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谎
渐相信她的诚意,觉得丈夫多虑了,大家都是亲戚,又怎可能起啥坏心眼,没想到因此落入陷阱。
「安华,妳趁我丈夫酒醉睡着时,随意爬上他的床,安啥心眼?」
没见过婉娘如此疾言厉色,让安华心一惊,平常犀利的嘴也结巴了。
「妳、妳说甚么……甚么我爬上他的床?明明是他把我压在身下……夺了……夺了我的清白!」
「要他真夺了妳清白,衣服还会在身上?」
「我是……我是不习惯衣不蔽体……才、才在事后穿上的!」
「那他的呢?谁穿的?」
「他……他、他自己穿的!」
「他也不习惯衣不蔽体?」
「谁、谁知道……」安华嗫嚅。
这婉娘今天怎回事?
平日软得跟熟透的柿子一样,今日突然这么强硬……
难道是因为丈夫被抢心有不甘,性情因而大变?
「小果。」婉娘转头指示小果,「把水壶拿来。」
不明就里的小果忙把桌上的水壶端了过去。
婉娘提着水壶提把,就把茶水往石沧樵脸上倒。
众人惊呼。
石沧樵一时吸不过气来,醒了。
「谁……噢!」
清醒的石沧樵头发出不寻常的疼痛,他扶着额,面露痛苦。
「爷。」婉娘拉起袖子为他拭面,嗓音轻柔,「你还好吗?可有不适?」
「婉娘……」石沧樵低喘,轻声道,「我可能……被下药了……」
婉娘狠狠咬住银牙。
是她的错,她不该轻信胡妻,不该离开饭桌。
「安华说妳醉了,她扶你上床,你却夺了她的清白!」婉娘淡声叙述,未带任何情绪。
「胡说!」石沧樵怒斥。
这一发火,头更疼。
他强忍疼痛起身,却发现安华半躺在他床上。
「给我下去!」石沧樵怒吼。
「表哥,」安华哭着控诉,「你夺了我的清白,怎可以这样对我?」
「我没有碰妳!」
「你有!」
「我整个不省人事,怎可能碰妳!」
胡家人闻言面面相觑。
「不省人事?」胡老爷诧异地问弘安。
安华跟青依扶石沧樵入房后,男人们就走了,但才刚走出院子,弘安就因怕小妹未经人事,不知如何应变又绕了回去确定。
他们下的是春药,不可能不省人事的。
「别紧张,」弘安安抚道,「没事的。」
「表哥,你不能翻脸不认人!我说不要,是你强要人家的!」
安华哭得小脸通红,满面委屈。
「请稳婆来吧。」婉娘突道。「稳婆检查过就晓得了。」
「妳的心也太狠了吧?」安华先是一惊,接着疯了般吼叫,「竟然要叫稳婆来检查?我一个姑娘家会拿贞洁这种事胡说八道吗?」
「我相信我丈夫没碰妳。」婉娘微微昂起下颔,目光坚决,「若妳坚持要在他身上冠上罪名,那我就请稳婆过来检查。」
石沧樵心头有些惊异。
他的小娘子已不再是那个懦弱、过度心软好欺的何婉娘了。
他拉住婉娘的手。
婉娘用力回握。
这对夫妻的情意未因此事受到打击,反而更为坚定。
安华咬着牙,狠狠瞪着婉娘。
「请把衣服穿好下床……」
「好,妳去请!」
Hǎìㄒǎйɡ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Μ安华打断婉娘。「看到底是谁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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