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解毒

!?你养的!?我咋子没有见过!?”阿黎三连问。

这可是桀骜不驯的鹰啊!竟然会乖乖停在没良心胳膊上!

“不是我养的,不过它听我和小乔的话。”梅良将被楔嫌弃的酒坛放下,将空出来的手在它背上挠了挠,与它说话道,“好酒你都不知道喝,傻鸟。”

楔打开翅膀又在他脸上打了一下。

阿黎好奇更甚,“我能不能摸摸它?”

她可还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鹰呢!

谁知她才要伸手,楔便猛地张开双翅,戾叫一声,显然拒绝她的触碰。

阿黎只好哼哼声收回手,却没有离开,继续盯着它瞅。

梅良则是边挠它背上的羽毛边问它道:“楔你不是和小乔一块儿?回来做什么?”

楔盯着他,喉间咕咕有声。

“小乔往苷城去了?”听着楔喉间的咕咕声,梅良慢慢道,“乔陌领的两万人军队也正在往苷城方向快速行进?”

“咕咕,咕咕咕——”

“留一万人换留驻在兰川城的小乔训的兵过去?已经换好了?”

“探子探了好几次苷城的情况,羌国凤城那儿才收到兰川城被夺的消息,苷城的防军目前只有两万人,想要攻占苷城,如今是最好的时机,一旦苷城警醒,羌国驰援,再要抢占苷城就要耗费大量的兵力财力。”

“让温含玉也过去?届时会需要她照看伤兵?”

“好了,我知道了。”梅良自说自话地在楔脑袋上揉了揉,“我没吃的给你,自己找吃的去,去吧。”

说着,他将自己小臂用力朝上一抬,让楔借势起飞。

楔振翅而飞,在梅良头顶盘旋一圈后戾叫一声飞走了。

梅良从坐着的酒坛上跳下来,拿起方才放下的半坛子酒,把其喝完。

阿黎则是目瞪口呆地看他,嘴巴大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没良心,你、你——”

“?”梅良看她。

“你能听得懂那只鹰说话!?”若非自己方才亲眼所见,阿黎根本不敢相信这事。

梅良就着手背抹了把嘴,看着阿黎震惊不已的模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从小就听得懂。”

不止是楔,所有动物的声音,他都能听懂。

阿黎目瞪口呆更甚,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梅良将酒坛扔下,上前去踢开了荣亲王那屋的门。

荣亲王听到动静,急忙将衣衫披上,一时间也顾不得他胸前背上扎着的银针,可见他并不想让他人看到他的身子。

即便梅良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梅良看一眼正在给荣亲王施针的温含玉,道:“温含玉,小乔那儿需要你过去,收拾收拾,和我一起过去。”

温含玉不惊也不诧,只平静问道:“他干什么去了?楔和你说了什么?”

楔的速度比快马加鞭还要快上无数,紧急之事,乔越与梅良之间便会叫上楔帮忙传递消息。

“他往苷城去了。”梅良没有丝毫猜疑更没有分毫紧张,就像在说吃一顿饭这般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似的,“他要抢苷城。”

方超站在一旁,听梅良这一言,既震惊又紧张。

荣亲王面上却不见丁点诧异之色,他面色沉静,就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我知道了。”温含玉并未动,而是又拿起一根又长针扎进荣亲王的穴位,但他身上披了衣衫让她根本没法下针,便只好停手,对梅良道,“我施完这一回针便可出发。”

“哦。”梅良并未阻拦,转身便出了屋去。

“丫头。”从屋里出来的梅良朝阿黎走去,“帮个忙?”

“啥子忙?”阿黎眨眨眼,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没良心的找她帮忙。

“我和温含玉离开一阵子,你在这儿负责看着荣亲王和姓薛的。”梅良道,“你的蛊虫往他们身上扔,他们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阿黎第一反应是震惊,“你不带我一块儿去?”

他这是要把她自己撇在这兰川城?

梅良一点不觉不带她却有何不妥,“带你去干什么?”

“那你从青川城到这儿来又非带着我干什么!?”阿黎生气。

“我没有非带着你,是你自己问了我,然后要跟我一起走的。”梅良觉得她说的不对。

“你再说一遍!?”阿黎气得跳了起来,揪着梅良的衣襟,气愤地瞪着他,“你是说我死皮赖脸跟着你!?”

梅良想点头,但看着阿黎的拳头,他还是选择摇摇头。

“哼!”阿黎用力哼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衣襟,不服气道,“凭啥子你和小姐姐去得我就去不得?我也要一块儿去!你自己找人来看着薛病秧子和那啥子荣亲王!”

阿黎边说边走开,“我去收拾,然后告诉玉芝一声。”

梅良挠挠头,认命。

*

梅良离开后,荣亲王才将披在身上的衣衫拿下。

因为披上时太过急忙的缘故,以致不少银针都被衣衫给碰歪了。

“抱歉。”荣亲王看着自己身上歪歪扭扭的银针,歉意道。

温含玉并不说话,只抬手将歪了的银针拔下,重新扎上。

她明白荣亲王为何不想让人看到他袒露的身子,所以她才没有生气。

只要还认为自己是个男人的人,都不会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这般模样的身子。

一开始,荣亲王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有颜面在温含玉面前将衣衫脱下,若非她是一个大夫,他怕是宁愿去死,也不会把衣衫脱下。

他的胸前背上,布着无数淤青,虽然淡得快要消散不见了,但仍不难看出那是在欢好之时留下的痕迹。

但这些并不是他最觉羞耻之处,他觉得最羞耻最不想让人看到的,是他心口、肚脐上方以及背后肩胛骨中间,都烙着一枚印。

一枚刻着“川”字的烙印。

这枚烙印于他而言,不仅是烙在他的皮肤上,更是烙在了他的血液里,让他觉得他浑身留着的血都是耻辱的,肮脏的。

可是,他却无法抹去。

哪怕他能用刀子将这些烙印从自己身上剜掉,他也不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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