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到的不悦。

可是,没有!

双手紧紧包裹住她白皙的手,凉凉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白四郎慌乱的将她的手臂放平。

手指搭上皓腕。

触碰之间,指腹却开始不受控制的猛烈颤抖。

丫丫,不要……

院子里,白大郎还在为银两与白三郎争论不休。

一个要求给下面三个没成家的弟弟留下一笔钱,房子也归大家所有,可另一个却强硬的要拿走所有的东西,一分钱都不给大伙留。

这家怎么分的下去!

“染布坊是你的,银钱是你的,肥肠被外人抢走了,山里不让进,绢花发夹也拿走,你是想让我们一大家子去吃屎么?”

“……”

白五郎蹙起眉头,没有存在感的瞥了过来,终于奉献了他今至今为止的头一个表情。

——嫌弃!

对白二郎的粗俗表示深深的嫌弃。

以前的他们也没有钱,也穷。

难不成在白二郎的认知里,前二十多年,他吃的都是屎?

聪明人不敢苟同。

“……虽然分了家,但我毕竟还是白家人,怎么可能只自己吃肉而不给兄弟喝汤呢?不厚道,是吧!”

众人:“……”你还有脸提厚道。

白三郎悠然道:“放心吧!我每个月会给家里一两银子作为生活费用,大米肉食我全包,平时逢年过节也会有节礼。老五、六七成亲的费用我一并承担。你们除了手里没有余钱外,生活质量不会降低,至少不会穷得让老二你去吃屎。”

白二郎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草!

白六郎白七郎苦着脸,大气不敢出。

他们对银钱还没有太大的概念,只是单纯的不想白三郎走。

“老二!二弟妹落气了!”

房内,突然传来王氏凄厉的叫声。

紧随着,一阵重物撞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白三郎的脸色骤然一变。

白七郎跟有感应似的,顺着三哥的视线看去,飞跑进四房房里。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丧着脸,目光呆滞的走了出来,喃喃自语。

“雅姐姐也没了!”

白三郎突然崛起,疯了似的抓起白大郎的手往朱砂盒子里一过,在分家文书上落下一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一式两份!

按了两下!

“你闹过了没有!”白大郎反手一挥,怒目直瞪。

死了!

“如你所愿了!满意了?”

白富贵看着乱糟糟的一大家子。

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好多管别人家里的事,做完见证以后,了句“节哀”,便匆匆离开了。

白三郎被甩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陈彩儿去扶他,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白三郎就跟生根在霖上一样,怎么都扶不起来。

任由文书锋利的边角拍打在脸上,划出道道红印。

白三郎脸色苍白。

浑浑噩噩。

不知所措。

如同丢了魂一样。

突然,他拿起文书,滚爬起身。

踉跄着。

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到四房门口。

入目的,却是老四将她死死搂在怀里。

手背上青筋爆凸,喉咙里发出咽呜声响。

正午时分的阳光明明最烈,太阳光透过窗户,斑驳的光影洒在床头,他却感觉不到属于夏日的燥热。

心,凉凉泛着寒意。

死亡的气息充斥在每一口呼吸进去的空气当郑

不知道谁的鲜血,滴滴溅落在她月白色的绸布睡衣之上。

白的太白,红的太红。

妖冶。

刺眼。

剐心!

白三郎平复心情,优雅踱步,把文书伸到占雅面前,挑眼浅笑。

眸子上扬,尽是戏谑。

“看到了吗?白家所有的一切从此之后,只属于我白三郎一人!你所扶持的白家现在仍是那个什么都没英一文不值的白家!没有一分钱,没有半亩地。哦,对了,就连现在你睡的这张床,盖的这床被子,统统都是我白三郎的,与白家没有任何关系。”

白三郎哈哈大笑。

笑得落泪。

我筹划了这么久,准备了那么多,你怎么敢死!

他的笑容很苦涩。

上扬的狐狸眼里溢满了混沌与刺痛。

不是必须完成任务才会离开吗?

现在白家又一穷二白了,你拿什么给他们发家致富?

你拿什么完成任务?

你又怎么还回得去?

哪怕明明知道你会在另外的某个地方好好活着。

可是占雅,你知不知道,对我们来,这辈子不复再见。

已是死别!

“相公!”

若不是相信白三郎对自己的真心,陈彩儿都要以为他此时的绝望是因为爱四弟妹至深。

“你知道白家一无所有代表了什么吗?”

白四郎如同老僧坐定,抱着那人一动不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白三郎指着她骂道:“代表你即使死了,他们也弄不到一块可以埋葬你的地儿,占雅,你不是爱死嘛C啊!老子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凭什么?

凭什么你来就来,走就走。

你有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打过半句招呼吗?

凭什么只有我们在这里要死要活,痛得撕心裂肺。

你却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相公,你别这样!”陈彩儿从后边环住白三郎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哭着:“相公,求求你别这样!让四弟妹安安静静的去吧!”

“去她娘的安静!”

白三郎一脚踹上边上的桌子。

冷笑着,把文书撕得粉粹。

“占雅,你特么就是个骗子!”

近墨者黑,优雅如白三郎,此时也被气的连连爆粗。

“……姐是骗了你的钱,还是骗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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