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李云帆分析案情 同志们彻夜难眠
发现了马明斋还活着,就伺机对马明斋下了手,马家人心知肚明,就选择了包俊才,他们之所以选择包俊才,其目的就是要给包家以致命的打击。包俊才不是包家最有出息的儿子吗?包贵关于“羊和牛的故事”,是有所指的,马明斋就是张家的那只羊,包俊才就是李家的那头牛。基于这种分析,马明斋的遇害的时间在前,包俊才遇害的时间在后,而且,很可能,包俊才遇害的时间在“8。18”之后,根据是,两个头颅脖颈的切口处不谋而合,如出一辙。复仇的成分越发明显。
其次,包家谁会对马明斋下手呢?从马明斋身首异处和尸首埋藏的地点和方式来看,不像是一个人所为,所以这起案子不大可能是一个人策划并实施的,包俊才显然是这一系列家族仇杀的牺牲品,包氏两兄弟再糊涂,都不可能让包俊才参与到谋杀马明斋的阴谋中去。
再者,马明斋的假死,马家知情着不会很多,但绝不止马清斋一个人,马二太太一定知道,很可能还有其他人知道,所谓其他人,很可能就是马道魁和马德魁,在十七年的时间里面,马明斋竟然没有瞒得过马家集人的眼睛和记忆,他能瞒得过自己的儿子吗?从“12。4”案的埋尸地点来看,马德魁的疑点越来越明显,郑峰、毕老和李云帆从金所长的一句话里面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马德魁也在马集中学读书,而且和包俊才在一个班,马清斋和马集中学的校长是同学,彼此往来频繁,马清斋通过他的关系,把侄子马德魁弄到了马集中学,因为路途比较远,包俊才和马德魁两个人都住在学校,每星期回来一次,回来的路径一般情况下都走渡口。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包俊才的头颅怎么会跑到老槐树的树洞里面去呢,这弯子绕得也太大了;“12。3”案的头颅和“12。4’尸身如果整合在一起的话,还少一截脖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一根解开的绳子,很不爽快地打了一个结。
还有那个马道魁,也十分可疑。后院东厢房里面的东西究竟是弄走的呢?
毕老往炉子里面加了几块煤,炉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更旺了,四个人的脸上泛着红光,在这样一个寒冷的雨夜,有这么一群人还在工作者。
“郑队长,照这么说,马德魁也应该抓起来。”金所长道。
“可以,还有瘫子马道魁但还要视案情的发展情况来决定。”毕老道。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郑队长,你说——”
“我们先把马德魁监视起来。”
“我同意,总之,在这个时候,不能让他离开我们的视线。就让李子荣去。”
“你们有啥子权利这样对待我!”
大门传来大呼小叫声。
金所长推开会议室的门。
一个人被推到了郑峰的跟前。
“金所长,我们也没有犯法,你们有啥子权……”
“包老大,既没有捆你,又没有铐你,你不要这样。”
“我又没犯啥子法,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郑峰把大手一挥:“包大贵,我们只是请你们来了解一些情况。”
“有这么请人的吗?我们包家可是有身份的人家,你们有啥子权力……”
“包大贵,我们只是在执行公务,至于权力的话题,我们以后会和你慢慢讨论的。金所长,这个人,请您安排一下。”
马大贵被金所长等人带走了,木楼的后面有几间平方,马清斋就被安排在那里,房间里面有床有被。
一切安顿好了之后,郑峰一边穿雨衣,一边道:“毕老,你们都休息吧!”
“郑队长,您这是?”陈皓道。
“我到刘局长那儿去一下。”
“我们跟你一起去看看。”卞一鸣道。
“严师傅的面条已经下好了,大家先吃,顺便再带一点过去。”金所长道。
“郑队长,让大家去吧!不知道局长怎么样了?”毕老道。
“好吧!大家先吃面,吃过就出发,不要都去,留几个人值班。”
“我留下。”李子荣道。
“我也留下。”刘队长道。
“这样吧!刘队长,有你们刑侦队刚调来的五位同志就行了,你交代一下,跟我们一起去。”
郑峰他们汽车启动的时候,时间是十点四十五分。
汽车向西,路过包家的院门口,在经过连接马家集和阎家汀的无名砖桥的时候,卞一鸣和刘队长对砖桥南面的一座木桥产生了兴趣:
“刘队长,这里怎么又架起了一座木桥啊?”
“是啊!昨天下午刚架起来的。”邓星道。
“大概是要修这座砖桥吧!”
“不错,就是要重修这座砖桥,你没看见西边这座砖桥就要坍塌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和海洋在这里呆了大半天了,我们的船就停在桥的北面。”
七、八分钟之后,汽车开到了卫生院的大门口。医院的位置在马家集的西南方向,地处盛家的西面,与阎家汀隔河相望。
“郑队长,小刘的汽车怎么不在了。”卞一鸣道。
郑峰一言不发。
大家迅速跳下车,跟在郑峰的后面,直奔病房,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迎了上来。
“马主任,刘局长是不是走了?”
“郑队长,你们来迟了一步,我刚准备打电话给你们。”
“陈院长来了吗?”
“来了,地区公安局的陈局长也来了。”
“陈院长怎么说?”
“陈院长说,刘局长早就该住院了,这次到马家集之前,陈局长亲自把他送到省人民医院,陈院长准备给他做手术,可他心里面放不下马家集的案子,说等把马家集的案子破了之后再做手术,就耽误下来了。”
“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有五、六分钟了。”
“我们另一位同志海洋呢?”
“他也跟着去了。刘局长的病情很严重,我们也派了两位同志,刘局长是挂着水走的。”
“刘局长有没有留——有没有说什么?”本来郑峰是想说:刘局长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又觉得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