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藏在背后的人(必看)
“刘熹,通知禁军,将这废物给朕打入天牢!”
一瞬间,跪倒在地的御医连忙求饶,在他的记忆里,皇上似乎从未发这样大的火,可这也难怪,这锦妃娘娘本就是皇上的心尖上的人,而她肚子的孩子也是皇上最在意的孩子。
皇上怎能不发火呢?
可这又关他什么事,为何这宫内总要牵连这样多无辜之人?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可那帝王却未有丝毫的动容,没过一会儿,禁军果然来了。跪在地上秦御医抬眸看了看那帝王,此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拼死一搏。
于是,他跪着爬到长孙墨渊身旁,低头道,“回皇上的话,锦妃娘娘是中了蛊!”
长孙墨渊眸光微微一怔,而后闭眼,冷冷的道,“是何蛊?”
“好像是情蛊!”秦御医颤抖道。
长孙墨渊那美丽的墨色瞳孔中一丝骇然的森寒缓缓凝聚,“青鸾,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青鸾立马便跪倒在地,“回皇上的话,主子所有的饮食都是经过检验了的,没问题才给主子吃的,唯有安姑姑送来的,我们没检验,安姑姑是主子的大姐,许是不会害主子的!”
“刘熹,派人下去查!”
“是!”
长孙墨渊起身,走到门口处,却闭了闭眼,才进去了。
“七郎,怎么了?”安锦瑟整个人都瘫软在榻上,额头的头发被汗水沾湿,黏在鬓角。惨白的脸色,就连嘴唇也变得透明了一样。
长孙墨渊从未想过,这个女人居然也能有如此脆弱的模样。
他放在腰侧的手蓦然握紧,指甲掐入肉中,都没有知觉一样,随后他笑了笑,走到床边,伸手去轻轻拭去她的汗水,“怎么很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安锦瑟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好像有些闷热,所以出了些汗,我并没有哪里疼!“像是忽然想起似的,不经意的问了句:“七郎,我到底怎么了?”
“锦儿,没事,御医只是说你动了胎气,以后切莫太过动气了!”长孙墨渊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里,是带着多少的温柔和微笑。宠溺啊,真正的宠溺,不含有算计的宠溺。
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至少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算计中的王孙子弟来说。算计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也许他们不是故意算计的,但是习惯,已经让他们不自觉的开始算计。可是,就是如此,长孙墨渊这个王孙中的王孙,还能用如此温柔宠溺不带算计的眼神,来对待一个很有可能改变他命运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然而安锦瑟却笑了,“七郎,你还要骗我么?方才我听到御医说的了,我中了蛊,是么?”
“锦儿,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上前去拥着安锦瑟,没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拥着她,而安锦瑟想要再说什么,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的享受着怀中的温暖。
黑暗暮夜中,雨雾蒙蒙青黑,夜幕上繁星点点,漪澜殿的一侧,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在环顾四周,到底有没有人看着,确定好没人,她才轻轻向外走去。
殊不知,在她身后却紧紧跟着一个人。
依旧是那个废弃的院子里,一个女子身披一袭黑色披风,脸部被帽子遮住了,看不真切那人的脸,只看见一对金灿灿的耳坠在黑夜里十分耀眼。
“奴婢见过小姐!”那宫女跪在女子跟前,“因为锦妃娘娘出了点事,所以来晚了些,请小姐勿要责怪!”
“我并非不通情理之人!”那人淡淡的道,“她出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她在皇上寝宫出了事,被皇上带了回来!”
“是么?他再宝贝都好,可惜这个世界上是有天理轮回的,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那样好运!”
宫女看着眼前的人,眼眸微微一垂,“小姐说的是,小姐,你让奴婢做的事,奴婢已经做到了,小姐何时放了奴婢的母亲和妹妹!”
“你给她下的分量很少嘛,否则她不会到如今才吐血!”
跟在那宫女而来的人,不禁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细疏的光影下,依稀可见那是一张清秀的脸庞,此时明亮的眼眸突兀极了,她便是红药。
而那个宫女竟然是月灵。
青鸾说今天小姐在储秀宫吐血了,如今这人又说是让她去给小姐下毒,那么小姐吐血必定和月灵有关。
可如今她还呆在娘娘身边,那娘娘岂不是很危险,不行,她得赶紧回去同娘娘说,要不直接禀告皇上,依着皇上对娘娘的宠爱,月灵必定活不了。
她起身,正准备往回走,可却不知绊到了什么,有声音在这空洞的黑夜响起。
就在这时,那披着披风之人忽而向她这边看来,冷声呵斥道,“谁?谁躲在那里?”
红药捂着嘴,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是蹲着身子,屏住了呼吸。
“你若再不出来,休怪我无情!”说罢,那女子从长袖中抽出一把长剑,剑光在月华下,微微泛着寒冷无比的光芒。
然而那头却没有了任何声音。
红药看着那人没有再向自己走进了,便似松了口气,可谁知,她转身的瞬间,却看见月灵站在她的身后,神色复杂难辨。红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她走了出来。
“我真的没有想到,月灵,你竟然给小姐下毒!”
月灵看着红药憎恨的眼光,眼睑微微垂下,她不想看见她憎恨的眼光,毕竟她们一同入丞相府照顾安锦瑟到如今,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说不在意,那自然是假的。
红药,你既然来了,又为何要发出声响?
如今,怕是我也保不了你了。
“说,你是跟着月灵来这里的?”披着披风的女子冷冷看着红药,眸中狠戾尽显。
红药看了她一眼,似乎有点惊讶,可是却怎么都看不清那人的真实面貌,“是!我并未故意要跟着她,是我起身去喝水时,看见她半夜还出门,有些奇怪,所以才跟着来的。”
“你觉得,你的话,我会信么?”那人冷冷的道,“你早已经怀疑月灵,只是碍于没有证据,不是么?”
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