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有**难解语 两个好姐妹易倾肠 71-1
雍正回到呓语轩内,一看饭菜都送到了。就轻轻的敲了敲西厢的门,却不见有人应声。于是他轻轻的推开了门,屋内窗帘低垂。床上的帷幔没有放下。云惠侧身睡在床上,团得像个小肉球儿一般,睡像十分可爱。看着云惠的睡态,雍正不禁想起了唐元稹的两句诗:“无力慵移履,多娇爱敛躬。”朕的云惠是“多娇爱敛躬”而绝非“无力慵移履”。
雍正轻轻的推了云惠一下,云惠呓语道:“没有,我没仰面睡,别打我!”
雍正知道这是宫里的规矩,宫女不得仰面而卧,以免冲撞殿神。宫里姑姑们每夜会有人巡视,凡是看到有宫女仰面而卧的,便立时揪起来毒打一顿,以养成她们侧卧的习惯。想来云惠初入宫时必定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雍正摇了摇头,十分心疼的看着云惠。想到她昨晚拼着性命,游了十里水路搬来救兵,霎时无限怜爱涌上心头。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云惠那睡得通红的小脸儿。
绣文听说云惠与显亲王遇险,昨晚整个盐帮几乎倾巢而出前去营救。今天特来看望云惠,一看院门大开,绣文便径自走了进来。不想竟看到这一幕!绣文想:听帮主说,那显亲王实际上是皇上,是一位四十上下,文质彬彬的贵公子样人物……莫非这位坐在云姐姐身边的人就是皇上?绣文还未想明白,只听那人轻声的自言自语道:“朕实不知你的心思。若你心如朕心,为何朕所愿你却似不愿?”绣文完听完这句话,忙蹑手蹑脚的走了。
出了院门,靠在院墙边抚着胸口想:“皇天菩萨呀!怎么叫我这么大的姑娘,听见这等不知羞的话呢?”
这时沈三娘和张大娘也来看望云惠,远远看到绣文两颊绯红站在院墙外的墙根儿下神色慌乱。忙走过来问:“绣文?出什么事了?”
“啊?”绣文被吓了一跳忙说:“没,没什么事。帮主,您是来看云姐姐的吗?”
“是啊,怎么了你?”沈三娘纳闷儿道。
绣文忙说:“没,没,没什么!您还是别进去了,咱们走吧!”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沈三娘就走。一路将沈三娘拉回了望月楼。
沈三娘被绣文搞得哭笑不得:“绣文?你干什么?”
张大娘跟在后面也说:“这孩子,出什么事了你到是说呀!”
“我……我……我不能说!”绣文看了看沈三娘,想了想说:“我觉得皇上毕竟在那院里住着,还是递个名帖,等皇上传了再进去比较好!”
沈三娘想了想说:“真是!咱们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人家那可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绣文毕竟是从京城来的,就是有见识。”
绣文见沈三娘去找冯执事写拜帖去了,这才自去找英英。到了英英处还是一同做些刺绣活计。绣文却心事重重。英英问了她半天,绣文才说:“英英,在咱们帮里,你素知咱两个最好!我这心事也不是一两天了,原来我与云姐姐在京城也可与她说说稍解烦闷。后来她……她去办别的事了,我连个说话儿的人也没有了!”
英英偏着头笑道:“我知道,你这是女大不中留了!”
绣文沉下脸来气道:“拿你当个知心人,你却如此笑我,我不说了。”
英英忙拉着绣文到窗前坐下说:“我没笑你,我还有心事想和你说呢!”
“啊?”绣文惊讶道。
英英望向窗外说:“我只跟你一人说,你得起个誓,万万不能对他人提起半个字!”
绣文忙伸起三个指头说:“我发誓,今日英英对我说的话,我旦凡告诉别个,叫我变个老鸹嘴,只能叫不能说,谁听见谁打!”
英英掩嘴笑道:“好,我跟你说。咱们盐帮上下众弟兄之中有一个人与别个不同!”
“比别人都好吗?”绣文问。
“嗯……弟兄们都亲如一家也甚好的。唯有他,我一见就心跳脸红。他知书达礼,文采飞扬!我……我……”英英低下头羞怯不语。
“你?你怎么样?是不是倾心于他?”绣文笑着追问。
英英抬起头,坚定的点了一下头:“是!绣文,你知道,我爹爹自幼教我读书识字。可帮中众兄弟虽好,但终是粗犷豪放。”
绣文笑道:“我知道了!那他是怎么想的?”
英英叹着气摇头:“唉!就是这事!终身大事乃是父母之命,我爹爹虽说不在了,但还是要听娘的。我不知娘是怎么想的?而他又从未对我有所表示,你说我这心……也不知他明白不明白!”
绣文叹道:“要是云姐姐在就好了!她总是胆大心细,计谋过人。”
英英一笑:“唉,望老天保佑,莫让我心付东流!”
绣文听了这句话触动心事也跟着叹道:“是啊!愿老天保佑,莫让我心付东流!”
英英笑着一拉绣文问:“你心?你心是什么?”
绣文站起来走了两步,突然回过身来说:“你也得起个誓来!”
英英也如绣文一样起了誓。绣文这才说:“我与于家二哥,你是知道的。本来我心中有他,他心中有我。可我那时碍于佩儿姐姐救命大恩,坚辞了他的好意。为了这个他大病了一场,我又何尝不是?后来他迎娶佩儿姐姐全帮上下都认为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儿。我便黯然不远千里去投奔云姐姐去了。”
英英忙点头说:“这些我都知道呀。”
绣文叹了口气坐下说:“我在京城得知帮中遭难的噩耗。心中甚是关切!当时听帮主说,佩儿姐姐为救于家二哥死了!你知道我的心……我真恨不能为他死了的人是我!若说原来,我知道他即使成婚,心中终不能忘我,而我就这样为他守一辈子也罢了。谁知突遭巨变,我心中亦敬佩佩儿姐姐。只是……我与他之间永不能逾越佩儿姐姐深恩的这道坎。他的心中,也必定不再有我!”
英英握住绣文的手,替她拭了拭泪说:“绣文,你休如此折磨自己!”
绣文平静了一些接着说:“我本想,就这样淡去一切,了此一生。不料又生变故!我接到帮主来信召我回总舵。回来后,帮主对我说,经过查证,上次的事是帮中内部出了叛徒!此人名唤林文信……”
英英忙说:“我知道,他是掌管总舵车马船只调度等事的执事。早不就怀疑是他出卖了那次贩盐的路线吗?”
“是啊!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