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时也?命也?人也!

秦剑天确实没死。

不过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地方够怪的。

崇山峻岭之中,独树一帜地生出这么一柱壁崖。

顶部平坦,但却直上直下,更是高耸入云。仿佛一根擎天巨柱一般顶立天地之间,欲使其不能再合。

这巨柱莫不成便是远古蛮荒之时,开天辟地的巨神——盘古所化,负责阻止天地合拢?

自己,莫非到了那传说中的——

仙境?

呵呵,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秦剑天随意想想,紧接着一笑,便打消了自己这个奇妙的遐想:

自己又非什么天命之人,没事回到远古做什么?

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当下吧!

不过,

当下,

实际上秦剑天也是无所事事。

这地方就什么名字,位于哪里,他半点头绪也无。

神州不知名的怪地方多了。

不过,这里倒是一处绝佳的天然牢笼。

放眼望去,四周全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的恐惧,将这整个山顶包围了起来,不留半点空隙,让身在其中的人颇感压抑,挤不出一点喘息的间隙。

而唯一有点像是通路的那座吊桥,此刻也是横在了离这边足有三五十丈的另一个山头之上——

莫说是此刻秦剑天功力全失,就算此刻是他鼎盛巅峰,也未必能够得到。

这不早在预料之中吗?

他可是被人抓到这里来的。

武将?

嗯,不简单。

单拼内力,自己已经输于此人。

不是自己托大,武林中知名的,内力能胜过自己的,若用手指头数,一只手就够了。

至于,

那个暗皇……

吱呀一声,将秦剑天从沉浸的思绪中抽脱了过来,抬头一看,却是那架在空中的吊桥转动了起来。

有人来看他了。

无声无息的一下,稳稳的,这架桥架在了万丈深渊之上。看那被强劲的山风冲击,却悍然不动的桥身,秦剑天心中不住暗叹一声:

好桥!

“好桥,”

桥上传来了一个嘶哑别扭地声音,“不是吗,剑帅前辈?”

“呵呵,来的可是暗皇殿下?”闻言,秦剑天微微一笑,颇为好奇地向桥上望去。

“剑帅前辈称孤为‘殿下’,是不是已经认可了孤上应天命,打算效忠于孤?”

那一身黑衣,脸带面具的身影出现在了这边的桥头,身后跟着那形影不离的武将,

“若是剑帅前辈愿意效忠孤,孤绝对厚待前辈。”

随着暗皇的声音,武将身后又闪出一队侍女,在这山顶上按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并且备好了茶点果品。

看那些侍女的手法熟练,且身形娇美,肤质细腻,虽然均带面具,但是,却也可以肯定,这些无不是万众挑一之侍者。

厚待?

的确。

光是安排一下桌椅,都是这等级别。

“哈哈哈,”面对着要周到的侍奉,秦剑天却是爽朗地笑道,“暗皇殿下,在下生性懒散,岂能受得了那官场中的许多条例?当年誓统帝也曾许下高官厚禄,想招我入朝,可惜,我天生不是那当官的料啊。”

“这也无妨,”暗皇边走边说道,“如若前辈不愿为官,等孤夺得天下之际,就分封前辈一方土地,并亲赐前辈‘护国之剑’,荣膺子孙,如何?只要……”

“只要效忠殿下,对吧?”秦剑天不等对方说完,就接上了他的话头,“对不起,恕在下不能相从。”

“为什么?”暗皇对秦剑天颇为看重,“既然前辈都称孤为殿下,为何不能效忠于孤?”

“呵呵呵,”秦剑天淡然笑道,“殿下,您误会了。其实,这殿下不过是称谓而已。面对当今的皇上,我可以称之为殿下,面对那些皇亲国戚,我也可以称之为殿下,当然,”说到这里,秦剑天一顿,似乎是想着什么,嘴上温和地继续说道,“对于那些前朝皇室遗孤,在下将其称作殿下,自然也是合情合理,合乎道义。”

伴随着这温和的声音,剑帅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暗皇,眼中放出一道强劲犀利的目光,就像是要钻入对方的心中,探索那最隐秘的地方。

因为隔着面具,看不见暗皇的表情,只能听到暗皇的声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波澜,只是略停了一停,继续说道:

“原来前辈早已看出孤的身份来历了。那前辈可否再猜猜,孤是哪一朝的皇室遗族啊?”

秦剑天坐了下来,又向暗皇和武将做了个请的手势,暗皇对席而坐,武将则立在起身后,听着秦剑天说:

“二十年前,当时神州大地四分天下。殿下自然不会是最后一统天下的天佑皇室之人。那同义皇室,在下机缘巧合,知道个中底细,也未见过殿下。至于长立皇室,据闻当年被天佑灭国之时,所有皇室成员被杀的杀,被捕的捕,无一漏网,想必殿下也该与这懦弱皇室无关。如此说来,殿下,”秦剑天突然一扭头,笑问暗皇,“想必,您与那最后被吞并的德胜国皇室,该是大有关联吧?”

“剑帅果然是厉害,”被猜中身份,暗皇没有丝毫恼怒,鼓掌赞道,“心思缜密,仅凭着这点蛛丝马迹,便可猜出孤的身份,佩服,佩服。不错,孤便是那德胜国皇室遗族。”

秦剑天看着这位神秘无比的暗皇,静静地问道:

“殿下,其实猜出殿下的身份,在下并无半点喜悦之感。”

“为何?”暗皇的言语中颇有点惊奇。

“往事如烟散,”秦剑天拿起一边桌子上早已备好的上等天井,细细地品了一口,“殿下,武林中常有一笑泯恩仇之说,为何,这许多年过去,您却也放不下对这天佑皇朝的仇恨呢?”

“非也非也,前辈此言差矣,”暗皇却是一阵轻笑,“自古成王败寇,是天地之理。孤并不是对天佑灭我德胜王朝有什么仇恨。”

“那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很简单,无刚才已经说了,自古成王败寇。孤现在在前辈看来,无疑是匪寇,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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