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生死街拍婚纱照(1)
“什么东西?”
应寒年莫名,大掌还是搂着她,“早上才分开的,现在就这么想我?”
林宜不是个黏饶,这会却黏黏乎乎地抱着他,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樱
太阳真是打从西边出来了。
“嗯,想你了。”
林宜用力地点头,她听着顾铭那一句来不及了,心底却是无比的心疼应寒年。
“妈妈!”
景时跪坐在椅子上,一双大眼睛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大人,手无处安放,“妈妈,妈妈!”
两个大人还是抱得紧紧的。
好像完全听不到他在讲话一样。
“……”
景时嘟起嘴巴,郁闷地垮下的肩膀。
抱了一会儿,林宜才拉着应寒年坐到一旁的桌上,让服务生送几道午后餐点过来。
应寒年往那里一坐,随意地跷起腿,单手往后搭在椅背上,浑身透着一份不自在,不自在的原因不是来自别的,就是来自林宜。
林宜坐在那里,就这么一直笑盈盈地看着他,那眼神变的,一会是欣慰,一会是崇拜,一会又收起笑容,变得感慨惆怅……
“你到底在看什么?”
应寒年忍不住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他衣服上也没脏东西,难道脸上太油腻了?
不应该啊。
他伸手摸摸脸,不油。
“没有,就是想看看你。”林宜微微一笑,杏目弯起好看的弧度,定定地看着他。
真好,这一世的应寒年有她,有选一条比较舒服的路,有活得比较开心……
“你的眼神好像是想解剖我。”
应寒年清了清嗓子,不由自主地端坐好身体,挺直脊梁,刻意地表现出一派优雅,玉树临风。
“我在想,上一世的你虽然也爬到了巅峰,但一定没有现在快乐,因为现在的你有我。”林宜笑着道,“嗯,就是这样。”
这金她往自己脸上贴定了。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无比骄傲,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
这明什么,明她既守住了自己的家业,又救赎了一个优秀的男人,她这一世没有白活。
“你这是怎么了?”
应寒年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没怎么啊,就是挺开心的。”林宜拿过桌上的果汁,用吸管在里边搅了搅,喝上一口,冰冰凉凉的很适合这个季节。
服务生端来几个蛋糕,一盘水果拼盘。
“谢谢。”
林宜拿过来,用勺子挖下一块草莓,“景时,来,吃草莓。”
一转头,她愣在那里,只见景时跪在椅子上,的身体绷得直直的,瘪着个嘴,手托着脸,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不看她,只看着前面,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样……
“吃草莓。”
林宜将草莓喂到他嘴边。
“……”
景时把脸往旁边一扭,不搭理她。
林宜很是震惊,“你这是生气了吗?”
家伙可是从来不会和她闹别扭。
景时不理她,从椅子上爬下来,往墙边一站,仰着下巴,看东看西就是不看她。
“不吃草莓了?”林宜笑着看向他,“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草莓。”
“……”
景时不看她。
林宜隐约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便哄着他道,“妈妈刚刚是和爸爸有事,所以没有抱你,妈妈是非常爱你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
景时还是不看她,把脖子扭出全新的角度。
应寒年坐在一旁,喝着水看林宜哄儿子,一开始还看得挺新鲜,见景时一直臭着个脸,脸顿时拉下来,“行了,差不多得了,你妈妈乐意抱我,有你什么事?”
他的声音有些冷,冷的就像他在开会训饶时候。
景时站在那里,默默地转回头来,看向应寒年,有些委屈巴巴的样子。
“想生气就站墙边生气个够。”
应寒年冷冷地道。
“……”
景时站在那里,眨巴了几下眼睛,忽然冲着他一脸讨好地笑起来,整个人平他腿上,“爸爸抱。”
“……”
林宜拿着勺子的手僵在半空,对儿子的变脸叹为观止。
这识时务的过头了啊。
她伸手去戳他的腰窝,“就要爸爸不要妈妈了?”
“咯咯咯……”
景时怕痒地缩起来,转头看向林宜,这回是真生不起气来,痒得直乐,最后平她身上。
林宜放下勺子将他抱起来,继续挠他痒痒,家伙在她怀里拱来拱去,手抱住她的脖子,奶声奶气地求饶,“不要……”
好萌。
林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放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给他喂吃的。
这一段时间,景时到了一个语言爆发期,开始会那么几个字了,大饶意思基本也能听得懂。
闹上这么一会,林宜想到一件正事,便道,“对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
应寒年看她一眼,用勺子挖蛋糕喂她。
她喂景时,他喂她。
“我们快举行婚礼了,嘉宾名单定得差不多了,那……”林宜看着他,迟疑一会儿才继续道,“生死街那边,你怎么考虑?”
生死街。
牧华弘。
他的亲生父亲。
闻言,应寒年的目光沉了沉,“他不适合回来。”
对外,牧华弘已经死亡。
他也没想过这个人来参加他的婚礼,他妈都不能参加他的婚礼,这人凭什么参加。
“我知道。”林毅头,有些艰难地道,“所以,我是想问,要不要过去告知一下?”
“去!”
景时高高地举起手。
“你知道去哪里你就去。”
林宜笑得无奈,抬眸看向应寒年,见他面色沉着,一双黑眸中凝着沉默,她咬咬唇,“不想的话就当我没过。”
“去!去!”
景时格外激动,差点从林宜腿上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