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铁剑遗世
剑光一闪即逝,台上一片死寂。
众人望着台上的二人,也都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世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滴滴的声音打破这沉寂,血一滴滴的自凌云的咽喉滴下。
小李飞刀,果然例不虚发!
一招,也就是一招,这个被誉为传奇的人物便死在了飞刀下,李寻欢的飞刀下。
凌云虽死,但他临死的眼中,却似有一种脱离了苦海般的放松。
李寻欢叹息一声,似乎也很有感慨。
看到凌云倒下,众人都不由松了口气,但是忽然间,所有人都觉得心上似乎压上了一块巨石,只觉空气沉重的令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本来晴朗的天竟渐渐的变得昏暗,冷风嗖嗖的袭来,令所有人都不禁感觉到一阵阵的莫名寒意。
此刻,众人的目光几乎全部聚在李寻欢、张三丰等几位高手的身上,他们都在暗自揣测,是不是所谓的危险已经来临!
轰隆一声,一记闷雷响过,就像敲打在众人的心上,令他们都是有些心惊!
李寻欢等人的目光望向天际,二少自然也望着天空,心中不由一沉,那本来不该出现的乌云果然是出现了。
这恶鬼显然是真的没死,乌云停顿在擂台上空。
一双闪闪发着红光的物体,显然就是这怪物的眸子,他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诸人,第一句就是:“我,永生不死!”
这狂妄的话语,令每个人听后都是大惊,然而最为吃惊的莫过于二少等人,原本他们听恶鬼说话都是娇嫩的女声,就算有时候比较凶恶,但毕竟是尖声细语!
但现在,这声音却是粗狂霸道的,而且音质很粗,明显是个男声。
恶鬼不是秦梦吗,现在怎么便成了一个男的?
二少心里纳闷,李寻欢等人又怎不纳闷!
二少不禁大声道:“喂,你到底是男是女,这么来回唬弄,我都怀疑你真不是个人了。”
乌云中红光一闪,似是暴怒,那声音道:“秦梦已死,我借他的身体重生,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女的,只不过是经常幻化成女人骗男人!”
二少一听,只觉心里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想起那晚跟秦梦的旖旎的情形,至今还历历在目,他不禁暗道辛亏没有成事,否则自己在那么开放的现代都没有失去的贞操就被人家给活生生的蹂躏了。
他此时所想的这种贞操当然不是指男人跟女人之间的那种贞操,而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贞操!
心中更是对那些长的扮成女的的男感到暗恨,特别是那种扮成漂亮女人的,就如秦梦这样。
变成女人还要迷死人,就算是个男的,也是个妖精!
张三丰望着乌云,喝道:“胡言乱语,你怎可借他的身体重生?”
张三丰的话也正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他们都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能够借他人的身体重生,而且那些没有见到过这恶鬼真容的人,此刻也都是惊惧不已!
乌云中的红光闪烁,他冷冷的道:“人当然不能,但我不是人。”
若说有人说自己不是人,这一定是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但是现在的大家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晓得出来。
二少不禁望着乌云,讥笑道:“装神弄鬼,你不是人难道还真是鬼啊,我们说你是鬼只是你跟鬼一样令人不可捉摸,你还真拿自己不当人看了。”
对于二少这番话,所有人都是啼笑皆非,望着这个胆敢跟恶鬼叫嚣的年轻人,有人叹息,有人欣赏!
恶鬼似乎很对二少不满,而对于二少手中的剑,还有身边的银麟,似乎有一种天生的畏惧。
他怒喝道:“臭小子,告诉你,你的死期已到,少跟我猖狂!”
二少丝毫不惧,他神剑在手,有什么可怕的,而现在,他自己无意中又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更加有恃无恐,道:“我难道说错了,那就按你说的,你不是人,又是什么?”
恶鬼傲声道:“我是神,不死的神!”
扑哧一声,二少无所顾忌的笑出声来。
就连李寻欢等人似乎也不明白二少这一会儿为什么竟会如此大胆,难道他真不怕惹怒恶鬼,引来攻击吗!
恶鬼沉声道:“你笑什么,难道你不信?”
二少笑道:“我当然不信,你要是神,我就是老天爷!”
此刻只顾捉弄恶鬼的二少宛然没有注意到,银麟的神色竟然十分有异,似乎对于恶鬼的话很不满,又似乎对二少的话也不满。
乌云中红光爆闪,忽然又是一声惊雷响起,一道闪电应声而下,直劈二少。
二少大惊之下,立即挥剑阻拦。
说也奇怪,这神剑一遇紫电,竟然能令紫电的威力完全消失,这让恶鬼惊愕不已,却让群雄惊喜不已。
而在这时,心细的李寻欢就发现了一个很不容易发现的小细节。
就是钟馗神剑此时已经只剩剑身,没有剑锋。
这一点叶开似乎也已经瞧出,或许这正与他们二人经常使用飞刀而连成的独特眼力有关吧。
他们二人观察的到这个细节后,似乎都想到了什么,于是便任由二少与恶鬼讥笑对持,默默不语。
却说二少解决紫电后,很显然惊喜于神剑的威力,不禁又很兴奋的道:“你不是神吗,怎么连我这么一个小人物都治不了呢?”
这话无疑是对恶鬼的严重挑衅,恶鬼大怒,豹吼道:“你这狂妄小子,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乌云中已经身下一直巨手,抓向二少。
二少挥剑拦阻,那巨手竟然反应迅速,避开神剑,再取二少,二少神剑在手,却无法伤及恶鬼,心中也十分焦躁。
于是他飞身掠起,运劲掷出手中神剑,喝道:“去死吧,你这个老鬼!”
这神剑直射向乌云中心,所有人都望着这一剑,眼看着乌云那么大面积,神剑已经到跟前,根本就不可能闪避。
但是这乌云竟然忽地散开,神剑落空已经如流星急逝般,插入远处的一棵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