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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脚下的世界

三千的书房,这里面堆满了各种文玩秘宝,都是些千金难求的玩意,类似会发光的水晶球和轻轻一扭就会唱歌的铁盒子。

这里面的陈设还保持着沈三千离去时的样子,时间仿佛就此停止,唯一会活动的东西就是自己。

天启剑盒就被楚瞬召挂在墙壁上,即便里面的剑已经被锁住,但剑盒上的杀伐气息却是难以掩盖。

天启剑盒里面的五把剑如同嗜血的凶兽,唯有剑盒上的符文才可以镇压古剑的凶性。

楚骁华说天启剑盒上有他们祖先的魂灵庇佑,所以他才可以毫无顾忌地拔出里面的剑来使用,若是唤作其他人来使用的话,如果他自身气机无法满足这些贪婪的凶剑,极易被剑魂抽干体内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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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瞬召再次使用了天启剑盒与魏靖一战后,再度释放出激发这批凶剑的血性,寻常人根本难以靠近。\0

若是楚瞬召再次强行拔剑使用的话,恐怕就会被这套剑的力量反噬,所以这次的武道大举他也没法用这套剑。

为了不让剑盒里的凶气误伤到他人,楚瞬召把剑盒悬挂在沈三千以前的书房里,反正这个地方也没有丫鬟会来收拾。

楚瞬召在经历了秀水街一战后,感觉对霸道之剑又有新的层次理解,体内那沉寂已久的王息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如今只要他能将御龙之剑的龙气之以融会贯通,即便是在王息缺失的情况下,他也能回到曾经巅峰状态的一半,甚至用上太阿剑的话能斩杀这座城里绝大部分的武道强者,直接去皇宫里刺王杀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庆安龙仙为了让自己掌握御龙之剑让自己浸泡了好多次龙血,龙血极炎极毒,所散发出的气息和龙炎如出一辙,可摧万物唯独难破护体真罡一类的手段。

如今的他已经将龙血之体修炼大成,虽然不能像赵皇后那样用出类似“龙化”的能力,但龙气入体难免要痛彻入骨,但这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楚瞬召如今能在落阳城立足,虽然有运气和背景的存在,但他同样付出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面对许多常人难以抵抗的局面,若是让其他人当他这位胤国世子,早就投胎十几回了。

敢问天下英豪有谁敢率领数十万铁骑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征服两个王朝?

如果他这次能通过武道大举得到那份奇门大箓的话,说不定就能重新唤醒他沉寂已久的王息,那么他就有自信战胜惺帝和他背后的龙骑军队,让他们在自己面前只敢低头不敢抬头。

那位身着白衣站在月色下的男人,为何赫连元年会在他身边?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曾经的身份?太多太多的的疑问缠在自己脑海中。

如今落阳城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又多了两个,这个人指出自己有古神血脉,又是手持秦太阿剑的人,必然能在落阳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告诉自己想要再度觉醒王息就需要那份奇门大箓。

这个人想要帮助自己,但他不认为他自己的同路人,虽然他答应自己绝不会泄露他的身份,这终究是让他觉得自己头上又悬挂了一把看不见的剑。

原本平静的心情瞬间被打破,楚瞬召体内气机骤然暴涨,表情也随之变得愈发扭曲起来,最后甚至透露出几分狰狞之色,就连紫瞳也焕发出诡异的光泽,宛如巨龙的瞳孔般。

屋内气机涟漪乱舞,白纸纷飞宛如大雪乱舞,屋外却月明星稀,不起受半点影响。

一内一外,宛如两个世界。

——

秦淮河上欢声不尽,纤细的长船像是一把切开黑夜的长刀,,仿佛那些藏在河下的罪恶一到夜晚就浮上水面,各种臭味在鼻端缭绕不断,令人作呕。

落阳城是天下第一大城,人口非常稠密,同样是住在这座城里的人仿佛活在两个世界中,秦淮河下游相比上游更脏乱而且更难看,河水中垃圾散发的臭气都能在城墙外面闻到,活在下游的人们为了寻求更多的生存空间,不得不居住在下埔墁中。

光线透着那些方形的井

口从他们头顶投射下来,井口上盖着用青铜铸就而成的长板,每逢清晨时,那些住在埔墁上的百姓就会将各种隔夜的粪液污水倒入井口中,甚至还有顽皮的孩童跑到井口边才肯小解。

那个时候各种肮脏的液体像是倾盆大雨般落入埔墁中,淋在那些喝醉酒后摔死在这里的醉汉身上,啃食尸肉的老鼠四散而逃,水花四溅,诸污云集之地。

在这条埔墁中撑船的人穿着一件从头裹到脚的黑色长袍,苍白的五指牢牢握着插入污水中的长杆,船头顺着污流起起伏伏,透着井口落下的光斑时不时落在男人的黑袍上。

撑船者微微仰头,甚至还能透着井口看见身材肥胖的夫人拎着水桶从他头顶走过,大腿像是一块缺水的死肉缺乏生机,但偶尔也有意外之喜,比如看见美人的裙底,算是他这份恶心差事中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在这片被整个落阳权贵视为地狱的地方,撑船者仰头欣赏着女人们的大腿,口里哼着一首模糊不清的船歌,神色恬淡,笑容轻松,如过自家长廊般自然平常。

这里是不是地狱撑船者不清楚也不觉得,但他知道真正的地狱,就在自己的头顶上。

撑船者吹了声口哨,扭头望着坐在船尾那个瑟瑟发抖许久的男人,轻笑道:“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会害怕,但当他们尝到甜头后不怕了,甚至待在这里的时间会上面要长,直到他们的家人都以为他死了。”

男人微微一愣,不敢接话,撑船者一边摇着船杆一边笑道:“这里是落阳城最为肮脏恶心的地方,因为住在城里的百姓权贵们会把他们厌弃的东西倾倒于此,但无论有多么肮脏,羊毛终究来自羊身上。”

“这就是人的本性啊,他们只会喜欢自己所喜欢的,厌恶自己所厌恶的,将厌恶之物定义为邪恶污秽,最后将它遗弃在自己不愿看见的地方,甚至连这片地方也被定义为肮脏。”撑船者用船杆扫开一具飘向船头的尸体,笑笑道:“最后不愿相信这片肮脏的地方就在自己肮脏的脚下。”

男人望着那具尸体狠狠打了个寒战,搂紧了装满黄金的牛皮袋里,感觉只有这些黄灿灿的金子能在这片黄泉般的地方给他温暖。

他望着这条充满污秽的地下埔墁,这里的水有比墨水更黑的颜色,头顶时不时落下的光线会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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