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不逞多让
男人站在水道边沿，动作心而谨慎，目光在扫在周围墙壁上的苔藓时几乎无法掩盖地流露出了一股厌恶之感，他紧了紧兜帽的领子，站得更靠近了水道一些，但与此同时他又将斗篷收回了一些，生怕这件衣服沾上一丝下水道里的液体。
他仅仅是呆在这里就感觉要窒息了，处处都是贫贱之民的气息，如若不是莱茵河的组织定居在此，恐怕像他这种级别的贵族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来这里一次。
“还要多久？”男人焦急地问，他每吸入一口这里的空气心底就会多出几分被猫爪抓挠般的刺痒感，虽然这里的空气并不烘臭，但毕竟还是下水道里，男人咬着牙，勉强把立刻逃离这里的欲望压了下去，对着站在巨大石门边两个模样散漫的男人问，“你们只是通报一次而已，需要这么久吗？”
“抱歉，”其中一个男人打着哈欠对他道了个歉，但脸上的敷衍几乎已经能满到溢出来，“请您稍等。”
“稍等稍等又是稍等，”男人撩开右手手腕上的袖子露出其上套着的一只亮色腕表，语气渐渐变得激动起来，“你们半个钟头前也是这么的！”
“请您冷静，”另一个男人抓了抓耳朵，看着指缝里的污垢，开始用牙签认真地剔了起来，“我们只是看门的，对我们发火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对现状不会有任何改善，对不对？”
男人想我气恼的不是时间而是你们的态度，以他的身份哪怕要面见镇国公爵也会在北客厅里被人好吃好喝伺候着，想要37年的劳伦特红酒就会有红酒，想要北国进口的碎水虾就会有熟到发红的虾肉送上来，更何况就算面见公爵也只需要等个一刻钟左右，而现在自己站在莱茵河门前足足等了将近一个钟头。
自己只是来买一个饶情报而已，凭什么要等这么久？
男人咬了咬牙，还是没再多些什么，靴尖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湿气，他挥挥手，想把面前这阵来自心底深处的臭味驱散。
就在这时，石门发出一阵沉重的声音，一只手从缝隙里缓缓伸了出来，门前的二人顿时神情一变，严肃而庄重，他们对那只手行礼，道：“恭迎执事大人。”
男人看着从门缝里探出的那只手渐渐把整个石门推开，一个面目和善而不苟言笑的年轻人从其中走了出来。
他对着男人扫了一眼，：“你就是这次的顾客？”
莱茵河售卖秘密，所有来购买秘密的人自然都是顾客。
“是，”男人咽了咽口水，连忙对他，“快点把东西交给我，多少个万也无所谓，我买得起！”
他已经无法忍受再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了，现在他只想赶紧拿着买来的信息跑出下水道，然后再也不会来第二次。
一般人也许会想让其他侍从来帮忙买不就好了，但莱茵河售卖的可是秘密，购买秘密这种事怎么能被自己以外的人发现，所以大多数莱茵河的顾客都是独身前来，并带着斗篷这种掩饰身份的东西，更是要学习变声的手法，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嗯......”年轻的执事摸了摸下巴，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男人他想要的信息，而是对着他打量了一番，啧啧感叹道，“原来如此，是丁莱家的古拉克少爷啊？”
男人愣了一下，语气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可随后而至的却是一种含蓄的恼怒：“你是什么意思？对客人就是这种态度吗？”
“不，没什么，只是忽然明白了您为什么要购买那位的信息，”执事笑着对他，“好了，请回吧，恕不远送。”
已经暴露身份的古拉克表情先是不解，紧接着是无法压抑的狂躁，他猛地拉下兜帽：“你在什么？！”
他大声地问：“信息呢？东西呢？我了多少钱都可以，丁莱家族愿意为这笔生意买单，莱茵河若是抗拒那你们就会失去丁莱家的信赖与支持！”
“很可惜，并不是抗拒，”执事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呆子，“那个孩子的信息是非卖品。”
“非卖品？”古拉克掰了掰手指问，“什么意思？”
“你知道轮亥传里的黑色使吗？”执事不仅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很不着边际的问题，他对古拉克，“黑色使是诸神中的叛逆者，牠们因狂妄而堕落，化身诸神邪恶的一面，而诸神在将所有黑色使消灭殆尽之后，将关于牠们所有的消息都封锁起来，就连知情的人类也被毫不留情地抹杀，就此，黑色使成为了轮亥中至高的机密。”
古拉克阴沉着脸，问：“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在莱茵河里，最高级别的秘密就是黑色使，用漆黑的印纸细心封存着，放在莱茵河内部最深的机关里，就算有人闯进去，如果不懂如何解除黑色使的机制，下一刻他就会被矩阵烧成飞灰，”执事看着自己的手背，细心地抚摸着，对古拉克道，“对话到此结束，请您离开吧少爷，在下水道里待这么久很难受吧。”
他：“您都把难受两个字写脸上了。”
古拉克先是懵了一会儿，因为此时的状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黑色使？就他？凭什么？自己在这里等了一个钟头，最后得来的答复竟然是请回吧？
他对着执事恼怒地喊道：“别开玩笑了！”
执事平静地看着他：“并不是玩笑。”
“这都不算玩笑的话那什么才算啊，”古拉磕瞳孔不断颤抖，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震颤，“黑色使级别？就他？就那个乡下来的野子？怎么可能？”
“万事皆有可能，这才是魔法师应当秉持的一贯原则，”执事回答，“您作为魔法师难道就没有一点关于现实的觉悟吗？”
“什么觉悟啊，我是来买信息的！”古拉磕神情看上去已经带了些许混乱，“西泽，西泽·瑞安，我是来买那子的信息的！”
“是的是的，西泽·瑞安，”执事已经有些厌倦了，“我得事先告诫你一下，少爷。”
他：“对引荐你来的背后人，我要的是请少给我们制造麻烦，对你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知道为什么吗？”
古拉克咬着牙，摇了摇脑袋。
“因为别人来问黑使级别的信息我们都会直接把他轰走，”执事打了个哈欠，“所以请你快离开吧，对你这么多已经是我的自作主张了，这种事别的老顾客自然是懂的，但看你这幅模样，我还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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