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
地说:“所以你就选择了隐瞒不报,唐羽同志,你是国家干部,不是梁山好汉。”
我解释说:“可是阮部长,当时事发突然,如果我报警,等公安局的人来了我可能已经砍成肉泥了,这一点你千万得理解我。”
阮部长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并没有认定你是黑帮分子,这是徐子淇给省纪委的工作总结报告里的说词。”
我把心一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从兜里掏出手机,找出徐子淇昨天夜里狼狈不堪的照片,拿到阮剑文眼前,说:“阮部长,你看看这个就什么都明白了。”
阮剑文翻看了几张照片,抬头望着我说:“你就是用这种办法把徐子淇逼走的?”
我点点头,说:“是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另外,徐子淇的女儿徐兰涉嫌巨额赌博,我手里有她在天钩赌坊的借条为证,连唬带骗把徐子淇赶回了省城。”
阮剑文摇着头苦笑着说:“你这浑小子,哪里像个国家高级干部,简直就是个土匪。”
我不以为然地说:“对付流氓只能用更流氓的手段,你不觉得比起徐子淇如此居心险恶,我的作法已经过于文明了吗?”
阮剑文说:“你这是歪理邪说,我问你,你打算把这些证据如何处置?”
我本来想把真实想法告诉他,但犹豫了一下却说:“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阮部长说:“这次你算是把徐子淇彻底得罪了,他明处不敢把你怎么样,暗地里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你的。你对他还不太了解,他可是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人。”
我点点头说:“谢谢阮部长提醒,这个我也知道,可我总不能任他为所欲为却只能坐以待毙吧。”
缓了缓我动情地说“阮部长,您是我的老领导,对我是了解的。我当年毕业时省委组织部去我们学校选拔储备干部,就是您选中的我,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你。我承认,我是有这个那个的小毛病,但大的原则性错误我从来不犯,可如果任由徐子淇这么查来查去,再小的问题他都能无限放大,没事也搞出事情来,我这么做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被逼的。”
阮剑文的目光逐渐温和下来,他缓缓地说:“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替你感到担忧。官耻复杂,你这些年虽然有点小挫折,但总体上来说几乎是一帆风顺,没有真正吃过苦头,做事喜欢感情用事,一冲动也不计较后果。你这样的年轻干部优点是有魄力,但缺点也是太有魄力。我的意思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