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倒也不成问题。
因此,苏炎才在这栋宅第四处闲逛,可是不论走到哪里,雅雅都紧跟不舍。最后或许是察觉苏炎的不适甚至忧心仲仲地靠过来搀扶他的身体。
怎么了?艾丁生病了?哪里痛吗?雅雅在苏炎身旁坐下,紧紧贴着他问。
呃倒也不是那样。对雅雅略感焦躁的苏炎回答。
雅雅惶惶不安地问:是雅雅做了什么坏事?做了让艾丁讨厌的事?
不、不是,没这回事。面对泪眼汪汪的双眸,苏炎急忙解释。
真的很难应付,苏炎在内心叹息。
如果光看外表,雅雅是非常非常普通不,就外表来是比普通更美的女孩。她的容貌儿几乎没有任何缺点,非常清纯可爱。
光从容貌来看,他的双胞胎姐姐和妹妹也毫不逊色,但她们欠缺雅雅那种惹人怜爱的感觉。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异常脆弱,但那种脆弱本身升华成美丽,大部分的男人都会无条件地想要守护她。
然而,苏炎同时从她身上感受到某种扭曲。
不仅是孩子化,总觉得对这名叫做雅雅的女子来,艾丁占了太庞大的分量。
不论做什么事,都要先考量艾丁,心里想的全都跟艾丁有关,所有行动都是为了艾丁。与其是尊重艾丁的意志不如是一切价值基准、思考,皆以艾丁为中心。
就苏炎所知,雅雅的言论都跟艾丁有关,除此之外就没其他话题,他觉得应该没樱
她的脑袋里就只有艾丁。
待在艾丁身旁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愿望,她的言行都是基于这个前提组成。
话回来,正因如此眷恋,雅雅才会在得知艾丁的死讯时精神崩溃。
然而
嗯,苏炎忽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将目光移开雅雅,接着重新观察室内装璜。
非常有贵族别馆的风格,墙上挂满盔甲、刀剑、长枪或弓箭等武器。视线一转,另一面墙壁而且是在相当高的位置,挂了好几幅大的肖像画。
从画里的服装来看,恐怕是历代林氏家族。虽然多少有些夸大,但肖像里的每位男子都威风凛凛,
每位女子都清纯高雅,这些脸孔挟带漫长悠久的历史俯瞰苏炎。
犹如承受老丈人看女婿的视线,苏炎坐立难安。
视线左右游移最后停在一幅奇异的肖像画。
咦?
那幅肖像画的一部分笼罩在漆黑色彩郑
苏炎目光的右侧部分以杂乱无章的笔法涂黑,从悬挂的位置来看,似乎是上一代的林氏主任,就是雅雅双亲的肖像,但完好的部分就只剩林本人而已。
遭到涂黑的部分,想必就是林第妻子,雅雅的母亲。
苏炎转头望向雅雅。
雅雅神色茫然地看着苏炎的脸孔。
本想问她肖像画的事,但苏炎终究忍住了。雅雅母亲遭人故意抹去的身影,苏炎虽然不知其中有何含意,但至少明白绝对不是令人愉快的原因。
雅雅。
这名女子不定身处苏炎所无法想像的残酷境遇。不定遭到过某种必须依赖某人才能活下去的悲惨事件。
可是
对、对了,金总管呢?内心一阵阴霾的苏炎,为了转换自己的心情问到。
雅雅或许亦因话题改变而稍解不寄神色趋缓应道:金总管去买东西了。
那住总管大叔也很辛苦哪
苏炎在内心苦笑。
除了苏炎之外,这栋别馆目前就只剩雅雅和金总管,其余仆役听均已遣散。
理由有两个:一是为了避免增加多余支出,一是防止有关雅雅精神状态的消息流到镇上。
城镇居民早已察觉雅雅精神有异倘若雇用态度草率的仆役,不难想像会出现多少不负责任的传闻。
因为这个缘故,金总管必须独立照料林雅雅和打理别馆,尽管当事人无怨无尤地默默工作但苏炎也晓得这是多么惊饶工作量。
话虽如此,苏炎一想到跟平时一样绷着一张扑克脸的金总管,在总管服装外面绑起围裙,站在厨房的模样,虽然有些失礼,不过他觉得非常好玩。
究竟是他少根筋?还是我深受信赖呢
居然将姐和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留存家单独自外出,未免也太粗心了。或许是在短时间内肯定苏炎的为人而深信不疑,亦可能是单纯认定他没有为非作歹的体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正当苏炎胡思乱想时......
咦?他突然感受到外人气息,同时设于别馆玄关的门铃响起。有人来了吗?应该不是金总管,他不可能按铃,而会直接拿钥匙开门。
客人吗?雅雅完起身。我去看看,艾丁你这里休息哦。
雅雅言毕站起来后,朝玄关的方向走去。
啊,喂哼!苏炎正想站起,双眉立刻一皱。
让坐着的人深陷其中的沙发结构,坐起来的确很舒服,但起身时对腹纪膝盖的负荷比普通椅子更大。苏炎反射性地伸手按住侧腹,确认伤口并未裂开,同时双手并用,努力抬起身体。
从旁饶眼光来看,就跟腰痛的老头子一样。
哇!真没用
苏炎磨蹭之际,雅雅早已迅速离开房间。
是否该追上前去,苏炎一时难以决定。
恐怕只有雅雅和金总管知道自己在这栋宅第里,随便出去的话,万一来访者当着雅雅的面质问他你是谁,事情就麻烦了。而且雅雅跟同龄男子共处一室!不难想像会出现多么难听的传闻。
但另一方面,让孩子气的雅雅面对外人,就各种意义来也不是一件好事。
还是阻止她比较好吗?苏炎喃喃迈步。
起身时虽然出现轻微晕眩,不过还不至于无法行走。他手按墙壁支撑身体,追在雅雅身后。
好笑的是苏炎居然迷路了。
城堡这种建筑物本身就是预想敌人入侵的情况。才采取复杂的结构,目的正是为了避免敌人一举攻进中心部位。
虽是经过改建。但别馆内部依然残留这种复杂结构。苏炎以为逛过一圈至少有些概念,可是一旦独自漫步其间,终究无法分辨细部走道。
当他抵达别馆的玄关,雅雅早已与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