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喜欢你(捉虫)
临城一中的艺术节到来的那天, 整个学校都要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鲜活的颜色。
这一天,学生不必再穿着刻板的蓝白色宽松款校服, 他们可以换上自己喜欢的衣服,轻松地过完这一天。
学校礼堂的后台来来往往, 到处都是人, 陶初抱着夏易蓝的那套演出服, 找了好几圈, 才找到夏易蓝化妆的地方。
因为是每两年才一次的艺术节, 每次学校都会请一些领导来观看,所以艺术节的规格算是比较高的, 就连给表演人员化妆的, 也是学校从校外请的化妆师团队。
夏易蓝的五官长得本来就不差,这会儿化了妆之后, 看起来比平日里又多了几分鲜妍。
夏易蓝在镜子里看见陶初的身影时, 因为有化妆师正帮着她梳发髻,她也不好转头,就只能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初初你来啦!”
陶初点了点头,把夏易蓝的演出服放到一边, 然后才说, “易蓝,你今天真好看。”
哪个女孩儿不喜欢听旁人夸自己漂亮?
夏易蓝一听陶初这么说, 她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 还冲镜子里的陶初眨了眨眼睛, “初初你眼光真好。”
陶初顿时笑出声。
给夏易蓝梳头发的那位年轻的化妆师也没忍住笑,“夏易蓝你可真不谦虚!”
“哎呀林姐姐,你给我化这么好看,我怎么就不能骄傲一下了?”夏易蓝笑嘻嘻地说了一句。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陶初,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就跟正在帮她梳头的化妆师说,“林姐姐你等下能不能帮她也化个妆啊?”
她指了指陶初。
那位姓林的化妆师看了一眼陶初,就点了点头,“可以啊。”
“我就不用了吧?我只是给你伴奏……”
陶初把背在身后的黑色的包放下来,那里面装着她从家里带来的二胡。
“什么不用?”夏易蓝在镜子里打量了一下陶初,“你不会等下就穿这个吧?”
夏易蓝指的是陶初现在身上穿着的那一条素色的棉布裙。
“不可以吗?”陶初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迷茫。
夏易蓝“啧”了一声,“幸好我有先见之明。”
陶初还没弄明白什么“先见之明”呢,就被已经收拾妥当的夏易蓝按在了椅子上。
“来来来,林姐姐,你快给她化妆!一定!”夏易蓝对那个化妆师说。
那位化妆师笑着点点头,“好。”
陶初的模样本来就生得好,此刻经过化妆师的精心描画后,她的那张面庞更显霞明玉映,明艳含光。
这样的粉黛装饰,让她脱了几分稚嫩,如同一夜新生的灼灼桃花,露光微泫。
夏易蓝满意得不得了,给那位姓林的化妆师竖起了大拇指,“林姐姐,你真的绝了。”
“她本来底子就好。”化妆师摇了摇头,笑着说。
化过妆之后,化妆师又简单地给陶初挽了发,最后用一根滴胶做的半透明的簪子固定了一下。
陶初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但站在她身后的夏易蓝却开始连连赞叹,“初初,你真是个小仙女。”
陶初抿了一下嘴唇,口红的味道有点甜,又有点香香的,但是好像还有点黏。
当夏易蓝当着她的面打开那个装演出服的袋子时,陶初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两套衣服。
“初初,这套是你的。”夏易蓝直接扔了一套到陶初的怀里。
“……”
陶初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她的“先见之明”。
夏易蓝给陶初的是一件汉元素的紫色裙子,上面还绣着精致的银丝花朵,在她的肩上还绣着几只银丝蝴蝶,裙子的上半身是对襟的形式,腰部收紧,下半身的裙长及膝,裙摆还坠着流苏。
而夏易蓝自己的则是一件浅色的水袖长裙,上面也绣着银色的花朵,腰部坠着一颗颗亮晶晶的珠子,那是她的母亲专门替她定制的。
在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夏易蓝一见陶初,就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果然这条裙子很适合你啊初初!你也太好看了吧!”
但是当她松手的时候,她腰上坠着的珠子却缠在了陶初的身上。
“……”陶初只能伸手去解。
夏易蓝笑嘻嘻地拿出手机,对着陶初拍了又拍,然后又拍了好多她们两个人的合照,最后她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今天我们都是仙女啊。”
两个人回到后台的时候,礼堂里已经传来主持人报幕的声音,表演已经开始了。
因为夏易蓝的节目排在后面,所以她们还完全不用着急。
陶初坐在凳子上,拿出二胡调试音色,但在她身旁的夏易蓝却忽然凑到她旁边,用那双粘了假睫毛,看起来比平时更大一些的眼睛盯着她。
“……你干嘛?”陶初往后退了一点。
夏易蓝嘿嘿地笑了一声,然后冲她挤眉弄眼,“初初啊,你男朋友今天不来看咱的节目吗?学校不是允许家属来礼堂观看的嘛。”
陶初摆弄二胡的动作一顿,然后才说,“……都说了不是男朋友。”
“行行行,”夏易蓝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那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变成你的男朋友啊?”
关于陶初喜欢那个男生的这件事,在夏易蓝这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陶初听了她的这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垂着眼帘,才轻轻地说,“没可能的。”
“怎么没可能?”夏易蓝一听,就皱起眉,“初初,这分明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告诉他你喜欢他了吗?”
陶初抿着唇,摇了摇头,她握紧了手里的琴弓,“我不敢。”
自从被夏易蓝戳破她心里对于沈玉致的那份情思之后,陶初在好多个夜晚,总会难以入睡。
沈玉致有时候对她看似亲昵,但有时候她看他的那双眼睛里,又好像藏着皑皑冰雪,好像无人能真正翻越。
他时近忽远,永远神秘,她从来都看不透。
或许对于她,他是存着几分依赖的,但也仅仅只是那几分的依赖而已。
可依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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