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改头换面
分坛实力雄厚,神秘人随心深不可测,目前暂无办法灭口。张少侠,这从你养的鸽子身上收出来的纸条,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刚才还惊慌失措的张凌峰,此刻却是冷下了脸。
“唉,想起来,你们杀门还真是厉害,哦,其实在下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门派,因为你们以杀为生,就暂且称你们为杀门,想来你们不介意吧?”来人也没等张凌峰地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们杀门行事够诡异,就是用这飞鸽传信,竟然也不是将信件绑在飞鸽身上,而是让这飞鸽将信件吞下,这样一来,即便信鸽中途被人截下,也绝无破绽,对吧?”
一闻此言,张凌峰的脸色更加阴沉,冷冷的问了一句:
“你将那只信鸽杀了?”
张凌峰话音刚落,扑腾一声,一只鸽子便自树丛中飞了出来,落在了张凌峰的肩上,落下之后,还用头蹭蹭张凌峰的脸庞,很是亲昵。
“哈哈,看来这只小鸽子跟你很亲啊,”紧接着,树丛中走出来一人,“张少侠,这世上能让取出鸽子肚子中的东西而不伤其性命的方法数不胜数,而且,知道的人,可不止你们杀门一家。”
终于看到真身了。
身材又瘦又高,并不宽大的白袍子一罩,仿佛还可以钻进去一个。也是顶着个斗笠,斗笠上也是连着一抹薄纱,自然一垂,便将来人的面容遮住。
这装扮,简直和当日插手后侠帮之事的那个随心一模一样。
当日在场的张凌峰心中一动,出声问道:
“阁下与那随心是何关系?”
“少侠果然厉害,不错,在下也叫随心。不过与那个穿蓝衣服不是一个人罢了。”
白衣之人微微一笑。
“你也叫随心?”张凌峰愣了一下,阴沉的脸庞早已转晴,依旧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摆手叫道,“别叫我少侠了,小人担不起。阁下此番擅闯我冷山派,莫非是为了后侠帮之事?若是如此,还请阁下便移尊步,到前山大堂处,家师会给阁下一个交代的。”
这自称也是随心的白衣人闻言,无奈地摇摇头:
“我说,张少侠,何必呢?莫说是在下。就是青衫剑客边凡边前辈,此刻也知道这次袭击后侠帮之事,是你始作俑者,你又何必掩饰呢?再说你的信件已经被在下找到,你的身份也早就暴露,你又何必再装呢?”
这身着白衣的随心话音竟然是虚无缥缈,仿佛是那山谷中的灵音,不断回荡,不停敲击着人心。
怪不得刚才无法探知对方的位置。这等诡异的语术,非功力深厚者不能做到。
张凌峰突然气势一变,全然没有了适才赌徒的败象,双眼露出了野狼一般的凶光,全身散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你是何人?侦探本门隐秘,是何居心?”
白衣随心面对这突然的变化,却是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笑着说道:
“唉,这才对。坦诚一些,咱们才好说话不是?”
张凌峰面对着略带调侃的言语,丝毫不为所动。
“张少侠,十年前,离娄镇王员外府全府被杀一案,你该知道吧?”
随心头偏向一边,轻轻地问了张凌峰一个问题,却令对方周身的杀气大盛。
“莫慌张,”对方的剧烈变化让随心急忙摆摆手,“也莫疑惑。自古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离娄镇一案曾经轰动整个中州,当时王员外府上原本一共三十三口人,事发之后,官府寻得三十三具尸体,证明全府没有留下活口。面对这样的凶案,莫说离娄镇,就是那中州州牧都一筹莫展,最后不了了之,十年过去了,至今没有丝毫线索。”
张凌峰依旧冷冷地看着对方。
“只不过,甚少人知,当年勘察现场的官府人丁发现了一具很不寻常的尸骸。这具尸骸牙齿脱落,毛发甚少,看那年龄,足有七旬之多。可是,王员外一共娶有三房夫人,生有七个子女,连家丁随从共是三十三口。而全府上下,没有一个年过古稀之人,最大的也就是王员外本人,也才不过五旬过三。”
“这,就带出了一个疑问。那七旬老者,究竟是谁?”
随心耐心仔细地说着自己要说的话,“其实,那七旬老者谁也不是,与王府和命案都无牵连,只不过是死后被人挖出来充数的。不过,既然是充数的,那就必然有需要充数的地方。为何会有需要充数的地方呢?那就证明了一件事,”随心一顿,“当年王员外府上,死的人并非是三十三口,而是三十二口,有一个人活下来了。我说的对吗,张少侠?”
“十五年前,离娄镇的王员外为富不仁,是当地的一大恶霸。”随心低头,似乎回忆着什么,“为了夺得镇上一户张姓人家的祖屋,设计陷害那对夫妇,使其双双被官府折磨致死。我想,那对夫妇,就该是张少侠的爹娘吧?”
没有回答。
随心一笑,继续说道:“三年后,一个八岁的孩童被发现倒在了王府门前,当时此子已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马上就要被饿死了。王员外倒是善心大发,将此子收归家中为仆,做了两年的跑腿小厮。直到那件命案,与那场大火。后来,不到两月,这距离娄镇不远的冷山派,就被来了一名无父无母的十岁孤儿,自称名叫张凌峰,拜入冷山派,成为一名门中弟子。”
白衣随心说到这里,突然,直直地盯着张凌峰,声音颇为不解地问道:
“张少侠,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何你们对信鸽这样的小生灵这般亲昵,却对人命这般凶残呢?”
“因为他们的命,比不上这鸽子。”随心刚一问完,张凌峰就紧跟着送上了答案,“信鸽只要你喂它们吃喝,他们就能帮你传信。可是那些人呢?他们吃喝够了,就只会害人,毫无用处。”
仇恨的怒火,在张凌峰的眼中熊熊燃烧,冰冷的话语,仿佛是地狱传来的问罪之声。
深仇大恨啊!
随心一叹,随即问道:“可是,既然与你有仇的,是王员外,你却为何要杀他们全家,连那些无辜的家丁都不放过呢?”
“本门门规,从不留活口。”
“嗯,看来的确是贵门门规,最近贵门做的案子,的确没留过活口。话说,十三年前,你似乎是奄奄一息,才会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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