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恩怨何时了(1)
正在陆小丹发怔之时,却觉得身边的压力一下子小了许多,两个人像是让一片白云托了起来,直向一边移去,面前,金碧辉煌的洞穴就在眼前。
不仅可以触摸到洞门之内价值不菲的玉石,而且还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殷小凡。
殷小凡正站在堆得整齐似座座山一样的金条边,望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绝情谷的绝情园主。”
绝情园主抓着陆小丹的手,她们虽然一向很看淡金钱,可是眼中一下子看到的全是金银,不能不让她们惊讶,绝情园主冷笑着说:“富可敌国的仇老板如果有机会到这里来看一眼,他一定再也不敢娶十个老婆,独自构筑十里城堡,如果他看了一眼,一定会知道他原来也只不过是发了点小财而已,我想,如果那一个国家的国库能有这里这么多的金银,那么这个国家的皇帝完全可以免除他的子民十年税收,同样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称霸全天下。”
殷小凡微笑着说:“不错,这里的金银当年是上千人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运过来的,谁都知道,一千多个人,如果运砖瓦,他们足够可以修建成一座有规模城堡了。”
绝情园主说:“这么多的金银财宝,无论谁得到手,他一辈子都愿意守在这里,何况现在才过去二十年,胡酒呢?”
殷小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淡淡地说:“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能够寻找到这个地方,看到这里这么多的财宝,会不会将你心中的仇恨化淡一些,可是我失望了,你心中的仇恨太深了。”
绝情园主说:“在我十岁那年时,我就经常用宝石当球踢了,钱财只是身外物,我来此处,我只要见到胡酒,希望他没有死。”
殷小凡说:“他当然没有死,他活得很好,你一定会见得着他的,因为还是他让我去接你们进来的。”
陆小丹这时才如梦初醒般,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金银财宝,的确让每个人都容易迷惑,陆小丹这时可以醒过来,已经不错了,她望着殷小凡,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可是陆小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一定认识胡丹的,于是她跳了起来,大叫着说:“快,快去救胡——”陆小丹想让殷小凡去救胡丹,也许只有面前这个看上去很慈爱的人才可以救得了胡丹,可是陆小丹的话才说了一半,她就说不下去了,绝情园主一下子点住了她的哑穴。
殷小凡怔了怔,望着绝情园主,说:“你为什么不让她说话?”
绝情园主冷冷地说:“她到了这个地方后,她便再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她已经不需要再说话了。”
殷小凡望了望陆小丹,又望了望绝情园主,忽然说:“你生了个好女儿,最少她的心中不像你一样让仇恨迷失了眼睛。”
绝情园主冷冷地说:“我至今未婚,鬼才是我的女儿,屁话少说,快说胡酒在那里。”
殷小凡笑着说:“可是她真的与你长得很像,不是你的女儿。”
绝情园主说:“你便是胡丹的母亲,胡酒的女人殷小凡?”
殷小凡说:“嗯,我就是。”
绝情园主说:“外面有个女孩子,她是胡丹的心上人,她正困在古阵之中,如果你想看着她死,我不会阻挡的。”
冷风儿也来了,她望着殷小凡,一眼看见殷小凡正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脸上一红,忙着低下了头,低头之时,殷小凡已经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说:“来吧,我带你去看胡丹的父亲。”
冷风儿点点头。云开雾散,忽然一轮圆月冲出云层,好圆的月亮。
月光之下的房子里面如同白昼般,穿过洞门,里面竟有一排排土屋,当面现出的那间土屋子,看上去是间大客厅,月光之下,屋子里面清澈可见,小路也干净而宽敞。
一个男人正坐在月下的客厅外的一块木桌边,这男人身着一件扑素的衣服,一双眼睛总似是带着笑容看着别人,让人如沫春光之中,他的身侧有一柄剑,剑寻寻常常,毫无光泽,看上去剑鞘似生了锈,剑柄上有几条分不出颜色的布条在随风飘游,这种连普通的江湖人也羞于使用的剑在这个人的身边却如同整个天空的月光全在那个地方一样,让绝情园主,冷风儿,陆小丹一下子吁不过气来。
这难道就是胡酒,天底下最厉害的那个大剑客。
这是胡酒,一定是他。
胡酒的脸看起来很平凡,任何一个会易容的人如果想扮成一个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难事,因为他太平凡,平凡就像你身边的每个过客,但他这淡淡的一抹好似什么也不在乎的笑容,却是江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扮演得出来。
只有胡酒才有。
这正是陆小丹心中所想到的胡酒的形象。
这正是冷风儿所听说过的胡酒。
这也正是绝情园主生死不忘的胡酒。
“胡酒。”绝情园主激动地跳了起来,叫出这两个字之后,后面的话竟说不出来,不是她不想说,她只是太激动了,她也想不到今生还有机会再见到胡酒,她也知道她不必再说,因为胡酒不可能忘记她,也知道她来做什么。
胡酒对着她们笑笑,笑容与胡丹开心时一样让人觉得不讨厌和亲切,胡酒说:“我不认识你们这两个年轻人,但我想你们一定认识胡丹。”这句话是对陆小丹与冷风儿说的,接着他才望着绝情园主说:“我没有忘记你,多年不见,别无恙否?”
“多年不见,别无恙否?”
陆小丹又呆了,听胡酒的口气,就像是与久别的朋友再相聚时聊天一样,不像与师父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师父一提起这人来就大发脾气,为了这人,她抛弃了那么多她一生追寻的东西,这又是为什么?他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难隐之言。
绝情园主冷冷地说:“幸好我还没死,幸好你还好好地活着。”
胡酒似乎没有发现她眼中露出的仇恨之色,淡淡地说:“那么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么?”
绝情园主忽然撒开衣裳,右臂断肢如魔鬼般刺人眼目,雪白的胸膛上满布密密麻麻的针孔,犹如一只只充满血恨的眼睛,死死地对着看着她的人,胡酒一下子看呆了,笑容飞快消失,脸上现出一丝浓厚的凄凉,绝情园主说:“二十年前,我下不了手,没有杀你,我后悔了二十年,幸好老天有眼,让我再能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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