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怒了
你就放心吧……”
三个人刚走,秦笑愚点上一支烟,开始考虑跟吴世兵见面的一些细节安排,他有种预感,最近这段时间,吴世兵随时都有可能提出见面的要求,必须实现做好各种准备。
现在他手里已经有四个人了,除了邹琳,剩下的三个人将会成为自己影子,甚至作为替身来采取各种行动,他们的价值就在于看不见摸不着,却又不断留下行动的痕迹,不仅可以迷惑对手,又能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从而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安全。
可不知为什么,尽管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他想给邹琳打个电话,问问刘蔓冬情况,可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真有什么意外,邹琳早就应该打电话过来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心神不宁呢?秦笑愚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手机再次突兀地想起来,本能地觉得可能是邹琳那边有什么情况,可拿起手机一看,却是韵真打来的。
秦笑愚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韵真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有点不同寻常,难道她想见自己?
“笑愚……救救我……快点来我家里……我好害怕……”
电话刚接通,秦笑愚只是喂了一声,就听见韵真颤颤巍巍的哭泣声,顿时吓了一跳。他知道韵真可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小媳妇性格,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不应该变得这么惶恐不安。
“韵真……出什么事了……”秦笑愚问道。
“笑愚……有人杀了我爸……现在他们又来了……在我家里……有人想杀我……快来救我……”韵真又是一阵抽泣。
秦笑愚觉得韵真好像脑子有点混乱,应该是被吓坏了,难道她现在已经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
“韵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秦笑愚说着话,已经站起身来,并且用一只手披上了外套,已经准备出门了。
“在家里……他们来了……笑愚……快来……笑愚求求你……只有你能救我……”韵真陈斗的声音几乎没法听清楚她的话。
“在那里等着我……哪都别去……韵真你听见吗……”秦笑愚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在门外了。
“快来……求你了……”在放下手机之前,秦笑愚听见韵真像是呻吟般抽泣道。
暴雨就像是用盆子从天上泼下来一般,即便是开着雨刮器也看不清前面的路,好在街上的汽车并不多,道路基本上通畅。
秦笑愚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把车速提高到一百六十多码,心里面急得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恨不得马上飞到韵真的身边。
他
似乎明白自己刚才那阵心神不宁的原因了,这是一种第六感觉,来自于一个女人对自己迫切的要求,来自于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真情实感,虽然还想不通有谁会伤害
韵真,可他宁远相信一切都有可能是真的,在这样磅礴大雨的夜晚,不正是杀人行凶的好机会吗?难道韵真别墅里发生过的事情又要重演?
刘蔓冬把车开的很慢,因为雨太大了,她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越往前走越胆战心惊,说实话,她虽然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几十年,可还从来没有在这种大雨天独自开车出过门,要不是最近太寂寞,很想找个人聊聊天,她真想掉头回家算了。
可
一想到王子同眼巴巴正在那里等着自己呢,她就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开,她知道,在那个小宾馆的一个房间里,男人已经给自己斟上了葡萄酒,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下,
马上就可以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里任他轻揉慢捏,而自己久旷的身子肯定会经受不住他的挑 逗而阵阵战栗。
他现在可是一个真正的
男人了,光是那条灵巧的舌头就够自己销 魂了,何况还有那个人造的大家伙呢,在刘原、吴世兵和孟桐相继抛弃自己而去之后,也只有这个男人换能够给自己带来
生理和心理上的一点安慰,毕竟,像自己这把岁数了,单纯的肉 体之欢只能让自己感到沮丧,更多的还是需要心灵上的抚慰。
刘蔓冬觉得一张脸变的热起来,身子竟变得异常铭感,就连衣服的挨挨蹭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麻痒,踩着油门的脚也阵阵酸软。
忽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呼啸而过,一辆轿车几乎贴着车身飞速开了过去,差点就碰在了一起,刘蔓冬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努力睁开双眼紧盯着前方。
十几分钟之后,刘蔓冬看见了云山路的路牌,她让车沿着路边慢慢开过去,一边摇下车窗玻璃看着路边的一栋栋建筑,根本就没法看清楚门牌,不过,在街道的拐角处,她看见一栋五层建筑,楼顶有一个亚克力灯箱,在大雨中闪烁着南方大酒店几个字。
应该就是这里了。哼,什么大酒店,分明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招待所。王子同这家伙真会找地方,这种地方基本上是野鸳鸯幽会的场所,也许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孟桐的女儿偷偷摸在这里睡觉。
刘蔓冬把车慢慢开进宾馆前一个不大的停车场,停车场里只有四五辆车停在那里,不过,她没有看见王子同经常开的那辆奔驰车,不过,她这个时候情热如火,春意浓浓,根本就不会去主意这个细节,只是庆幸自己终于到站了。
刘
蔓冬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镜子照了一阵,发现来之前盘起来的头发已经被从窗户飘进来的雨点打湿了,脸上的彩妆也因为雨水的缘故变得色泽
不一。她忍不住叹息一声,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化妆包,接着上方的后视镜开始补妆,她可不想让男人看见她这副模样,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来说,对自己容貌的
最后一点自信成了支撑自尊的稻草。
就在刘蔓冬无奈地往脸上涂抹着掩盖岁月沧桑的涂料时,一辆轿车快速开进了停车场,然后在前面转了一个弧度很大的弯,一道闪亮的车灯从刘蔓冬的挡风玻璃射进来,刺得她睁不开眼。
哪来的疯子?如此放肆。
刘蔓冬愤怒地把化妆包扔在身边的座位上,一只手遮在眼睛上,这才看见那辆车上已经走下来了两个男人,很明显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