如今对这个儿子已经很失望,但还是不忍心直接惩罚他。
于是他狠狠一握拳,沉声道:“好,你倒是说说,你背上的伤口是从何而来?”
“这……”顾子宴刹那间犹豫了起来,他不敢将乔装与顾琮远打斗之事说出来,那样的话,岂不是暴露了?
就是这一秒钟的犹豫,气得顾基大叫一声,上前一步便抽出了身边侍卫的长剑来,对着顾子宴刺了下去。
赵清荷险些就要吓晕了过去,花容失色的捂着脸失声尖叫:“父皇不要!!”
顾子宴刹那吓得头皮都麻了,但他还是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即便是要死,他也要死的从容,死的不肯屈服!
因为他不甘,他不甘心因为一个野种顾琮远和一个废物点心顾怀苑,而被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皇给杀死。
刷的几声落下,顾子宴并未等来预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是背后一凉,原来他背后的衣衫被顾基给用剑削开了,露出了结着疤痕的狰狞剑伤。
顾子宴心脏猛跳,呼吸变得狂乱无比,也差一点就要晕过去了。
当啷一声,顾基将长剑狠狠掷在地上,沉着脸问道:“那你说,这剑伤是怎么回事?”
“哼,别以为你这段时间没有出东宫,还捏造了一个感染严重风寒的理由,朕便会轻易相信你了,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还自以为是!”他声如洪钟的怒斥道。
那蜿蜒而下的伤口当真是令人心惊胆战,在场的下人们也禁不住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闭上了眼睛,他们不想惹出其他的事情来,还不如当做没看见。
顾子宴却是哀哀戚戚的哭诉道:“难道只允许五弟和二弟被行刺,就不允许儿臣被行刺了吗?只是儿臣想着最近父皇事务繁多,光是为了二位弟弟调查凶手,便已经筋疲力尽了,又哪里有心思来顾及儿臣?因此,这才没将儿臣也遇刺之事说出来。”
“哦?”皇上眼中满满都是讽刺与嘲讽,负手而立,道,“这么说来,倒是朕冷落你,冤枉你了?敢情你也是被行刺之人?”
赵清荷立刻跪上前去,为身边的顾子宴辩解了起来,哭腔道:“父皇,事实真相就是如此!只不过太子素来宽厚善良,不愿意让此事闹大,原本我们便是开开心心去渡津游玩的,可是最后闹出来个遇刺的消息,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太子殿下忍辱负重,这才没说而已!”
顾基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们:“你们倒是伉俪情深,还知道互相打掩护?还话里有话的暗示琮王才是那不知好歹,遇刺这点小事都要斤斤计较的上报之人?”
“父皇,清荷素来心直口快,为人单纯,她并无此意……”顾子宴生怕皇上将那小白莲太子妃给吓坏了,赶忙为赵清荷辩解了起来,可见他待太子妃到底还是与众不同的。
顾基却是被他这个行为给气得暴喝了一声:“住口!”
“太子妃赵清荷无才无德,好几年来,在东宫之中,一个子嗣都未尝为太子诞下,如今还来骄纵太子,夫妻二人任意妄为,甚至妄图谋害皇子,你们该当何罪!”狗儿子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要为了女人讲话,皇上当真是七窍生烟,眼冒金星了。
顾子宴死死咬着牙关,赵清荷也面色惨白。
她一直没有给太子生出孩子来,这是她平生以来最大的心结,平日里顾子宴都对此事闭口不提,如今皇上却是如此直接粗暴的将话都给说出来了,赵清荷素日为太子所宠爱,一时之间当真是难以接受。
她极其隐忍的抽泣了一声,随后默默地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来,但是豆大的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了地上,顷刻之间消失在汉白玉的砖石之中。
顾子宴悄无声息,却十分坚定的握住了太子妃的手。
顾基瞧见他这个还算是有点人情味儿的小动作,禁不尊气消散了几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顾子宴和顾琮远之间的夺嫡斗争,能够达到兄弟之间互相厮杀的程度……
他当年立下的这个太子,大多是看在先皇后的面儿上,为了祭奠已经逝去多年的故人罢了。
时至今日,顾基也不知当初的那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他摇了摇头,痛心疾首的问道:“太子,朕再问你一次,你陷害琮王与怀王之事,可否属实?若是你还找借口不承认的话,就别怪朕亲自叫人前去查了!”
顾子宴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上的汗珠簌簌而下。
不是他不想承认,是他不能承认,即便是顾子宴如今恨得想要将那整日潇洒的顾琮远和废物点心顾怀苑给杀了又能如何?
他现在只要走错一步,便是步步错!
于是,顾子宴只能痛定思痛,从齿缝之间挤出来一句话:“儿臣,未尝谋害手足!”
顾基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闭上了双眼:“那么多箱子的火药,是为了做什么?”
“那日之事,全然都是一个误会罢了……我……”顾子宴一时也想不出为那火药开脱的理由。
太子妃这时忽生一计,定神道:“启禀父皇,那些火药,其实全都是太子为了哄我开心,特意制造的烟花罢了,想要在渡津海滨燃放,只不过烧掉了一部分之后,还剩下许多,回来的半途,不小心便走水了……”
“好巧啊!”顾基狠狠冷笑了一声,“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你们没放完的烟花,正巧便在和琮王同行的路上炸了?”
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成了一团乱麻,想要解释也难以从其中找寻到了根源。
顾子宴干脆便是先发制人了,他一副受了委屈的倒霉样儿,轻轻拦下了仍要说谎的太子妃,道:“清荷,一人做事一人当,反正无论我们怎么解释,父皇是不会相信我们的……”
“父皇,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也是儿臣胆小怕事,在遇上了刺客追杀后,便不敢轻易将此事说出来给二弟和五弟听,唯恐他们对我心生怨恨了!”他心痛的道,“若是要责罚,还请父皇降罪于我一人……”
顾子宴双目赤红的看了一眼赵清荷,垂眉道:“万万不要让清荷同我受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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