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亲王诉详情 坤宁宫皇后明大义 53-2
怡亲王分析道:“皇上您想,假设有一个人换走了云惠的珠花,事发后又把云惠的珠花放回了原处,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无疑是要把盗窃珠链的罪名嫁祸给云惠。可如果单是如此,他没有必要非去一家在京城享有盛名的珠宝行——华宝斋!更加不会允许华宝斋的匠人王子灵留下自己的落款,因为这样这个嫁祸太容易暴露。他似乎并不担心有人会查到华宝斋。这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希望有人查到华宝斋!试想一个盗窃皇后珠链的人,将珠链做成珠花,又为什么要在华宝斋掌柜的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呢?如果真是此人所盗他决不会傻到对掌柜的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他即已出宫,更应将珠链变卖或藏匿,为何要改制为珠花再带回宫内?这只能说明他根本不是裕嫔身边的太监,他只是要让查到这里的人知道,来制做珠花的人是裕嫔!这就是第二重嫁祸!”
雍正点头道:“言之有理,当真是用心险恶呀!若当日朕没有用那么强硬的手段,此人就已经借皇后的手除掉了云惠。而皇后必会追问云惠珠花的来历,那就会引出裕嫔。再经由珠花上的落款查到华宝轩,这么一来就会坐实了裕嫔的盗窃罪名。到时云惠或者裕嫔,总能够借由皇后的手除掉一个r者是两个!”
怡亲王叹了口气说:“这种事一般来说在皇室是宁枉勿纵!”
雍正目光一凛:“是啊,那就是一箭双雕,借皇后的手除掉裕嫔和云惠!”
怡亲王点了点头接着说:“回皇上,其实此案可以再查下去。若让华宝轩的大掌柜和珠宝匠人王子灵,在宫中辨识全部太监,即可找出当日那名太监。只是这样一来,那华宝轩就此覆灭不说,天家颜面也将无存!更会引发各类谣言,被肖小之人利用,扰乱朝局。因此,臣弟谨遵圣谕,并未敢追查到底,另外臣弟冒昧,有句话不知当讲否?”
“十三弟,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快说。”
“臣弟想说……养心殿内皇上还请多加留意。”
“对极,你我所见略同,暂且放着他(她),先不要打草惊蛇,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的。”
那臣弟特请旨,眼下是否继续追查此案?”说着跪了下来听旨。
雍正想了想闭目道:“不必了!在此多事之秋,朕不想为此等琐事分神,更不想被小人利用。皇后那里朕自去处理。十三弟,你平身吧,为了此事辛苦你连日奔忙,朕心着实不忍。然此事朕只能依靠于你!”
怡亲王又忙跪下说:“为皇上分担忧虑是臣弟的荣耀。”
雍正转回身,双手将怡亲王扶了起来。想了想才问:“对了,那次你与朕所谈之事,是不是已经托福晋与云惠谈过了?”
怡亲王一愣,随即想起是让自己的福晋问一问云惠是不是愿意承欢于皇上之事。于是便小声儿回说:“皇上,此事不能着急,臣弟未敢将圣意随意透露。臣弟只是让内子与云惠姑娘多多亲近,其余臣弟还未向内子讲明呢!”
“啊?”雍正不禁纳闷:既然怡亲王福晋还没说什么,那云惠为何那般愁苦呢?
怡亲王见雍正出神儿,便问:“皇上,此事是否臣弟处理不当,要不臣弟明日便让内子与云惠姑娘讲明?”
“噢!不,不!你做得好,非常好,就按你的办法最好!允祥,你辛苦了,跪安吧。”雍正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怡亲王忙行了礼退了出来,一出大门便自言自语的说:“我地那个妈呀,可累死我了,这顿绕口令说的”。
次日雍正下朝回来,刘保卿便一步上前小声儿道:“皇上,李玉说有‘异状’上禀!”
雍正停下了脚步问:“什么异状?”
刘保卿忙说:“回皇上,李玉说昨晚云惠姑娘独自坐在窗前垂泪,还自己掌嘴!”
“什么?掌嘴!没有人去阻止她吗?她傻了吗?好好儿的为何要自己掌嘴呢?”雍正气愤的问道。
刘保卿忙回道:“回皇上,身边服侍的人劝了,后来就没事儿了。”
雍正想了想说:“嗯,好,有什么异状再报上来。让他们小心伺候着。”
“喳!”刘保卿答应着。
雍正换下朝服坐在椅子上想:朕不能去看她,一来云惠的病体已无大碍,二来人家都公然的把朕轰了出来,朕怎么还能再去呢?不去,朕不去!想到这儿,雍正下定了决心,拿起了那两对珠花说:“摆驾坤宁宫!”
于是雍正的仪仗浩浩荡荡奔坤宁宫而去。
皇后率众人接驾。雍正在众人面前,亲自双手将皇后扶了起来笑道:“皇后不必如此多礼!”说完后携着皇后的手来到内间。与皇后一同坐在炕上说:“你们都下去吧,高福在这儿伺候着就行了。朕与皇后说说话儿!”
于是众宫女太监等人都行礼退了下去。雍正将怡亲王查勘关于珠链被盗一案的情况都与皇后讲了。
皇后是个禀性耿直之人,听完后气道:“若真有此等用心奸险之徒,臣妾岂容她存于后宫?定要将此人治罪!”
皇上叹道:“皇后啊!如今朝局不稳,朕不想有人借此事大做文章,散布帝后失和的谣言,你能体谅朕心吗?”
皇后点了点头说:“此事是臣妾冒撞了。只是臣妾初掌后宫,太后又未能指点臣妾一二便已仙逝……”说到这里,皇后抻出帕子来拭了拭泪。
雍正冷眼看着皇后拭泪的样子,内心却在重新审视着这个由父皇指婚的结发之妻管步军统领事、内大臣费扬古之女乌喇纳拉氏,她相貌平平,气度高贵,自与朕躬婚后数年,一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尊长爱幼,宽柔待下,她知书达理,温良俭让,不忌不恨,是位淑德兼备的大家闺秀,从藩邸内宅到统领后宫历来是尽职尽责,可说是无可挑剔,可这回是怎么了?她怎么能这样做!她怎么能这么狠!她面对一个如花的女孩子怎么能下的了如此黑手!难道她以前竟是……?她居然还要缢毙云惠,想到此处雍正不禁看着乌喇纳拉氏那张微浮的黄白面孔,用力的回忆着她年轻时的容貌,却怎没也想不起来了,好像她年轻时从来也没有多么漂亮过,今日看到她反觉得分外陌生。“唉!”雍正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又变过脸来轻轻的拍了拍皇后的肩膀说:“皇后不要太过悲伤了!”
皇后慢慢收住悲声接着道:“皇上,臣妾唯恐后宫混乱给皇上增添烦恼。臣妾亦知朝局艰辛,然臣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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