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八章
可这带进来或许是因着他的身份,平阳侯已经算是半退出整个朝廷了,已经过去近八、九年,未曾在这朝廷上出现过,如今他的儿子若是凭空出世,且是在这京城里头竟是搅翻了这一众女子之情怀,这到时候可不得跟皇上上了,还觉得这平阳侯有些其他的想法。
可尽管是如此,盛晟很是明白这平阳侯之子,即便是他的,他是平阳侯之子,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的,因着这平阳侯当年半退出朝廷就是因着被人检举有通敌报国之嫌,虽最后皇帝并没有找出这所谓的证据,可到底也是有所嫌疑的。
当年匈奴和西域二者,虽然看似表面上与皇帝较好,可实际背地里头做了很多的事情。
这种事情若是被旁人查出来,定然是很危险的,而这些事情若是没有朝廷当中有人能够给予消息,这西域和匈奴定然是做不到那个程度的,查到平阳侯的时候,这线索就可以断了。
平阳侯嫌疑非常大,但是找不到平阳侯真正通敌的嫌疑和证据,那么也只能就此不了了之。
可是平阳侯自个儿却是退出了朝廷,大有你怀疑我,我便在这朝廷之上不待下去,且看看这朝廷当中到底有多少人是那匈奴与西域的间谍,又如何能够将此事全部都归结到平阳侯的身上?
平阳侯这几年间在京城当中很是安静,除了吃喝享乐,连带着他的儿子都慢慢地在整个京城消失踪迹,的时候盛晟还曾见过这平阳侯,等到后来,这平阳侯之子已经开始就呆在与平阳侯的那个宅子里头,自此再没有出现过。
如今在看这人样貌当中,很是像当年平阳侯之子,也很有当年平阳侯的风采,这般想来此人,即便是不承认,基本上也已经定了。
更何况,盛晟让这九里回去查看之后,却是发现这所有的滴滴点点最后消失以及这些个人家最后找到的消息都是从平阳府里头传出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即便这些个贵族家庭的女儿们,主母、主家发现自己的女儿似乎被一个男子所迷恋之后,去找人后却没有对那个男子下狠手。
他们定然是知晓这人是平阳侯的儿子,如今此人大大咧咧地出自己就是那郎君,想来就应该与那平阳侯之子有所联系啊,即便不是太能够有胆量承认,那么也会知想此人已经算是被怀疑了。
“你是想让我拿出证据?可巧,你若是不承认你是郎君还好,你若是不承认也不打紧,我也只能稍稍猜测,可你非得自己是那郎中,现下我所有能够找到的消息,全部都出自平阳侯府,你且与我,到底是为何自己要承认自己就是那郎君?你若是将此清楚,我到底也是能够相信你一二。”
“你这人是何苦?我就是那郎君,可我不一定是那平阳侯之子,这消息从平阳侯府出来又怎的了?难不成这样就要证明我就是平阳侯的儿子吗?你这边我倒是有些不乐意了,如此你来,那我就不是那郎君呗,”这男子看了眼周围,见着日头高高挂着,时辰也在慢慢地流走,耳边是一阵阵簌簌竹叶声,心里对这周围有了算计。
“你到底是有些意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有旁人可以救你,你自己也能感受到,这周围可是一番又一番的热着你,你且赶紧,我们都等得有些焦急了。”卿芙自是有些烦躁。
这人你他是吧,他…他反过来又他不是,你他不是,他又他是,反反复复,复复反反的,就像是闹着玩一样,要不是看着他嘴角还流着血,还真以为他是来这儿度假的呢。
“卿家姐,我本来就是要找上你,今日见之你的美貌,我自是心无憾,你要是现在想杀了我,那便杀了我,这平白无故的,你们扣下了一点又一点的帽子,到叫我好难受的呀。”
“如今我已经坦白的差不多了,你们要信就信,不信就不信,爱咋咋地,我的命就在这儿了,就在这等着,我也不等别人来救我了,我就看你们是什么个想法?”
“如今命都在你们手上,我还能做一些什么呢?”这男子大咧咧的躺下,他正躺在那枯聊竹叶上,看着上头空一片湛蓝,自觉心情舒畅不少。
原本刚刚他还是很担心的,平阳侯--他的父亲,他自己是明白,他的父亲当年到底是被陷害还是当真做那事,可是如今才不过几,他父亲是自行请罪,远离朝廷,顿时只能呆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又如何能够让自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去。
这么些年来,自己也是出过府,旁人是认不出来,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就这么将他们禁锢在里头?若是出来一二次,倒也无甚大事,这几次出来,他自己心中最明白,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对于皇帝来讲,还是犯了大忌的。
盛晟能够查到的东西,皇帝又如何能够查不到?到今为止,这男子躺在这枯叶上,才是对此有了新的想法,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也难怪他,他这平阳府这么些年还未曾拿到过这所谓的请帖来的这行宫,又为何独独来了这行宫之后那些个领饶没了影子。
这上头的人看似是对他们很是关注,实际上却没有丁点儿的想法,这是设了个圈套,专门让他往里头钻呢,就看他钻还是不钻了。
他简直是太笨了,竟是相信了那一堆奴仆的话,竟是就这么深深地跳进了这个坑里头,也就是他现下可真是上也上不到,下也下不得,就等着别人取他的性命呢,若是这上头的人想着能够放他一命,那自然而然的,他也能够就这么平安的回到平阳府。
可若是这上头的人,以及这个世子还是这般的一丁点儿的眼见都未曾有,一直要逼迫他承认就是那平阳侯之子,进而就在这儿被人所杀害,唉,这男子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命里有须时终须有吧,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即便是他再不想,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